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杀伐果决,冷血无情。 风声萧萧,城主走下台阶,到女子身前,俯视着她的尸体。 他咳嗽着,有些质问的意思在,“你不愿答应她的要求也就罢了,为何反而要杀了她。” 楚含棠屏住呼吸,生怕谢似淮手起手落也把自己杀了。 他以一种俯瞰着他们之间的复杂感情的姿态不为所动地看着他们,“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城主闻言抬头,“什么?” 谢似淮仿佛很好脾气,“那就是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最重要的是你想杀人,却不许人杀你,哪有这个道理的。” 城主握拳,“可你这样做,你朋友中的巫术怎么办?” 谢似淮转回头看没能给出任何反应的楚含棠,先是低笑,再是笑得胸膛震动,笑声缓缓地传遍院子,甚至有点儿神经质了。 他眼睛清澈,“朋友,谁跟你说我们是朋友?” 城主哑口无言。 楚含棠已经躺平了,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能寄托于系统了,希望它几天后能靠谱地消除巫术对她的影响。 在城主怔愣的时候,谢似淮将他打晕了,免得待会儿碍事。 他们离开这个院子,走到有井的地方,他拿绳子放进去,刚想跳下去,发现跟楚含棠还拉着手,而且还是他走一步,她走一步。 谢似淮停下动作,认真地看她。 楚含棠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 他眼睛微微放空,似乎在自言自语,“你看起来好像一只猫儿。” 楚含棠悚然,无论怎么听这都不像是在夸人的话。 谢似淮抬手抚平她微乱的长发,像是在抚摸某种动物,“以前有一只猫儿也像你这样,我走到哪儿,它便会跟着我到哪儿。” 走到哪儿跟到哪儿…… 楚含棠大喊冤枉,她才没有这么死缠烂打,主要是系统更改了巫术指令,导致自己现在行为异常。 但他们现在确实是分不开,除非他不管她的手,直接砍了。 谢似淮望着指缝里的血渍,手指修长白红交加,“甩也甩不掉。” “后来啊,它被男人摔死了,小小的一只,被他举起来,朝那个尖锐的石头摔去,血肉模糊,我好像都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男人? 楚含棠被他描述得有些恶心的同时好奇谢似淮口中的男人是谁? 谢似淮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指腹温柔地按着她的脸颊,“然后,男人又将它捡起来,继续朝着石头摔了不知道多少次。” 她直呼变态,男人这是虐杀小动物,放在现代都是要遭受唾骂的。 “它被摔得肉几乎都碎烂掉了,他撕下一团满是血的生肉塞进了我的嘴里,让我吃下去。” 楚含棠要反胃了,谢似淮说的男人到底是谁,竟然能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 将猫儿摔死,逼人吃生肉。 他说话时没有情绪起伏,宛若一个行尸走肉的人,“可那肉太腥了,我吐了出来,最后他还是把猫儿的肉全塞进我嘴里了。” 谢似淮忽地弯唇笑。 “好难吃,明明它看着还挺可爱的,但是好难吃,我不想吃,可我还是吃了,男人力气太大了,他掰开我的嘴,卡着我的喉咙。” 他又抚摸了一下她的脑袋,“不过你别怕,他死了。” 楚含棠身为一个爱猫人士,听得拳头都硬了,但听着谢似淮的话,她又觉得怪异。 为什么叫她不要怕。 他们的关系好到能安慰对方的地步了?楚含棠没忘记他刚才在城主面前还说他们不是朋友。 还有,谢似淮为什么要摸她脑袋?楚含棠想不出理由。 不过她还是努力地让自己做出点儿反应,现在是缓和他们关系的好时机,毕竟以前原主对他下过毒,行为恶劣,得拉回几分。 楚含棠强行让手指动了下,压了压谢似淮的手背。 他却似乎没感觉到她的小动作,又拿来一条绳子,缠到她的腰上,再打了几个结,而绳子的另一头拴在自己的窄腰,再跨上井壁。 楚含棠知道他们这是要下井里面了,紧张到要命,关键是下面太黑了,伸手不见五指的。 谢似淮单手拉着绳子,跳进井。 她自然也随着他坠下去,风声刮过耳朵,隐约还能听见水井壁偶尔的滴水声。 没过多久,他们到达下面了。 谢似淮解掉拴在他们身上的绳子,往里走,楚含棠始终在他身边。 终于找到被关在水室的池尧瑶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