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大爷,我是一名中医,让我给你看看吧。”许飞缓缓说道。 “算了小伙子。”鲁建树不在意的摇了摇头,然后看了一眼手里那皱巴巴的钱,问道:“这钱,你真不要了?” “谁稀罕要你那两毛钱。”向天一脸不屑的说道。 许飞皱眉看了他一眼:“不可无礼。” 向天努了努嘴,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 “谢谢你们,那……大爷我就先走了。”鲁建树试探着说道。 “等一下。” 许飞叫住鲁建树,然后快速走进旁边一家小饭馆里,不多时就拿着一张纸走了出来,他将纸递给鲁建树说道:“鲁大爷,请相信我,我真的是一名中医,这是我开的药方,你回去以后记得按照方子去抓药,吃两副药即可。” 鲁建树一脸狐疑的接过那张纸看了看上面的内容,然后说道:“银花15g、连翘15g、大青叶10g……小伙子,这都是中药吗?” 许飞点头说道:“鲁大爷,按照我的诊断,您得的是毛囊炎,这种病其实并不是什么大病,但很折磨人,您要记得多注意下个人和环境卫生,保持皮肤的清洁,酒和辛辣刺激等东西就不要吃了。” 说完许飞还看了一眼鲁建树身旁的破旧三轮车,然后继续说道:“鲁大爷,我建议你换一份工作,您的病很可能就是因为您的工作所引起的。” 许飞的心里明镜似的,眼前的鲁建树年岁大了,对于个人卫生,以及环境卫生很可能不是那么太上心。即便让他多注意,可能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改善,最好的方式就是换个事做做。毕竟捡破烂这项工作还是很容易细菌感染的。 “我这么大岁数了,还能干什么啊,破烂我也捡不了几天了。小伙子,你的心意我领了,大爷知道你是个好人,这药方啊,你拿回去吧,大爷我买不起的。” 鲁建树叹息道:“家里还有个老婆子瘫在炕上,每天就等着我捡破烂这点钱吃饭呢。” 许飞眉头微微一皱,他说道:“能否带我去家里看看?” 听到许飞的话,向天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急忙说道:“大哥,你干嘛啊,你同情心泛滥啊,怎么什么事都要管一管啊,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许飞说道:“我是个中医,医者仁心,你懂吗?” “天底下有病的人多了,你管的起吗,更何况,就他们这穷的叮当响的德行,出得起诊费吗?”向天苦口婆心的说道:“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这样的人我见多了,你如果治好了他们会对你感恩戴德,可一旦你失手了,估计会把你八辈祖宗都问候一遍,甚至还会趁机讹你一大笔钱。他们这样的人都穷疯了。” 许飞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作为一名医生,如果心里有这么多的顾虑,那还做什么医生,我只求问心无愧,既然遇到了,我就不能视而不见。” 说完他就不再理会向天,对着鲁建树说道:“鲁大爷,带我去您家走一趟吧,让我瞧瞧大妈的病,也许我能有办法也不一定呢。” 鲁建树犹豫了半晌,说道:“小伙子,你的心意大爷领了,我刮了你的车,你不要我赔偿,我就很知足了,不麻烦了。” “鲁大爷,您听我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中医,治病救人是我应尽的本分。好了鲁大爷,您前面带路吧。”许飞坚持说道。 见到许飞那倔强的样子,鲁建树心底也有些怀疑,难道他真的是一名中医? 可是,他活了这么大岁数还从来没见过如此年轻的中医啊。 算了,人家都没让自己赔钱,看看就看看吧,反正也没啥。 鲁建树倒不担心许飞对他们有什么企图,因为他家里一穷二白,贼进去都得抹着眼泪出来。 “好吧,那你们跟在我后面,我家里就在前面不远处。” 鲁建树说完骑着他那辆破旧三轮车走在前面,而许飞则是开着他的迈巴赫,至于向天也无奈的上了他那辆无比拉风的兰博基尼跟在了后面。 跟在鲁建树的后面走了一会,许飞忽然发现路边有一家中药店,然后示意鲁建树和向天等一会,他就走了进去,不多时就提着三副药走了出来,将其放在鲁建树的三轮车上,说道:“鲁大爷,这是你的药,记得喝。” “这……”鲁建树有些不知所措。 许飞微微一笑:“前面带路吧。” 说完他就回到了自己的车里,鲁建树见状,感动之余心中澎湃不已,活这么大岁数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好事。 滴滴。 有些出神的鲁建树听到喇叭声,赶忙骑着三轮车向前走去。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后,许飞的车拐进了一片平房住宅区,他没想到在经济如此发达的省城,竟然也有这么一片看起来并不怎么富裕的地方。 里面的街道很窄,不过好在这里平常没有什么车辆出入,过了一会,鲁建树就带着他们来到了一家看起来和这里有些格格不入的房子面前。 之所以说格格不入,那是因为眼前的这个房子显得非常的破败,墙体上面不仅有着两道狰狞显眼的大裂缝,甚至窗户都没有安装玻璃,只有两大块打着补丁的灰色布块挂在上面,让人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房子前面是一个大约一百平米左右的小院子,通过并不高的围墙可以看到小院子里面堆积了大量的破烂,显得很是脏乱不堪。 周围的平房虽然看起来也并不如何出彩,但和这一家比起来可是要好太多了,因为眼前的这个房子,明显就是个危房。 住在这里面,随时都可能面临危险。 “这就是我家了。”鲁建树推开长满铁锈的铁栅栏门,回头对着许飞和向天说道。 许飞虽然心中有些波澜,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