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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人(2 / 3)

> 贺知盈又紧紧抱着萧懿龄,最后大哭了一场,好像要将所有的委屈绝望,连同那些隐秘不可示人的少女心事一并哭走。

最后她连萧懿龄的那条帕子都哭湿了,实在是哭得没了力气,才将头靠在萧懿龄的颈侧,轻声说道:“五娘,我今日问你的事,你别跟别人讲啊。你放心,我哭完就好了。我明白,既已没有转机,人总是要往前看的,我会努力忘掉他,努力做一个好妻子,好王妃的。”

“好。那我等着改口叫你四嫂。”萧懿龄见她自己想通了,又忍不住出言调笑道。毕竟是自己的终身大事,贺知盈闻言,忍不住又羞又气,将头低下抵着她的肩头,哼唧着不肯起来。

自方才贺知盈进来,萧懿龄便让屋中的侍女都退下去了。贺知盈虽被她哄得不再哭了,却仍是心情低落,正是黏人的时候。萧懿龄被她紧紧环着腰,想走也走不开,只好拿袖子给她按了按眼角的泪痕,还要小心避开袖口用金线绣着祥云纹的地方,以防金线伤到少女娇嫩的肌肤。

贺知盈见萧懿龄这样照顾她的样子,不免有些羞赧。

自己比五娘还大一岁,以后还是要做她嫂子的人,怎能在她面前这样小女儿性子。想到这里,贺知盈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的样子有多不庄重贤惠。

她刚想松手放开萧懿龄,自己坐直,这时候,却听见门口传来侍女的声音:“殿下,王十一娘到了。”

萧懿龄这才想起,王姮昨日便给她递了帖子,说今日要过来拜访,她早就吩咐过前院,等人到了直接领过来就好。

萧懿龄抬头望去,果然看到王姮就在门口站着。

她见到了萧懿龄,先是面上一喜,紧接着却看到了她怀中,正抱着她腰身不撒手的贺知盈,表情一下子就变得复杂莫测。

·

王姮被请进来坐着之后,眼前仿佛依旧是方才的画面,脑子里乱糟糟的,直到想起那女子是之前在明华台见过的,最近被赐婚给了襄王的贺家女,王姮才恢复了平静。

王姮递上一份礼单,道:“前几日我叔父进京,带了好多河东的土仪过来送人,听说殿下于我有救命之恩,又一向照拂有加,便吩咐姮儿将这些礼物送来,聊表谢意。”

萧懿龄笑道“客气了”,接过礼单随意扫了几眼,却看到里面有不少红珊瑚、翡翠、珍珠的摆件和首饰,另有不少外面有价无市的稀世孤本、名家画卷等,不禁心惊,这就是王姮口中的“土仪”。

至于王姮的那位叔父,萧懿龄也曾有所耳闻。

他名叫王绩,与王家如今的家主王纪是堂兄弟,却比亲兄弟还要亲,他也是王纪忠实的拥趸。当初太+祖皇帝请王纪出山,出任朝廷官员,王纪坚拒,此事也曾在王氏内部掀起轩然大波。

王纪所在的嫡支认为,王家应坚守松风,远离朝政,而王绩所在的庶支则不同意,只有王氏子弟涉足朝堂,庶支才有飞黄腾达,反超嫡支的希望。当年王氏内部因为此时,险些分崩离析,但好在,庶支出身的王绩挺身而出,对几位庶支的长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服他们打消了参政的念头。而坚持王家应该入仕的那位长老,则最终被逐出本家,听说他的后代后来参加了科举,还高中进士,不过现在也只是在一个小地方做县丞。

不过,就算没有这些旧事,王姮的这位叔父也是让萧懿龄十分好奇的。

“说起这个,我从前就想问,你这位叔父和王山长年龄相近,王山长又在太+祖皇帝时便是家主了,那他们二位如今……怎么算,也是年过花甲了吧?你却称他为叔父?”

王姮笑道:“家父年轻时只爱游历山水,成亲比同辈的兄弟都晚,所以我虽然年纪小但辈分高一些。”

“原来如此。”

二人正说着话,因为哭花了妆,去后堂整理仪容的贺知盈又回来,重新坐在萧懿龄身边的软榻上。

“还未恭喜贺六娘得圣上赐婚,以后便要改口称王妃了。”王姮笑着对贺知盈道。

贺知盈尴尬地推拒道:“王十一娘莫要开我的玩笑了。离成婚还早着呢,这么早就改口,怕是要惹人笑话的。”

贺知盈说者无心,王姮却听者有意。早先因为明华台之事,苏锦雯一个人犯蠢,却将苏家和王氏的关系都搅得十分尴尬,外面的人只会看热闹,私下里还不知是怎么笑话他们。是以王姮听到贺知盈这话,便觉得是在讽刺她,一个女儿家借住在别人家,却搅得两府都家宅不宁,实在是孟浪轻浮,不知好歹。

王姮想到这里,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一副受了委屈、泪盈于睫的样子。

贺知盈一脸茫然,只知道自己客气地拒绝了她的打趣,对方却先委屈上了。萧懿龄还算是对王姮这敏感多情的性子有些了解,瞬间便察觉到,贺知盈的话恐怕是被她误会了。

她忙上前劝道:“好啊,六娘刚在我这里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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