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睁开眼,只见穿了一身睡衣的任以为直愣愣地站在床前,眼睛一动不动,四肢僵硬,表情呆滞。 “啊!” 两次尖叫声把别墅里的所有人吓醒了,大家寻着声音找了过来,看到陆小漉抱着被子站在墙角,任以为直挺挺地站在她床前。 “这?”编导嘴巴微张,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怎么回事?”白竹走上前去,贴心地将陆小漉牵了出来,温柔地拍了拍她。 “他半夜突然就进来了。” 她的话音刚落,站着的任以为突然瘫倒下去,被匆匆赶来的陆南生接住了。 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任以为被抬回了自己的房间,和陆小漉在同一层。 “好烫,发烧了。”白竹摸了一下任以为的额头,立马打开手机喊来了公司的助理。 不一会儿,医护人员来了,给任以为进行了基础诊断,医生给他挂上了点滴。 原来从求助人那边现场回来后,任以为就开始发烧了,半夜烧得太过分,竟然激起了他的梦游体质,所以才会有刚刚的那一幕发生。 看着床上的人呼吸平稳下来,医生也放心地离开了,走之前叮嘱节目组有事再联系。 一个小时后,助理替任以为测了测体温,不降反升,他着急地出去找节目组工作人员。 其他三位嘉宾留在房间里,陪护着任以为。 见助理迟迟不回来,并且任以为已经开始有了抽筋的迹象,陆南生上前搭了把脉。 “等不及了,他这不是单纯的发烧,今天那个红盒子看来没那么简单,他应该是冲撞到了什么厉害的东西。” 说着陆南生拿起床边的一只碗,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袋子,从里面倒了点粳米进去,然后点燃一道符文,朝着任以为头部的四个方向挥舞,嘴里念念有词。 符文燃尽,碗里的米变成了黑色。 他将碗里的米倒扣在桌上,随后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汗,“好了,这个碗今天不要动它。” 这时候助理带着医生匆匆进来,医生拿着听诊器在任以为胸口听了听,然后用耳温枪量了一下温度,疑惑地抬起头,“这不是没问题吗?” “啊?”助理伸出手摸了摸任以为的额头,一脸自我怀疑,“这怎么回事?刚刚还烧到不行呢?” 他满脸不可思议,但还是客气地将医生送了出去,回来后还在念念叨叨,“怎么回事,奇怪了,见鬼了。” “小李,不用念叨啦,是我老祖宗……哦是陆南生,他治好了你家艺人。”陆小漉拍了拍助理的肩膀,满脸自豪地指了指站在一边的陆南生。 助理看了看地上的灰烬,还有桌上那个奇怪的碗,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多谢了。” 陆南生微微颔首,“他已经没事了,那我先去休息了。” 陆小漉和白竹紧跟其后,各自回了房间。 折腾了一宿,大家安稳地睡下,一直到第二天早晨八点,才有人陆续起床洗漱。 第一位出现在摄像头里的居然是任以为,看到他精神抖擞地朝工作人员打招呼,看来身体是痊愈了。 他甩了甩帅气的发型,像工作人员抱怨房间凌乱,“诶,奇怪了,今天早晨我醒来一看,房间里乱七八糟,昨晚发生了什么啊?” 工作人员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工作期间不能说话。 忽然导演的声音从喇叭里响了起来,“各小组注意了,昨晚任以为老师发高烧导致大家没睡好,今天拍摄咱们晚一点开始,让他们多休息一下。” “什么?”任以为不可思议地喊了出来,昨天他发烧,怎么可能,明明是安稳地睡了一个大好觉啊。 不过下一秒他就心虚了,从工作人员的眼神里,他看到了肯定,甚至有一些揶揄,难道昨天自己还发生了更劲爆的事情? 他转了一圈没看到认识的人,立马急匆匆往院子里走去,刚打开门走出去,就听到了他惨烈的惊叫声。 门口立着一个纸扎的小人,漆黑的眼睛和红色的脸蛋格外渗人,正盯着任以为露出诡异的笑容。 眼前的景象把他吓得小脸苍白,和昨晚发烧的脸色一模一样。 一阵眩晕袭来,他颤颤巍巍地扶住旁边的墙,忽然一双强有力的手扶住了他,肩膀上传来温暖的感觉。 任以为感激地抬起头,看到是陆南生的脸,立马脸色一板,一脸嫌弃地推开他,“干嘛啊两个大老爷们的,摸摸拽拽的。” “我只是怕你压到我的纸人,你摔了没事,它”,陆南生指了指一边的纸人,“绝不能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