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留下他们的衣物埋到一起,能让认识他们的人认出来。 男人到底杀了多少个人呢? 谢似淮在记事来数过一遍他见过的,一共是十九个,在他出生前或记事前有多少就不知道了。 其实为何要把人迷晕再杀死呢。 在人清醒时杀死对方不更好,获取的快感也是无与伦比的。 所以在男人又一次迷晕了一个人带回草房,准备按照以前那样割分掉对方身体的时候,谢似淮把他杀了。 泛着寒光又锋利的刀片措不及防地从后面伸来。 刀片轻轻地划过男人的喉结,脖子瞬间多出一道血红色的细线,鲜血立刻争先恐后地涌出来,染红了谢似淮那双稚嫩的手。 他不知道男人为什么喜欢不断地杀人,对方也不曾说过。 可不知为何谢似淮莫名想让男人在清醒状态下|体验一下被杀的感觉。 谢似淮想那种感觉应该是极好的,因为他看见了男人第二次露出笑容,好像还想跟他说话。 男人想说什么呢。 可惜喉咙被割过后只能发出模糊的音节,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血液流满木板,那个被迷晕过去的村里人不久后醒了。 她以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谢似淮。 他没有看不敢乱动的她,扔下刀片,哼着童谣往外面走。 良久后,那女人终于回过神来撕心裂肺地大喊。 * 楚含棠的声音唤回谢似淮的思绪,“上完药了吧?” 他看了她一眼,然后盖紧药罐,再站起来到旁边的水盆洗手,将沾染到膏药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洗干净,“可以了,楚公子。” 楚含棠把衣服拉起来合拢。 虽说她恨不得立刻叫外面的人进来,但是也深知不能表现得那么急切,凡事适得其反。 于是楚含棠道:“谢谢你帮我上药,我感觉舒服多了。” 谢似淮擦干手,习惯性地抚摸别在腰侧的匕首,慢慢地回头看她,似笑非笑地道:“举手之劳罢了,楚公子不用那么客气的。” 言罢,他自觉地走到房门前拉开门,时间点卡得刚好。 池尧瑶才从楼下问掌柜的要了两碗粥和一些小菜,现在捧着它们站在房门前。 见谢似淮开门,她先是往里面看一眼,“楚公子怎么样了?” 不等他回答,楚含棠便答:“我没事,上完药好多了。” 池尧瑶跨过门槛走了进来,将粥和小菜摆放在桌面上,再看向他们,“你们也饿了吧,先吃点儿东西。” 白渊跟在她后面。 楚含棠匆匆地从床榻上爬起来, 坐在桌前, “谢谢池姑娘。” 池尧瑶见谢似淮一动不动便问:“谢公子,你怎么不吃?” 他淡淡地撇了一眼粥跟混杂着肉沫的小菜,“我现在不饿。” 池尧瑶还想劝劝,但转念一想也不能勉强人家吃东西,只好点点头说:“那你要是想吃了可以下楼去叫厨子做来给你吃。” 谢似淮没什么感情“唔”了一声。 * 晚上,三更天。 楚含棠睡不着,也不太敢睡得着,万万没想到谢似淮是跟她同一个房间的。 他们现在是六人行。 池尧瑶和她的贴身侍女,白渊和他的小厮,楚含棠和谢似淮。 晚上她刚得知他们是住在同一个房间时赶紧去找掌柜的,想要多一个房间,可是他说客满了,目前实在空不出房间,让她见谅。 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是他们这几天里一直住在同一个房间,突然换房间好像也不是很好。 换房间的事只能暂时搁置。 “咔吱”很轻的一道床榻晃动声,这是有人离开了自己的床。 窗户没关紧,月光撒进来落到楚含棠脸上,仔细一看还能看到柔软的细小绒毛,她能感受到一道影子投下来,还带着淡淡香味。 怎么办? 现在房外没站着池尧瑶,谢似淮应该就是等这个机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也有足够的时间处理残局。 楚含棠闭着双眼疯狂地想着办法。 要不大喊? 池尧瑶或白渊的房间跟他们不过是隔了几间而已,夜晚安静没什么声音的时候大叫应是能听见的。 “楚公子……” 他没任何预兆地弯下了腰,明明是好听的嗓音在深夜听着却足以叫她毛骨悚然,“哗啦”一声,刀刃刺入床榻发出刺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