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浅看看手里的花,又看看羽生君一脸“求夸奖”的表情。 呃,她刚刚不是已经说了“谢谢”吗? 但他这个表情,应该是要她称赞一下他送的花很漂亮,是这个意思吧? 而且还是要求一千字点评的那种? 应试教育出身、从未写过抒情散文的许清浅突然觉得压力有那么一点点大。 “花很漂亮,谢谢!” “嘿嘿嘿,我也觉得很好看,”羽生得意地朝姐姐瞥了一眼,又转过头,“清浅今天觉得怎么样,好些了吗?” 居然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从高度紧张的状态中脱离出来的许清浅突然觉得有点累。今天早上她还是出现了眩晕的症状,好在只是一过性的,她坐在沙发上强自镇定了许久,为自己加油打气。 再怎么说,今天沙绫姐姐和羽生君要来,她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的。 毕竟,她知道他们要说什么。 “嗯,已经好多了。” “清浅,你没事真的太好了,昨天吓死我了。” 沙绫姐姐走过来,把刚要起身迎接她的许清浅按回沙发上。 一起一坐间,眩晕感突然袭向她,她勉力镇定着不让自己露出异样,摸着沙发靠背缓缓地坐下。 沙绫姐姐转身去把椅子搬到她近前的位置,并没有注意到刚才这一幕。 许清浅自认为做得隐秘,但全程却被羽生看得清楚明白。 那几个人已被送到警局,因为她昨天躺在医院,几乎目睹了全程的羽生便代替她去做了笔录,这才明白事情的经过。 想起在警察局的电脑上看到的整个监控录像,即使双手抑制地拳曲在身体两侧,也仍然忍不住的颤抖。 他看着她在接待室门口与他们微笑致意,在他们不理睬她之后迅速作出反应,让站在旁边的孩子去找冰场员工,然后追赶上他们,阻止他们的拍摄。 然后,她被他们推翻在地。 然后,她倒下。 即使当时在冰场时已经亲眼目睹,再次在监控录像中看到这些的羽生仍感到愤怒与心疼。 即使知道这是针对他的恶意炒作,他并不觉得有多难过,因为这世界对他的恶意从未少过,如果每一件事都在乎,他也不会站在现在的高度。 可是,因为他的原因,让这个女孩子受伤,是他始料未及的。 也许他曾经想过一些可能会发生的状况,但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严重的情况。 是他的错。不管是多糟糕的情况,他都应该想到的。 他收回自己得体的面具,坐在她面前的位置,第一次想要好好地看看这个女孩子。 她的长相同她的名字一样,清浅,但耐以细琢。她有一张小小的白皙的鹅蛋脸,此刻正因为他的凝视而渐渐染上粉意,薄薄的唇在反复的抿啮中呈现淡淡的玫瑰色,小巧的鼻翼微张,细直的眉梁可爱地伸展又簇起,她在他直白的注目下难耐地偏过头去,睫羽轻颤,泄露了她紧张羞涩的情绪。 他若有所思的笑了。 尽管伪装得很好,但她看向他的眼神中总有羞涩与闪躲,似乎是因为察觉到他的敏感,所以总是假装不经意。在仅有的几次接触中,她给他亲近的感觉,就像是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她大大方方的请他们吃苹果糖,老友一般。 她会为他处理伤口,却并不贪恋他的道谢,也会在被他邀请一同回家时因为焦急而被麦饭呛到,害他每次去吃牛舌都会被老板笑话。 她总是小心翼翼的对他,唯恐他不开心。 她在他面前总是害羞,即使偶尔奋起,也会在下一秒钟马上被打回原形。 也正因为如此,她为他挡住那些来自世界的恶意,才会让他如此震撼。 那些人,穷凶极恶,眼神凶狠,她却能挡在他们面前,只因为,他在那里。 “对不起清浅,让你受到伤害,对不起。” 椅子比布艺沙发略高,许清浅与羽生的位置很近,近到微微抬头便可以清晰地看见他下巴上淡淡的伤痕。 他那次受伤时,她还不知道他,也从未看过他任何一场比赛,在第二年的时候因为修学的关系被前辈安利他的节目,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的喜欢上他,但被党员们称之为“血色魅影”的那场节目她从不忍心看。 他有个很可爱的下巴,肉肉的,鼓鼓的,经常被党员们笑话“3%的体脂一定全都长在下巴上了”。 如果没有那道伤疤,她一定和其他党员一样笑话他。 他的那道伤疤,是她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