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类的传闻, 我们只知,他修炼有虎神系缚法,且必定系缚了一只诡在身。 但具体系缚了什么诡类, 却未能探知到。 至今没有半点线索……” 提及康智长老,广明语气温和了几分, 他本就是东西二院长老派系下的僧侣,对于康智有些亲近感、敬畏感,却也无可厚非。 “是这样么……” 苏午回忆着自己上一次的模拟经历。 六年时间的模拟里,自己似乎确实很少听闻过‘康智’的系缚厉诡的传闻。 倒是广明对康雄系缚厉诡,以及其背后家族势力的情报, 与他那六年时间模拟里,听闻的消息能互相印证。 由此可知, ‘康智’是一个很低调的大僧侣。 与其皓首穷经的经纶院长老形象相符。 但苏午绝不会因此就对康智放松警惕, 东西二院联合,才是能与尊者派相抗的一大派系——这其中,西院长老康智必定也是出了大力,有资格与东院长老康雄分庭抗礼的。 不然,二院长老派就该被称作是‘康雄长老派’了。 “继续调查康智, 以及康雄家族中那个住家系缚僧侣的情况。 注意隐藏自身, 莫要被人发现端倪。”苏午向广明留下几句话, 他拿起桌上的《大威德炼魔经咒》,离开了藏经楼,角落里观察四周的沛旺见状,赶忙跟上了主人。 …… “今日午后, 佛子在房中小睡半个时辰, 随后即去了经纶院藏书楼参修经纶。 他选了《大威德炼魔经咒》查阅,与曾经带他入寺的广明交谈了几句。” 阳光透过窗洞洒落书案,能看到光线里飘扬的粉尘。 黄衣僧跪在地上,恭敬地向经纶院长老‘康智’汇报着。 康智捧着一卷经书, 一边翻动书页,一边向黄衣僧道:“昨夜第一次为佛子进行淬炼体魄,他亦见过了大威德金刚加持牛首, 由此对大威德金刚生出些许兴趣, 倒也无可厚非。 不过,这段时间还是敦促佛子,多多研修‘正经’才对, 诸部正经法意通悉, 过几个月后,大雪山顶的僧官过来考校,他若回答得好,未必没有被送入大雪山修行的机会。 毕竟我们这一脉,亦是黄教主脉之一。 大雪山顶对我们无想尊能寺的法脉传承,总会多照拂一些的。” “弟子以后会常加敦促佛子, 请他多把心思放在诸部正经研修上。”黄衣僧恭敬应声,他顿了顿,又忍不住道,“只是,上代住持在其还是佛子期间,都不能通悉正经法意,为大雪山派来的僧官选中。 如今这位佛子,看起来却是不如上代住持尊者的……” “佛子亦是你能妄议的?” 康智放下书卷,低眉瞪视着黄衣僧侣。 黄衣僧连忙低头,不敢言语。 桌面后的康智看了他片刻,摇摇头,又道:“下去吧,今日与我说过的这些话,出门后不要再对任何人提起。” “是。”黄衣僧低眉顺眼,徐徐退出房间。 康智捡起书卷,继续阅览。 他阅览书卷的速度很快, 只用小半个时辰,就能通读一部经典, 领会其中妙意。 然而,饶是如此,经纶院收藏典籍众多,他哪怕穷尽一生都难以看尽, 在他身前桌面的左侧, 已经摆放了有半米高的一摞书册, 都是他今日读过的典籍。 当下,他把手中书册的最后一页看尽,看着那高高的一摞典籍,忍不住拍了拍那些经卷,叹息道:“佛法何其精深? 耗尽我之一生, 又如能看尽这些经典? 遗憾!遗憾! 如我本身能身化经纶,畅游佛法汪洋之中, 便此生无憾了……” 康智摇了摇头, 把脑海里忽然而起的妄念摒去。 . 他结跏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