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开学就开始辅导我作业的真·好老师夏油完全熟悉我的废物程度,看了看五条悟手背上的过程,一下解开了这个错误谜团:“早见第一步的计算就错了。” 他笑眯眯的模样完全没有嘲讽的意思,而是温柔耐心的好老师脸。 这更让我感觉自己罪大恶极!那一刻,久违的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一把摘掉墨镜往我脸上怼的五条悟嘴角抽搐:“其实你更需要眼镜吧!怎么能把18看成28呢?” 我扶住脸上的墨镜,悲戚道:“对不起——我是废物——” 夏油杰一脸大爱无疆,连连摇头拍着我的后背:“怎么会呢,是悟粗心大意教得不好。” “……” 总而言之,最后又打了起来。不过正好下一节课轮到了模拟演练,二人你追我赶冲出了教室。 长叹一口气,我把鼻梁上的墨镜摘了下来,和硝子一起跟了上去。 春花已陆续开绽,校园里偶尔能闻到点清雅的花香。 我和硝子已经不知几次这样并肩走在前往训练场的路上。高专很大,但经过了这些天也让我觉得熟悉起来。 或许是不怎么出任务的缘故,硝子和我在这里来来回回的时间更多一些。与我而言,这里每条曾经走过的路都是新人生的起点,能不知疲倦地反复走下去。 “像真名这种性格的人,肯定有毕业规划了吧?” 我捏着太阳镜腿,打量这个时髦的小东西:“以后肯定是做咒术师,留在高专任教。” 硝子牵着我的一只手,力道不重不轻,不是很亲密但也不算冷淡,给我一种恒定的医患关系感。 每次她这样牵着我,我都分外有安全感:“硝子不也早就准备好了?你会是一个好医生的。” “嗯,毕竟生来就能用救人的术式。” 我忽然好奇:“既然本质上是咒力操作,你能教我怎么用「反转术式」吗?” 被树影搅碎的阳光底下,眼角的泪痣衬得她脸庞明艳:“嗯……怎么描述呢?就是咻地一下,嗖——咻咻,就用出来了。” 我的理解能力在一天之中受到了两次毁灭性打击。 “……感觉很难的样子,怪不得大多数人都做不到。” 苦思冥想,我依旧无法从几个生动形象但令人毫无头绪的拟声词中找到问题的答案。 硝子抿嘴笑了:“这是看天赋的,哪怕是现在资历很老的一级术师,经历过大大小小的十多年战斗,学不会就是学不会,和生下来有无术式的情况差不太多。” 也就是说——如果神明眷顾你,对你投下了注视,体内咒力涌动,想要治愈自己还是他人,都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和「生得术式」相同,那也是天予的恩惠。 术式是先天的,每个人或咒灵都只有一种。并非只有拥有生得术式的人才可以成为术师,有些人只需要咒力操控技巧就能够祓除咒灵。 单纯控制咒力这种力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式,足矣演化成不同的术式。 大家都以为,我的生得术式是能够随时操控眼泪,那些泪水其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使用无限泪水作为武器,因为上面附加着咒力,所以可以零损耗把最纯的咒力化作武器形态输出。 在那一场战斗中,一直无法正确使用它的我学会了很多自己术式的招数。 但其实,那只是一种使用咒力的方式罢了。被逼得掌握了咒力操纵的方法,创造了属于自己祓除诅咒方式的术式。 脚下的步伐沉重起来……十岁的时候,生存的需求逼迫我理解了自己的生得术式到底是什么。 可以无限偷窃的「绝对希望」。 必须承受永远在无休止流入体内的能量,不停歇地落着泪,都是交换「绝对希望」的条件,是它的附加产物。 这个世界好像就想要把我塑造成超级大反派,给予我一个bu般的恐怖能力,还有足够刺激我脆弱神经的缠身霉运。 我带着无尽的泪水降生,哭泣之间就可以夺走别人的生命。 既然是这样超规格的存在,神明就给我安排了炮灰的地位,想着,这样死去不就好了? “硝子有没能救下的伤者吗?” 年轻的医师双手揣进口袋,漫不经心地走着:“当然。” “说个最近的,我本来以为自己救不活你,但是你的求生意志很让人放心,身体虚弱又失血过多,本来会抢救不过来的。” 我呵呵笑了,生命力顽强啊……上天给了我「绝对希望」,附加脆弱的无法改变的体质和敏感的神经、丰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