“为何?” 清晰的几道指痕散落在楚含棠白皙的肌肤上,仿佛一道道烙印,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从另一个诡异的角度看,却又显得旖旎不堪。 谢似淮伸手到楚含棠身后,捡起一根不知是哪个倒霉的人被狼撕咬掉落的断手指,放在掌心把玩了数秒,再扔掉。 “我会在南宫府住几天,这几天里,你也许会知道原因的。” 楚含棠怔然。 谢似淮说完这句话便站了起来,那红色的衣摆在起身那一刻,擦过了她的手。 楚含棠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长剑,再看现在侧对着自己站着的谢似淮。 她的手指动了动,在心里面问系统有没有规定刺一刀哪里。 系统好像突然掉线了一样,没有立刻回答,没办法,只能暂时放弃这个机会了。 楚含棠也慢慢地站了起来。 正在此时,动乱被压下去了,南宫夫人用巫术将几头狼镇压住,吩咐人将它们带下去,又回到主位。 香粉在空气中散开,见识过巫术厉害的人纷纷地捂鼻。 人与牲畜都能受巫术所惑。 男人也站了起来,而她站着望下面,像是被气到不行,“谢似淮,你真是放肆!今日是我寿辰,你给我的大礼便是这个?” “来人啊, 把他给我带下去,押入水牢,关上一夜。” 南宫府内一片狼藉,刚才还是衣冠整齐的人变得灰头土脸。 南宫夫人出声了,几名男子犹豫不决地朝站在楚含棠旁边的谢似淮走去,惧他会反抗,把他们也杀了。 直到碰到谢似淮,他并无半分反抗的意思,他们才不约而同地放下心,大部分人都怕死。 孟夜见楚含棠还活着,面上一喜,忙招手让她过去。 楚含棠过去了,被几名男子围着的谢似淮看着她向孟夜走去。 他眼里情绪很淡。 回到南雪山庄庄主身边的楚含棠转了个身,又朝谢似淮望过来,他却在她看来前转开了头。 几头狼到处撕咬人的惊心动魄一事总算过去了。 而从狼口捡回一条命的人不乐意了,见谢似淮似乎被控制住了,转头对南宫夫人表达不满。 因为他放狼出来,导致死了七个人,那几个人都是此处有头有脸的人,岂能死得如此委屈,尸体也没了,只有遍地的碎肉骨头。 南宫夫人静静听着他们的控诉。 全场只剩下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尽是对谢似淮的指责。 只有南雪山庄庄主抖得肥肉乱颤,一言不发地躲在孟夜身后。 见楚含棠回来了,他又伸手把她扯过去,也当成挡箭牌地挡在前面,时不时还偷瞄一眼南宫夫人和谢似淮的表情。 南宫夫人很快收敛了怒火,此刻喜怒不形于色。 谢似淮更是淡定自若,似身处劣势的不是自己,放狼出来的也不是自己,被他们一字一句戳着脊梁骨来骂的更不是自己。 楚含棠还没能回过神来,脑子里满是他刚刚对她说的那句话。 她想不出是什么意思。 他要在南宫府住几天,那么在这几天内会发生什么? 会跟谁有关系? 南宫夫人的声音传入了楚含棠的耳朵,她站在高位之上,垂眸俯视着他们所有人,“今日的死伤,我南宫府会负责到底。” 那些人安静了。 人都死了,又活不过来。 若是因此能为他们争取到利益才是死得有所值。 南宫夫人习惯拿捏他们这些人的心,“谢似淮是我南宫府的人,此事是我管教无方,还请各位见谅。” 言下之意是要包庇谢似淮了。 在场的人岂会听不出来?但他们得到关于自己利益的承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阿谀奉承道:“南宫夫人言重了。” 南宫夫人做事向来滴水不漏。 她示意手下把谢似淮立刻带入水牢,又对他们温言,“今日令各位不愉快了,后日,我一定会让大家尽兴而归。” 刚才摆脱了危险的众人一听,互相对视一眼,却还是想看的。 每一年,南宫夫人过完生辰的第二日都会带来祝寿的人去看难得一见的“盛景”。 他们会在南宫府住几日。 按照旧例, 第一日参加寿宴, 第二日观看“盛景”。 来参加过她寿宴的人,不会有不清楚那画面到底有多震撼的,看上一眼便足以终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