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今时我辈茅山弟子不肖,天下山川龙脉更易,明廷气数已尽,如此种种原因相加之下,已然导致无人能完整经历「魔身种道大法」「一生一死」的一重轮回, 而「血如汞浆意如丹火」、「身僵而心不僵」仅仅是这第一重轮回里的难关。 第二重轮回中, 亦有诸多难关,你若想了解,待你传度之后,可将完整的《魔身种道大法》都颁给你,你自己慢慢去看就可以。」 「大师兄可以教你如何「身僵而心不僵」,我可教你如何炼成「意如丹火」。 个中秘诀即是——研究符箓真文,从中领悟天地道纹运化之理。 如此,自我的意可时时得到锻炼, 不过这个过程也颇凶险,可能会感知到「天地意识」,进而染污了自身的符咒法体。」玄玦毫不吝啬地向苏午传授了自己的经验。 玄照也是认真倾听。 假若以后他得机会可以再修「魔身种道大法」的话,此下二师兄所给的经验,便弥足珍贵了。 玄清在这时停下拉车,转头向苏午说道:「我尚且不能完全保持「身僵而心不僵」,不过,根据我的一点心得体会,想要「己心不僵」,除了自我的意要修行有成以外, 还有两点,一为「抱金丹」。 一为「胎息」。 在下葬以前,自身就须着手积累种种资粮,补充自身能量,能在意的观想中,抱成一颗金丹。 此后下葬,能在墓穴中运转胎息,如此心脏放缓跳动,肉身与天地龙脉气息相互抗衡——在此过程中,肉身难免消耗过大,这时,便需自己抱住的那颗金丹,来为己身提供能量了。 我胎息成就太差,也就导致「身僵而心不僵」的修行难以贯彻始终。」 玄清看向了玄玦、玄照两个师弟。 二人俱是苦笑。 前者玄玦说道:「我仓促修炼魔身种道,都未能抱金丹,全凭自身的体悟与山川龙脉阴气相抗,凭着自身与符咒法体的那点牵连,在无知无觉中进入胎息之境。 然而这胎息的修炼心得,我却是一丝也无。」 玄照挠头道:「我一直还活得好好的,却是并不曾用过胎息这种手段,本门有「先天胎息功」一书,可以让李午到时候翻阅一下,说不定能有所得。」 「若是翻书就能学会胎息,我们岂不是早就学会了?哪里需要别人来传授经验?」玄玦瞪着玄照斥道。 玄清也是默然了一会儿, 他转过身去,继续拉着缰绳往前去:「说不定三师妹已经领悟此中关键,到时候可以让李午去向三师妹请教。」 「也只好如此了……」 剩下两位茅山道长纷纷点头。 苏午在旁欲言又止。 他可以「时轮寂静密咒」、「时轮愤怒密咒」相合, . 自身归入「时轮坛城」之中,如此,其实也相当于是一种另类的「胎息」了, 但他不好开口与几位道长提及这些。 反正那位玄照老道的「三师姐」,也是他们此行必须要去带回来的人。 …… 暮色四合,苍苍群山只剩淡淡轮廓。 一处背风的所在,停了一辆马车,马车后就是斜着向下的一处山壁。 山壁与地面形成夹角, 那夹角正好能容数个人在其中避风歇息。 篝火在山壁下熊熊燃烧着,一只腊猪腿被架在火上炙烤着,腊红色的猪腿不时滴落油脂,引得下方的火焰竞相舔舐。 玄照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向在场众人说道:「贞景师伯祖已然经历「三生二死」,其有感于自身受山川阴寒气息侵染过甚,再无法活化浑身血肉,所以带着一只厉诡到了阴间, 将自身与那厉诡一同埋葬在阴间中。 供后辈弟子请召降真,借用他的威能。」 「贞字辈的师门长辈,大都生在明廷气数浑厚的时期,他们那时修炼「魔身种道」,比我们现下少了许多阻碍。」玄玦闻言感慨了几句,接着示意玄照继续说。 玄照把烤得泛黄的猪腿转了转,换个位置继续烤,然后道:「玄璧师姐请召降真的,就是贞景师伯祖,贞景师伯带入阴间的那个厉诡,曾在人间酿成数次大祸。 而那一场场大祸,初开始时,仅是起于一个个微不足道的小事件。 譬如京城「元宵花灯」案, 于「永定门」至「钟鼓楼」这一路上,因一盏花灯起火,进而引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