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算盘。 楚含棠要是知道他观察得到的答案是什么,恐怕得吐血,她看池尧瑶的眼神并非是什么充满爱意的。 不得不说这小说女主光环异常强大,楚含棠有时候也会受到影响,但可不是原主的那种感情,而是对优秀同性的美的欣赏之情。 没在池尧瑶房间待多久,楚含棠自动地离开了。 她还把柳之裴带了出来,只把池尧瑶自己的侍女留下。 池尧瑶昨晚一夜未睡,刚才尽心竭力地为一个陌生人下针解毒,需要好好地休息一番才是。 他们站在走廊外面,柳之裴微笑地看着楚含棠,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甚至还有种想出声让他这个倒霉蛋别笑了的冲动。 在原著里他是个花花公子人设。 接下来的玛丽苏剧情就不用多说了,一见女主误终身,从此花花公子只钟情于一人,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养鱼的海王收心了。 柳之裴显然不知道楚含棠心中所想,笑道:“你姓楚?我以后叫你楚公子可好?” 她不在意这些,“都可以。” 柳之裴颔首,“谢楚公子的救命之恩,在下无以为报……” 楚含棠打断他道:“也不是我救你的,不用谢,也不用报,只是有些事想问问公子,希望公子能把知道的都说给我听。” 他是丰城本地人,家世背景又好,能得到 的消息也许更多。 “这是自然,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楚公子放心便可。” 她懒得理柳之裴文绉绉的话语,直接问:“我想问的是关于丰城巫女的,公子,或许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邢女的巫女?” * 又到了晚上。 可今晚仿佛注定不太平,楚含棠敏锐地发现街上的人比昨晚更早地收摊回去了,客栈的客人也早早回到自己的房间,没人走动。 她倚在自己房间的窗户往外看,没点灯,借着黯淡的月光目视一切,同时耳听四周的动静。 咚、咚、咚,一道脚步声渐行渐远,门纸上面倒映着人影。 人影抬起了手推门,门被楚含棠在里面反锁了,外面的人推不开。 这其实是他们设下的一场局,今晚吃饭时谢似淮发现饭菜里有迷|药,不知是客栈里的人放的,还是外人潜入后厨放的。 他们将计就计,吃完饭后,池尧瑶给他们悄悄吃了她立刻配好的解药再各自回房。 怕下迷|药的人看出端倪,所以他们一切照旧,没因此而一起待在一个房间。 毕竟对方在暗,他们在明。 楚含棠此刻手里握着一张凳子,可下一秒,就看见有另一道身影飞掠而过,那道先到她房门的人影似乎被狠狠地甩了出去。 紧接着是数不清的人影交叠在一起,不到须臾便有不少血液飞溅到窗纸上,自然地涂抹成了一幅血画。 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谢似淮。 听了一会儿,楚含棠强行打起精神,大着胆子走过去,一点儿一点儿拉开门,露出一道很小很小的缝隙往外偷看。 只见客栈走廊遍地都是尸体。 而谢似淮半跪在地,捡起一块不知道是谁掉落在地上的小青铜镜。 他掌心满是血,却用手指轻轻勾起一点儿,抹到了自己唇上。 青铜镜中的少年,黑发白衣,身形劲瘦,唇红极妖冶,煞是漂亮。 谢似淮后面似乎长了眼睛,忽然之间回头,抬起沾了血的食指放到唇瓣,做了个噤声动作,容貌绮丽,笑起来更蛊惑人了。 “嘘,别出声啊,楚公子,我今晚在玩一个游戏。” 楚含棠完全懵了,他们将计就计中有这一环节?压根没有。 还有他就不怕池尧瑶他们从房间里出来看到他如今这幅绝美惊艳却充斥着怪诞的模样么? “谁出声,我杀谁。”他温柔笑着低声缓缓地说完整句话。 少年说这话时跪坐在地,却转身面对着她,手抵着唇,眼帘微微向上抬,似一个虔诚跪拜臣服的姿势。 但说的话令人毛骨悚然。 谢似淮有点儿烦,脑海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吵,很吵很吵,导致他晚上偶尔听不得一点儿嘈杂,正好这群人要来找死便送他们归西。 脑海里那道声音是一道女人的声音,时而笑着时而哭,还想让他穿上巫女服,敷粉,描眉,涂胭脂。 来到丰城后更严重了。 谢似淮微微蹙起好看的眉,从腰间取下匕首,往手腕一割,刀刃划穿皮肤的那一刻,那道女人的声音终于慢慢地小下去了。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