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沈鲤点头,说我知道。那天你爸妈一直在你身旁,虚化掉不合适。 “你是傻瓜吗?” “嗯?” 不是傻瓜的话,怎么又一次翘了毕业典礼,飞几十个小时就为了远远拍上十几张失焦的照片。不是傻瓜的话,怎么一直嘴硬。 沈鲤辩解了一句,自己的毕业典礼没意思,翘了就翘了。 阮棠说,“你就是傻瓜。” 沈鲤接着她的话,“嗯,我是傻瓜。”他妥协了,嘴不硬,身子也软,能屈能伸。 阮棠把他手机丢给他,双手抱住他的腰。他心里一阵后悔,还不如嘴硬到底呢。 他们在房间呆到傍晚。阮棠还是心软,还是偏心,后半段是她向他展示自己的相册和自己的生活。 她手机里的照片很少。最近一张照片还停留在和英国人的那张合影,前一张是她随手拍下的巴黎夜景,再向前是她爸妈拍下的波士顿公寓楼下的照片。 她点开照片,从公寓开始,向沈鲤描述自己在那里的五年。这一次不再是轻描淡写,一带而过了。 “公寓家具全是在宜家采购的,我一开始的打算是用上五年,离开的时候一起扔掉。那里工人的费用高得离谱,我询问了一圈组装家具的人工收费后便放弃了请人弄。第一周,把床垫当成榻榻米,直接在地板上睡觉。” 沈鲤收紧了揽着她的手臂,亲了亲她的额头。 她继续讲,“再之后,我爸妈来了。我爸花了一天的时间,组装好了床,书柜,书桌和沙发。我妈压着我准备考驾照的全套资料。后面妈妈学校开学,她呆了两周便回国了。我爸多呆了两周,直到我拿到驾照并能顺利上路。我买的是一辆全新ni。毕业的时候,ni以九千美金的价格卖给了师妹。大部分时候有车还是方便的。不过每次暴雪过后,从雪堆里挖车的时候除外。小车子很好开,比我爸的车强。 这个公寓也很好,不枉我们当时的精挑细选。毕业之前我把房子推荐给隔壁学校的一对小情侣。屋里的全套宜家家具七八成新,除了床垫外,离开的时候全部送给了他们。” 沈鲤心底有一丝无可奈何地嫉妒,独自咽下了苦楚后问她,“公寓室内的陈设,有照片吗?” “有,不多。我再翻翻我爸的朋友圈,他之前组装完家具后发过照片的。” “好,照片发我一份。” “宜家很好,性价比之王。当然,他们家还有一好,就是肉丸子好吃,甜筒和甜点实惠。我们晚上回城路过的话,去那儿吃晚饭吧。”阮棠的总结陈词一下子把思绪从几年前拉到当下。其实是在房间呆久,她有点饿了。 沈鲤摸了摸晾晒的毛衣和裤子,□□成干了,可以穿。 他们俩人回到酒店大堂,大部分客人已经离开。少部分没离开的是因为喝多了,索性选择在酒店住宿一晚。胡一宁已经开车送媳妇孩子和老人回家了。 罗格没喝多,他中途出去一趟回来后没再喝酒。时斐提前跑了,沈鲤中途溜号,胡一宁叫来的三个帮手只剩他一人还在。没办法,他只好忍住酒瘾,陪着老同学们唠嗑聊天。酒席散场后,他帮着送客,帮着喝醉酒的同学们开房间,一下午忙得天昏地暗。 沈鲤把健身包归还原主。罗格接过包,把沈鲤拉到一旁,指点他。“难得的机会。干嘛着急回城,住一晚多好。” 沈鲤还真有非回城不可的理由。“我明天一早要陪我爸去医院做检查,之前排队等待了一个多月。我爸前阵子体检,胃肠肿瘤标志物有些高。” 罗格赶紧问道,“严重吗?” 他摇头,“从体检报告上看没大事。他这个年纪也需要隔段时间做肠镜检查。放心吧,常规检查而已。” 罗格叮嘱他,“那好吧。真有事的时候记得打电话,三甲医院的医生我还是认识几位的。阿呆、老宋还有老胡家的两位亲戚喝大了,我得留这里盯一晚。顺便明天早上绕着湖区骑两圈车。” 沈鲤说,“湖边风大,晨练的时候注意保暖和安全,别为了训练而训练。” 罗格冲他摆手,“我是教练还是你是教练呀?快走吧,阮棠等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