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顾忌,他源氏莫非没有顾忌? 此中莫非没有圈套?” 平清盛抛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连平知盛都无法回应父亲的问题。 众人拧眉沉思。 平氏人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之所以源赖刚一定要在今日的公议上为‘井上清’封官,实在是他背后有人-苏午催促得急! 而他之所以会相应苏午的催促, 实在是因为那柄无上级刀剑,还在井上家拿捏之中! 他给井上家请求封官,不是对井上家的奖赏,而是井上家和源氏的‘平等交换’! 中堂内一片寂静。 不久后,侍人无声息地出现在堂外木阶下。 侍人拜倒在木阶前,向堂内的平清盛汇报道:“老爷,平灵子小姐归家了,说有重要事情要禀告给您。” “她不是在长船国辅佐兄长吗? 谁允许她私自回来的?”平清盛闻言皱眉。 他对于膝下儿子一向疼爱有加,对于唯一的女儿却并不喜欢。 盖因女儿出世,亦带走了他最疼爱的妻子。 侍人叩首不语。 这般问题,他一个下仆怎敢对平灵子直问出口? 平清盛只是出声问了一句,未听到回应亦不在意,摆了摆手,对侍人说道:“让她过来这边吧,我看看她有什么重要事情禀报。” “是。” 侍人应声而去。 平清盛抬目扫视中堂内的众多下臣,再次开口道:“方才的问题,你们都留在这里好好想想,传令平家武士,令他们即刻整装等待。 说不得今夜真地要与源氏不死不休了。” 众下臣一时面面相觑, 不知道家主为何突然做了决定。 他们愣了愣神以后,都纷纷应声,到门外去放出了纸鹤消息。 之后重新聚拢在中堂内。 中堂内无人多嘴说话, 气氛一时间沉凝。 侍人悄默声地进中堂来续了灯油,挑亮了灯烛。 在满室昏黄的灯火中,一袭黑衣,腰挎刀剑的平灵子小姐褪下脚上的鞋子,踩着木阶,迈步走近了中堂里。 神色刻板犹如冰雕。 可即便是冰雕,在昏黄灯火映照下,竟更显得美轮美奂。 有武士瞄到平灵子小姐的侧颜,便不知不觉陷进了一场美梦中,浑然忘却了家主人交代下来的任务。 “父亲。” 平灵子在距离平清盛的条案七步外停下,土下座行礼。 平清盛看着行礼姿势、仪态无不端正的平灵子,面色比女儿更加刻板、冷硬,他微声说道:“不是让你无事不要回到京都来,在长船国安心辅佐你的三兄吗? 这才过去多久,怎么又回来了?” 平灵子跪坐在地上,腰背挺直,看着七步外的父亲,面无表情道:“已经过去七个月了,父亲,这是七个月以来,我第一次回到京都家中。 父亲是觉得七个月的时间也很短暂吗?” “嗯?”平清盛拧紧了眉,总觉得平灵子话里有话。 左右两侧的平知盛、平凌盛看着未被允准起身的妹妹,眼神意味深长。 平清盛顿了顿,接着道:“你说有重要事情要上报,不能通过纸鹤消息汇报吗? 是什么重要事情?” 平灵子自动忽略了父亲的第一个问题,直接回答第二个问题,道:“长船国得到消息,井上烛照已经带着运刀队与源赖刚会面。 眼下就在源氏宅邸中。 这就是我要上报的重要消息。 ——是自井上家主那里刺探得来的消息。” 众家臣闻言色变,尽皆骇然! 平知盛直接跪倒在地,向平清盛请求道:“父亲,请下令罢!今时若不是源氏亡,便是我平氏陨灭,一家存灭就在您的一声令下!” …… 源氏湖心岛宅邸内。 中前殿里载歌载舞,珍馐美酒齐备。 然而,殿内寥寥几个源氏子俱无心饮宴。 众多的武臣、鬼武士皆不在殿中,已然被派驻到小岛周围关键位置、小岛外的关键街道之上,率领诸武士看顾把守。 戒备森然,严阵以待! 殿内只有右大臣源赖刚、大江山讨伐一番队‘侍大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