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沈鲤笑着接纳,阮棠瞥他一眼,问道,“你现在这么忙?” 以前他很少不按时吃饭的,哪怕是备考季或者出去游玩,他总会预留出吃饭的时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这句俗语被他奉为圭臬。现在他年岁长了,个子似乎也高了,行事准则貌似也发生翻天覆地变化。 沈鲤打开盒子,准备放了一颗板栗到嘴里,只是感受到甜腻后住手了。“其实还成,不算太忙。我最近有文章赶着完稿,就是你刚说的将来可定乾坤的项目,借你吉言啊。另外,所里安排的新项目时间也比较紧。关键是丢外卖这种小概率事件也让我碰上。” 阮棠这才低头拿起手机,点开屏幕查看消息和邮件。“等我回完消息,就去食堂。你再忍几分钟。” 手机上除了楼下保安室和沈鲤的未接来电,还有薛伯伯和薛莹的好几个未接来电。阮棠有种不太妙的感觉,以前他们联系自己都是文字留言,很少这么密集打电话的。她回拨过去,才知道五层薛伯伯家厨房漏水,物业排查了一下午发现水是顺着厨房的公共管道从楼上流下来的。楼上七层和八层都已经排查过,不是他们家漏水,大概率是六层,也就是她家。 薛莹在电话里说,“棠棠,你方便的话,这会儿回来一趟。趁着物业的维修师傅没下班,让他们排查一下啊。” 得,吃不成食堂了。 沈鲤透过听筒听得清楚,他一手拎着她的健身包,一手拿着免税袋子,要和她一起去处理意外。 阮棠把车子开得飞快,十几分钟后到家开门。家里厨房的瓷砖地板上已经积攒了一些水,幸亏有推拉门的卡槽挡着没有浸泡到客厅的木地板。物业的维修师傅已经在等候,果然是六层厨房里水表阀门老化引起的漏水,换个新阀门就成。 沈鲤跟阮棠说,“师傅在这儿帮忙换阀门,我来清理厨房的积水。你去五层邻居家看看有没有给人家家里造成影响,毕竟漏水的根源在咱们这里。去吧。家里不用担心。” 薛伯伯家里一直有人,中午发现地板上有一滩水,立刻启动排查。六楼漏下的水大部分沿着墙内管道向下流走了,一小部分才渗到他们家厨房。薛伯伯和伯母都说没事,他们家也是瓷砖地板,发现有漏水之后就用毛巾堵住,完全没有影响。 虽然影响不大,阮棠还是再三表示抱歉。等她重新回到家,厨房的积水没了,师傅已经换好新阀门,维修费和零件费也由沈鲤结清。沈鲤拿着拖把在清理客厅的水渍和脚印,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她靠着门框,手里拿着手机,现在是一百分的愿意请他吃饭。一顿不够,可以请两顿。 “田螺,请问你晚餐想吃什么?”她问道。 “什么都成,越快越好。饿,由不得我挑三拣四。”沈鲤的确饿得慌。他刚才有些头晕,吃了一颗甜到发腻的栗子,灌了半瓶矿泉水才把齁劲儿压下去。 阮棠浏览着外卖页面寻找灵感。她知道了,点了家门口的K家套餐,预计十分钟能送达。 沈鲤把拖把放回洗手间,用凉水清爽了一下脸和胳膊。回到客厅,迎接他的是冰凉可乐和雪糕。阮棠双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先要哪个?” 他接过健怡可乐,阮棠则打开雪糕的包装纸。她扫了一眼他肩膀和手臂上的水珠,看着他的脸,“我还以为你会选择雪糕呢。话说,你那天在我家楼下究竟干嘛呢?” 沈鲤悄悄把挽起的T恤袖子放下,喝了一口冰凉可乐。“想着你回来了,过来看看。” 阮棠继续盯着他,“当时我问你是不是等人,你还嘴硬。” 沈鲤居然笑起来,“确实没想到会等着你。” 他这会儿笑起来的表情和那天一样欠抽。阮棠撇撇嘴,“你那天举着冰棍,特别傻。以前从没觉得你傻过,那天第一次见识到。” “嗯,第一次模仿你吃冰棍的傻样,没想到居然得到本人认可。”田螺变成了毒舌。 “沈鲤!” 沈鲤拿起牙签插了一颗甜度爆表的糖渍栗子,投喂到阮糖嘴边。她一口老冰棍一口栗子,冰凉和香甜中和,压制住了想踢沈鲤两脚的心思。 气氛太好了,沈鲤不忍心打破好不容易得来的相处机会。他没询问她求学时期的过往,没询问那天楼下拿着行李箱的陌生男子。 他静静地听着她絮叨,“买栗子和酒的初衷就是想用酒的微酸来中和甜,没想到,冰凉居然也能起到同样的效果。早知道多带几盒回来塞冰箱冷冻柜里了。” 沈鲤听着,拿起手机给罗格发消息和红包,让他给自己预留新鲜板栗。如果自己没时间去取,还得辛苦他邮寄给自己。罗格先回应沈鲤一字口头禅,滚,然后才是知道了,改天邮寄。罗格心想,自己营地的核桃树和板栗树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