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正大光明地跟他说这个?这确定不是在宣战,她要当他的情敌么? 楚含棠正想不到理由,刚才晕在屋里面的男人醒了。 他捂住已经没再流血却仍然还疼着的头,跌跌撞撞地跑出来。 见到站在院中的他们和地上的女子,男子脚步停了下来,他没有失忆,记得发生过的事,也还记得女子以前要他做过什么事等等。 可当看见女子的尸体那一刻,男子说不出心里面真正的滋味。 男子过了几秒后开口了,嗓音沙哑,“你们是谁?” 谢似淮朝他微微一笑,越过男子走进去,楚含棠不由自主地跟了进去,而男子没揪着向他们问清楚,慢慢地走到女子的尸首旁。 屋内的东西东倒西歪,却居然还算得上干净。 谢似淮跨过门槛,走到楚含棠刚才躺过的木板附近,抬手抚过摆放出来的大小不一的刀刃。 房间不大,没一会儿就能走完一圈,他走到一堵墙前,用手按向有些凸起却又不是什么明显的地方。 “咔”一声,这一堵墙往里转。 站在楚含棠这个位置能看见里面有一条伸手不见五指的密道。 谢似淮没有丝毫犹豫地走进去,楚含棠则还有迟疑,回头看还魂不守舍地蹲在女子尸体旁边的男子,咬咬牙也走进了密道里面 。 这也许是缓解他们关系的契机。 共过患难的关系一般会比较深厚, 虽然现在他们没有患难, 但是他独自一人进入不熟悉的密道,还是会有一定的危险的。 有人陪着感觉会好一点儿,尽管不清楚病娇的脑回路是怎么样,但凡事都得试试才知道行不行得通。 楚含棠一进到密道,身后的墙门便自动关上了。 谢似淮似乎也察觉到她跟了进来,脚步一顿,低声道:“楚公子为何也进来了?” “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太黑了,楚含棠一时间还没适应黑暗,看不见东西,动用口嘴滑舌的技能,“万一你也出事了呢。” 他似乎是笑了一声,“谢谢楚公子的担心。” 除此之外,他们不再说话了。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点燃放在墙壁的灯盏后发现刚才还在自己前面的谢似淮不见了。 好像凭空消失一样,楚含棠拍了拍胸口给自己壮壮胆,取下墙壁上的一盏灯,一个人前进,毕竟身后的墙门关上了,暂时出不去。 有了灯盏,她心安不少。 密道弯弯绕绕,不过幸好没有什么分叉,只有一条,只要沿着走下去应该就能看见谢似淮。 楚含棠猜想得没错,走了不知多久后她见到了谢似淮。 一个披着别人的脸的谢似淮。 密道通往一个地方,从密道爬出去,她身处一间燃着香料的房间,灯光朦胧晕色,珠帘串串垂落,下端相撞微微地摇晃着。 楚含棠轻轻地拨开珠帘,走过去后再缓缓地放开,尽量没发出什么太大的声音。 房间地毯厚重,软绵绵的。 她走着也发不出脚步声,抬眼看房间四周,瞳孔猛地一缩,墙壁挂满一张张的人脸,乍一看能吓死人。 这难道就是刚才那个女子杀了人后收集下来的人脸? 看着鸡皮疙瘩都掉一地,楚含棠目光扫过墙上那些美人脸,内心的震撼无法说出来,女子到底是收集了多少人脸才能把墙挂满。 房间吊着很多珠帘,每走十步便要拨开珠帘。 这些人脸好像都被用什么药水浸泡过,所以保存得很好,也是因此,它们才能被戴在另一张脸上。 不知从哪儿来的一阵风,把一张挂得不稳的人脸吹落在地,楚含棠想当作看不见,却又耐不住自己心目中对这些人脸的基本尊重。 于是她弯下腰捡起来。 人脸的触感滑腻但又十分惊悚。 楚含棠将它视为烫手芋头,想立刻挂回原位,却在另一张珠帘的晃动间隙觑得一道坐在镜子前的影子。 她拿着人脸的手不禁一紧,撩起珠帘,希望能看得更清楚一点儿。 铜镜倒映出一张堪称绝伦的脸,一双与明亮的眼睛与其格格不入中又古怪地融合到一起。 坐着又披了别人的脸的谢似淮用手指缓慢地按过人脸边的贴合面,唇角微勾着,语气似温柔道:“ 楚公子,你终于跟上来了。” “……” ✔本作者一帆船提醒您《女扮男装后我掰弯了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