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都过不好了。” 徐锦峤噘嘴。 “前几日宫中出了事情,有些忙,今日好不容易有了空闲时间才出来的。” 巧燕坐到了椅子上,俊儿从外面进来,将门关上。 “我听闻前几日那玉燕公主和三皇子行刺皇帝,可是真事?”俊儿一问,反而将千菱问蒙了。 “你们怎么知道此事的?”徐婉常在深宫,不知道外面的事情,但除夕夜的事情按理说应该不会外传。 “现在好些个学子都在议论,文宣书院里都传开了。”徐锦峤参与进来,“他们说除夕那日三皇子和玉燕公主合谋准备杀了皇帝夺权。” 徐婉冷哼一声,“你们两个怎么看此事?” 俊儿看了一眼锦峤,“如果此事是真,那他们做的也太随意了些,除夕宴会刺杀,成功几率很低呀。” “我怎么觉得此事皇帝不会相信是三皇子和玉燕公主做的。”锦峤开口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为何?”徐婉倒想听听徐锦峤的看法。 “想想,如若两人将皇帝杀了,继位的会是三皇子吗?” 俊儿茅塞顿开,“哦,还有太子呢。” “继位的是太子,三皇子的死敌呢,三皇子就算再傻也会考虑到这一点吧,那么他们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呢?” “难不成当时他们想杀了皇帝后,再杀太子?” 徐婉听着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微笑。 “怎么杀?一个小宫女杀完皇帝杀太子?”徐锦峤笑出了声,“这也太逆天而行了。” “有没有可能…”俊儿看了看众人的脸色,开口问道:“有没有可能是太子…” 虽然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众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纷纷看向了徐婉。 如果此事是太子做的,那么徐婉想必知情。 徐婉拿起茶杯淡淡的饮了杯茶,慢慢开口,“此事我也是除夕前夜才知道的,那人不是从我手里走的,现下自然不在我这。” 徐锦峤听明白那人指的是刺客。 “那还不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太子殿下不舍得呢,留在了东宫。” 一听这话,所有人都惊呆了,“什么?留在东宫,那岂不是个大患!” 千菱在旁道:“太子殿下看样子是贪图美貌,留在了自己的宫里。” 徐锦峤看向姐姐的眼神中多了层不易察觉的怜惜。 “姐姐,太子殿下他…” 徐婉倒是满不在乎,“哎,急什么,他自己留了个祸患,咱们可要好好谋划,若是提前引爆了这个祸患,咱们辛苦谋划的一切可就泡汤了。” 徐锦峤看出了姐姐对苏伯钰没有什么过多的感情,自然也就放下心来。 刺杀之事果然像徐锦峤想的那样,老皇帝对此事颇多怀疑,虽然没有直接怀疑到苏伯钰头上去,但也是怀疑此事涉及党争。 最终审问的供词依然是颠三倒四,即使最后三司会审也是没有审出眉目。 皇帝气的将一沓供词团成一团,扔到了周文拓的脚边。 “三司会审,审了近一个月,最后竟然什么都没审出来!” 周文拓吓得跪在地上,“陛下,此事蹊跷呀,此女刺杀之时神志尚清,可刚关进刑狱就变成了这幅模样,连太医都没办法解释。” “继续查,朕就不信,这案子查到现在竟然这样收场!” 得知皇帝要继续查案,苏伯钰还真有些紧张,连夜命人在京郊买了处宅子安置了那女子。 而他自己则无事就去京郊探望,频繁的来往于东宫与京郊宅子之间。 徐婉得知此事后,叮嘱詹事府林总管找上几个嘴巴严实的下人给苏伯钰带上,以防苏伯钰的行踪被人发现。 苏伯钰得知消息后,很是感动,特地给徐婉买了不少商铺田产给她。 “婉婉身份特殊,有没有人照拂,自然需要本宫多加照拂才对。”苏伯钰右手抱着那女子,嘴里说的却是徐婉。 “徐婉娘娘宽宏大度,做事得体,若不是奴家的身份,真想跟在娘娘身边多做学习。”女子表现得也颇为识大体,让苏伯钰心生怜惜,顺带着赏了些珠宝玉器。 阳春三月 耗不起的东璞终于坚持不住和谈了,和谈地点就定在苍梧下面的落马县。 皇帝有心历练苏伯钰,特地让他前去主持和谈事宜。 徐婉的肚子逐渐显怀,行动也慢慢的变得没这么方便了,苏伯钰担心她的身体,干脆不让她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