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目光齐齐指向萧懿龄。 她解释道:“既然要办案,总得去看看受害者本人。” “可是他的伤口在……” 卫渊还没说完,就被顾定安轻轻踢了一脚。 “就听殿下的。”他说。 萧懿龄心中明白,鲁国公此时对自己,又是恨,又是忌惮。他们可能不敢在这个档口对她不利,但也绝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因此,萧懿龄带着金吾卫一众人上门时,只说是与李镜有约,上门拜访。 “殿下,你怎么来这么早啊……”李镜揉着眼睛从后堂走出来,一个侍女跟在他身边,还在伸手为他整理没穿齐整的袍子和腰带。 李镜觉察到她的动作,又看了萧懿龄一眼,耳尖一红,挥退了侍女。 萧懿龄则并未在意到他的小心思:“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睡到日上三竿?” 又介绍道:“这是左金吾卫中郎将,顾定安顾将军。” 顾定安进京快三个月,李镜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本人。 与咸京城红粉香玉里长大、只喜好诗文音律的李镜不同,顾定安是吹着边城带着沙砾的风、砍着敌人的头成长起来的,李镜直面上这位顾将军时,只觉得一股满是血气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比起祖父这种老将更显得锋芒毕露。 饶是平日里自诩风流,自比仙鹤的李镜,在塞外的海东青面前,也只能低头蜷缩。 随即转回去与萧懿龄说话:“昨晚你传的信儿,我都收到了。你们是来找二哥的吧?可是他最近都把自己关在房里不见人,连大夫也不见。除了贴身小厮给他送饭送水,任何人都不得接近他房间。” “鲁国公在家吗?”萧懿龄问道。 李镜一愣:“不在。二哥连祖父也是不见的,你找祖父没用。” “谁说我要找鲁国公?”萧懿龄反问,然后对同行的众人道,“鲁国公不在就好办了,三郎带路,我们直接过去。” “你要去看二哥?!”李镜惊道,“不行!绝对不行!二哥他……他那伤……不行!你不能去!” 萧懿龄冷眼看着他纠结彷徨的样子,只好道:“我不进去,顾将军看过,便是我也看过了。” 萧懿龄在李镜院中等了有两刻钟的时间,才见他们几人回来。 顾定安倒是面色如常,他身后的卫渊却隐隐有些兴奋。 萧懿龄心中一定:她知道,他们有了新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