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脸麻烦他,但自从上次老大家做局之后,她昼夜担心神明大人暴露,转念一想,在她还没有下定决心帮他离开这里之前,他们始终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必须把好钢用在刀刃上,留出心力,两头兼顾。 所以,她不能每天不分早晚在这里待着,不能像先前那样,豁出去,持续熬几个大夜织布。 一见她开口,正愁没有把柄的江小泉当即笑道:“你要是干不下来,不如早些滚出织造坊!”她抱着双臂,等她抬出家里的男人,对此,她早就想好回怼的措辞。 但心与却不卑不亢地回应:“是老夫人让我来的,我若要走,也需请示她。” 局面并未有往她设想的方向发展,江小泉顿时有些慌张:“你,你搬出娘来压我?” “我只是实话实说,何况,我所做有目共睹,该做的活计,该学的东西,我并没有落下。” “你!” 见她如此硬气,江小泉气得五官扭曲,一脚踹飞了身边的凳子,要不是身边架着一台宋锦的织布机实在过于庞大沉重,只怕也被她搬起来抡砸。 宜玟也就算了,一个乡下丫头也敢骑在她头上,她又委屈又愤怒,当即出手拦住要走的女人,暴躁地吼叫:“好啊,暴露了吧,还说不是来争织造坊的?宜玟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当她的狗?还是你自己,你自己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