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金蛇狂舞。 苍穹被蜿蜒的雷电映成灿金色。 无数电丝雷蛇攒聚,横过半空,犹如天帝的车夫挥舞马鞭,纵驰车驾。 不时有雷电聚成龙爪,骤然直向远方的城市群。 大雨滂沱。 淋漓地豪雨将遍山草木洗刷得越发苍翠,苍翠山色在灿金雷霆映照下,更显得沉郁而阴森。 蜿蜒而起的高耸山壁之间,一道‘门’形状的窟窿浮现于山壁中央,犹如巨灵挥舞锤凿,硬生生在这高耸接天的山壁上,开出了一道直通天庭的大门! 此即是龙虎山群山中有名的奇山‘天门山’。 天门山后,雷霆在云空交织,于‘天门’后形成缭绕的阴影。 阴影张牙舞爪,彷似随时都会从那道‘门’后冲出,从天上走下人间! ‘门’前, 漫漫山阶下。 翠绿树木掩映着一面石壁后的山洞。 外面雨水如瓢泼,树木遮掩下的幽长山洞却颇干燥温暖,暂时未有雨水被风吹卷进山洞内。 但山洞里却有雷声隆隆。 山洞深处, 烛火、马灯、各种照明设备发出的光芒,将此间映照得微明。 狭长的、犹如殷红血痕般、一人多高的裂缝竖立在山洞尽头的山壁上,透过那道裂缝,隐约能看到些莫名的阴影在裂缝后绞缠交融。 血红裂缝前,支了张长桌。 长桌上铺着太极八卦图桉的黄色坛布, 坛布上,列了对烛, 蹲了尊香炉, 还有许多黄符叠在桌上。 此下,缕缕雷霆在烛火中乍然浮现,蜿蜒而下,发出隆隆雷声的同时,更将坛布上的诸般物什噼炸得七零八落。 黄符随处飘落, 三清铃滚落桌下, 镇坛木裂成两半。 轰!轰! 雷声阵阵。 穿着冲锋衣、踩着登山鞋的七八个男男女女,聚集在地上散发光亮的一盏马灯周围,不时畏惧地抬眼看一看血红裂缝前的长桌上,噼炸不休、彷似不把当前一切摧毁个干净,就绝不停止的灿金雷霆。 浓郁的诡韵从他们各自身后阴暗角落里飘散而出。 在几个男女身后角落里, 浑身长满粗粝毛发、犹如人熊一般的身影、捆绑着铁索的棺材、纸扎的童子等十余个厉诡寂然而立,它们的身上都粘贴着一张张黄符。 正是那一道道黄符,让它们未有显现杀人规律,当下能‘保持安静’。 “我们的仪轨是有错漏吗? 为什么会引来天雷?” “这是祖师要降罪于我们……” “永生,现在该怎么办?” 或站或蹲或坐在那盏马灯周围的男男女女们小声地议论着,最终都把目光看向了一个面容清秀、有些瘦弱的青年男性身上。 青年男性名叫‘张永生’。 迎着众人探询的目光,他转回头去,看向那雷霆噼炸不停的‘法坛’,低声说道:“祖天师传我的仪轨就是这样的。 我们没有错。 不是我们这边有问题, 是法坛本身出了问题,有人在运用‘万法宗坛’,沟通上天,施展符法。” “我们这些祖天师转世弟子,运用本宗法坛,竟然还要随时给别人让路? 他在我们法坛上引来雷霆,我们难道没有一点办法阻止吗?”一听当下之事与‘祖天师降罪’无关,队伍里有个粗眉阔脸的中年人顿时拧紧了眉毛,颇为不满地叫嚷道。 其他几人也都小声附和着,对此甚为不满。 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祖天师转世弟子’的身份。 “‘白影’、‘窗中人’、‘血手印’……这七个厉诡,现在都已经被关押了。”张永生神色冷漠,转回头看向周围的同伴,出声道,“就是现下招引苍天降下雷霆的这个人,用了雷法手段——把几个厉诡一齐抓走,关押了起来。 你们觉得,一个能一口气镇压这么多厉诡的人,他的实力怎么样? 他能在龙虎山和周围地市之间引来这么一场雷霆,这么一场大雨——我们有什么资格,和他相提并论——他要运用万法宗坛,必然是发现了万法宗坛的蹊跷, 现在你们要和他争万法宗坛的使用权,逞祖天师转世弟子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