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留了个普通的清热解毒方。奴婢此番擅自做主,还望没有误了殿下的事。” “没有,你做得很好。”萧懿龄笑道。 随后又马上吩咐韩彬,立刻将那八个中毒的下人控制住,分开关押。 走了大概一刻钟,一行人便到了大厨房。 自昨日贺知盈中毒,她便下令到厨房,令人不必急着收拾,先将宴会上所有吃食全部留存。 此刻,所有的杯碗盘碟和残羹冷酒都还在。陆酒已经去一一查过,只有各桌的酒壶中,有观音骨的黄色粉末。其中,萧懿龄的酒壶被下毒最多,除了她的,其他人桌上的酒壶都没有壶口处的黄色粉末。 显而易见,萧懿龄的酒壶被下了两遍毒。 但是这两遍是同一个人,还是两拨人所为,还有待考量。 若是同一人所为,用那样的分量下第二遍毒,必定是要确保自己中毒身亡;而若是有第二人下毒,那么他很有可能是知道了另一人的计划,所以才会在酒壶中下毒,妄图混淆视听。 只不过,无论是那种情况,针对萧懿龄的意图都十分明显。于是便又回到了昨夜的那个问题,为什么要对她下毒? 带着这样的疑问,萧懿龄亲自到了下人房中。 八个人被单独关押在八个房间中。 萧懿龄没有犹豫,随便进了一个房间呵斥道:“当值的时候懈怠躲懒,聚众饮酒,还是偷的临川公主带来的名贵美酒。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奸猾的刁奴是有几条命!” 已经喝过汤药,刚刚恢复了些精神的仆人,见萧懿龄如此气势汹汹,当即便吓得腿软。 可偷酒时,同兄弟们约定好了,谁也不许说。他便挣扎道:“贵人明鉴啊,小人没有……” “还敢狡辩!”萧懿龄毫不留情地打断道,“我告诉你,其他人可都招了。他们说,偷酒都是你的主意,那酒也是你偷出来的。此刻招供,不过是挨几板子,若是还不招,让我要费力去找,待我心情不好了,可就不是几板子的事了……” 那仆人听闻其他人都招了,还将所有事都推到他一人身上,当即急红了眼:“贵人饶命啊!偷酒明明是那朱大的主意!就是陈富和老四偷的,因为他们俩在厨房,便是看管酒窖的,经常偷偷拿些主家的好酒出来享用。小人是第一次干这事,以后再也不敢了,贵人饶了小人这一回吧!” 萧懿龄问到了自己想要的,便不理会身后之人的哭喊,转身就走。 赵云袖跟在她身后,察觉到殿下今日似乎格外心情不好,连行事都变得更加干脆,甚至冷酷了起来。 不过也对,任是再好的脾气,得知有人几次三番地想要毒害自己,大概也很难心情不受影响吧。何况,她只是变得极冷静了而已。 冷静得让人有些害怕。 · 得知了那几个仆人偷酒的地方,萧懿龄便直奔藏酒处。 那处酒窖位置极隐蔽,若不是在此工作了好几年的下人,恐怕都不知道此间所在。 外面送来的酒,都会先送到厨房,再由男仆送到酒窖保管。而前面开宴时,又会由男仆将酒坛送到厨房,再由厨房将酒分装入壶,呈上众人的桌案。 因此,时间一长,这处酒窖便几乎成了那两个男仆的私产,偷酒便更是常事。如此算来,他们这一遭中毒,也就不算无辜受累了。 果然,他们很快便在酒窖中,找到了一处黄色粉末的痕迹,而那旁边,原本正是放着昨夜那坛酒,现在则只剩下地上一个圆形的印子。 有了这些证据,萧懿龄立刻决定,将所有人召集起来。 时隔短短一日,宴厅中,各府的郎君娘子们在此齐聚,却均是满怀疑惑。其中几人更是还未痊愈,但听说荣惠公主查清了“疫病”的真相,便硬撑着来听个明白。 萧懿龄没有提自己的酒被下了两遍毒的事,只是直接提上了那几个偷酒的仆人、酒窖中的证据,还有昨夜宴会上的酒壶等物。 众人皆是哗然。 谁也没想到,竟有人敢在临川公主举办的宴会上,向在场这么多世家贵胄出身之人投+毒下药。 “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 “殿下,请一定要将歹徒绳之以法啊!” “就是,不然以后,咱们都不敢去外面参加宴会了。” “现在山上的人出不去,山下的人进不来,这么说,下毒的人就在我们中间了?天啊……” 萧容照坐在上首的位置,听着这一切,亦是惊惧愤恨交织错杂。 她沉吟片刻,沉声道:“此事重大,定要尽快抓住凶手,以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