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问完之后,男人依旧没有一点动静。 许观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伸出手就要去推男人的胳膊,即将要触碰到的时候,男人转过头来。 夜色深沉,桥灯在大雨之中本就十分模糊,漆黑的雨伞挡住了大部分光线,许观南只看见他模糊的棱角,依稀看得出来下巴很白,她的手顿在半空中,“你没事吧?” 男人转身就走,转眼间背影就从她来时的方向消失了。 许观南愣在原地,她收回视线,想到男人刚刚一句话没说,顿觉自己好像个多管闲事的小丑。 - 第二天早上她是被岑秋月的电话吵醒的。 她昏昏沉沉接起电话,岑秋月高声责问道:“你还来不来上班了?无法无天了是吧。” 许观南脑子没转过弯来:“啊?” 话说出口,她才惊觉自己嗓子哑得厉害。 两个人同时沉默下来,岑秋月首先出声:“嗓子怎么了?” “不知道。”许观南艰难吐出这几个字,嗓子像被小刀片划了一样,扯着生疼。 “感冒了?”岑秋月语气缓和下来。 “可能吧。”刚说完这话,她就连连咳嗽起来。 “那你好好休息,今天不用来了。” “好,谢谢岑老师。” 挂断电话后,许观南闭上眼睛又睡得昏天黑地,整个人好像被泡在水里,十分难受。 不知道睡了多久,门铃声响了。 许观南挣扎了半天才摸着从床上爬了起来,打开门发现周田恬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站在门外。 周田恬呼出一口气:“吓死我了,我看你半天不开门以为你晕倒了。” 许观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转身几步就栽倒在沙发上:“我头好晕。” 周田恬过来将她的拖鞋脱了把她扶正到沙发上躺好,从旁边拿出空调被给她盖上:“你都不知道岑老师听到你生病了急的那样。” “要不是画室那边那么多学生已经到了,他走不开,要不然早停课一天过来了,”她从拿过来的手提袋里翻出退烧药,又去给许观南烧热水,她嘀咕道:“你这怎么连现成的热水都没有。” “这药都是岑老师特意去楼下药店亲自给你买的,还放我一天假来照顾你,该说不说,别看他平时各种看你不顺眼的,他对你是真的好。” 许观南委屈得不行:“我头好疼。” 周田恬也没指望她能听进去,兑好热水后过来扶着她把退烧药喝完,喝完之后许观南倒头就睡。 周田恬给岑秋月发微信:【岑老师,她喝完药睡觉了,您那边忙吗?需要我回来吗?】 岑秋月秒回:【好,今天你就先在那照顾她吧,她自己肯定不吃药,工作室这边我一个人能行。她醒了你记得跟我说一声,我先去忙了。】 周田恬长长叹了口气,许观南已经睡熟了,脸色苍白,额头上出了不少汗,头发丝粘在脸上,她拿毛巾给她擦了擦汗。 她想起来她有许观南男朋友的联系方式,估计看她这样也没跟她对象说。 她从手机联系人列表里面将傅舟漾找出来,将电话拨了出去,响了不到一会儿那边接了:“你是?” “我是许观南的朋友。” 那边顿了一下,随后声音冷了下来:“有事吗?” 周田恬敏锐地感觉到傅舟漾这态度不对,难道他俩吵架了? 她没心思多想,直接道:“她发烧了,身体不舒服,你有空过来看看她吗?” 傅舟漾生硬道:“没空,你照顾她就行了。” 说完之后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周田恬有点莫名其妙,傅舟漾这态度太奇怪了。 许观南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们还请她吃过一次饭,当时傅舟漾虽然有点傲但是席间态度也算不错,两个人就是在当时加的联系方式,傅舟漾当时还嘱托道:“如果她有什么事你一定要记得跟我说,她这人嘴巴跟上锁了一样什么都不跟我讲。” 现在看傅舟漾这个样,估计是没给她备注,早忘了她是谁了。 她对傅舟漾没什么意见,也没有掺和评价别人感情的爱好,但是傅舟漾这人,她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很虚伪。 她俩刚在一起的时候许观南经常在她面前说傅舟漾,特别爱夸他,说他怎么怎么好,现在就不怎么说了,要不是她朋友圈背景还是他俩的合照,她都要以为她俩分手了。 她犹记得当时她俩刚在一起第二天,傅舟漾被拍到和异性进酒店,周田恬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