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怪事,只是…” 柳少寅疑道:“字迹有问题?” 原薇点头:“不错,父亲朋友众多,爱惜情谊,凡信件信物皆好好收存。我仔细查过一番,找到了相同字迹的信,不过这人十三年前就死了。” 厍无病遽变了脸色:“你…你的意思是…原前辈和一死人写信,这死人还给他回了信…这岂不是鬼…乖乖…”即刻起身朝东天拜了拜:“天公保佑天公保佑…” 柳少寅站起身来从背后一拍他的肩:“喂,我说你你要怕鬼拜老天有什么用,有鬼才有神仙,没鬼自然没神仙。再说了你这么倒霉,要真有鬼早就找上你了,你要实在怕,不如拜拜我,我来保护你。” “去——”厍无病拧着脸道:“你别吓我啊…那这和这双剑有什么牵扯?” 原薇淡淡道:“三日前,这剑匣便置在我床上,床头水雾蒸凝,有人写了几行字,大意是要我护送这两把剑,事成之时,无论我父亲之死还是‘断阳寒玉掌’,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厍无病接过:“水落石出?难道这个人知道是谁杀了原前辈了麽?那写字的是谁,你可有见到?”原薇摇头低声道:“虽没见到人,可字迹来看,正是与我父亲写信的那个人。” 厍无病挠了挠头:“啊…真是够复杂啊,等等…你说护送这两把剑,送给谁啊…这字迹的人不是死了麽…不会是鬼让我们给鬼送剑吧…我不…” 步灵玉鲜少开了玉口:“世上没有鬼,只有人做鬼。”厍无病一打响指:“就喜欢阿玉仔说话,这话听的我心神都安宁下来了。这个人神神叨叨,恐怕是知情人,甚至可能是筹划这一切的人,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对了…”手肘一捣步灵玉,“‘断阳寒玉掌’你这边有什么消息可说,小花说是你家的本事…” 步灵玉看向柳少寅,后者一摊手,原薇先言:“到了如今,灵玉自然坦诚相告,只是还请听了不要外传。”厍无病道:“这是当然。”步灵玉沉思片刻:“‘断阳寒玉掌’确为家父所创,亲授传人只有家姐与张道蔷二人,不过后来叫一名弟子偷学去了,还编成了武学册,散入江湖中流传开来。家父练至第九境界时发现此掌大邪,会噬人心魄,扰人心智,视挚友为仇敌,视亲眷为牲口,便不再修习,也明令禁止家姐不许再练,只是这时此掌早已借那本武学册传开。一次家姐因事到蜀中去,再有消息便是死在了穷壤岭,也是死于‘断阳寒玉掌’。” 厍无病抽一口气,问:“后来呢?”步灵玉看向原薇,原薇接道:“步宗主爱女心切,步姐姐惨死,又是死于自家功夫,一时寻不到凶手,糊涂做了荒唐事。当年只要是习得此掌的都被抓了来严刑问讯,这些人再出来时,便不是疯了就是死了,既没有寻到凶手,此掌也销声敛迹了。人们见到旁人下场如此凄惨,生怕被邪运缠上,但凡是有关的消息没人敢传,武学册也都一把火烧了。” 柳少寅道:“如此看来,目前还会此掌的只有步宗主与张道蔷,或者还有一个藏在所有事背后的人。” 原薇道:“到底所知有限,如今唯有先照字迹所言,将这双宝剑送抵,或许才能寻得线索。” 厍无病连连点头:“可是茫无头绪,送去哪儿呢…对了,去找我表姐,既是她铸的剑,她肯定知道什么,找她一问不就行了。”原薇笑,“正是这么说,只是剑前辈高人形迹,该去哪儿找呢?” 厍无病大方揽过原薇的脖子,一锤他胸口:“哦!我说阿薇仔你真是诡计多端意在言外,你找我来就是给你带路的吧…”原薇倒是坦然直笑。 厍无病一甩手,得意洋洋道:“行吧,小爷这么了不起,这点小事儿就委屈帮你一把…只是要真有鬼,你得挡我前面…”原薇道,“自然自然。” 厍无病坐到柳少寅身侧,“你也得去,也给我挡鬼。”柳少寅一推他的脑袋,学着他的语气:“小爷这么了不起,这点小事儿当然也要亲自出马。” 屋中本有五人,却只听四人声,还有一人此刻正仰面睡在美人靠。 二楼有一向外探出的露台,依栏处设一排条凳飞来椅,明瑛躺在上面已枕着手臂侧头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