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教教我方法嘛,我听程阿伯说,有句话叫什么——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不过你若是需要,那薄纱我可以帮你卖出去。” 指挥官不由皱眉。 看嘴甜无用,心与想了想,改了主意,忽然道:“要不我们来打个赌吧,如果你赢了,我就听你的,不然你就教教我。” “喂,我什么时候说要你听我……”指挥官话音一顿,挑眉道,“说吧,怎么赌?” 心与问道:“神明大人,你认为对我们凡人来说,想要变得更强大,最需要的是什么?” 指挥官不假思索:“知识。” “……嗯,读书。”心与反应了一会,“读书是改变命运的唯一机会。小竹村一共八十户人,家中有垂髫小童的,约莫三十几户,距离此地十里外有一处学堂,我们各自想办法,若能说动半数以上的孩子读书,就算赢。” “这还不简单?” 指挥官正准备撸起袖子大干一场,却尴尬地发现,自己现在没有实体。 心与早已将这些考虑在内,便说:“我可以按你的方法和指令行事,届时我会背个竹筐下山,要委屈神明大人藏在其中,若我没有如约而行,也算你赢。” 指挥官抱着双臂,低头审视着她:“那我若是成功,你岂非没有机会尝试?” 心与笑了笑:“你若成功,自然算赢,我也不必尝试。” 看她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若不是她脑子被驴踢了,偏要做那亏本买卖,倒像是笃定自己一定会输,可她凭什么如此断定,指挥官心里不服,遂试探道:“那我先行,你岂不是很吃亏。” 心与撩了一撮耳畔的碎发,道:“也不算吃亏,虽然没有学到织布的技术,但毕竟算做了件好事,也许能改变小竹村的未来。” 指挥官沉默地打量着她。 那股坦然和欣慰做不得假,那一瞬间,仿佛身前的女子才是天降神祇,自己和她相比,倒显得促狭。 “……好。” 半晌后,指挥官应了下来,随即展开计划。 劝人靠嘴,归根究底在语言的艺术上,他虽不是巧舌如簧,但手里却捏着一张王牌——依靠智脑对地球语言文化进行分析后,给出最优的劝学稿,甚至不用给,他从祝府扫描的文集中就发现了一篇名为《劝学》的文章。 而后,再叫心与背下来,转变为手语,拿去与人说,为了保险,他一路跟着,还可针对性的进行调整和改变,借用肢体语言,或者是打亲情牌。 然而令指挥官没想到的是,无论他用什么方法,孩子的父母都是摇摇头拒绝,更有甚者,看见心与,直接闭门谢客。 指挥官不死心,又从孩子下手,可愿意读书的,却十不足一,有的女孩有心却无力,有的男孩有机会,却甘愿在山上放猪。 翌日,他俩站在山坡上,远远望着孩子成群结队,扛着农具下地干活。 “到你了。” 没想到这些愚民如此难以沟通,指挥官不得不放弃,好整以暇看那女人有什么法子能化解这些榆木疙瘩。 心与并没有对村里人进行劝说,而是径自去了荷花婶家,拿回卖布的分成,随后去市集上采买。她将束脩和钱分给孩子,父母这才勉强答应送去学堂读书。 指挥官全程默不作声,只在说动最后一户时方才感叹:“你赢了。” 这女人为了赢,可真是下了血本。 一听他松口,心与立刻又缠着他学技术,在她看来,若是学成,这点付出不算什么,且还顺水推舟,做了一直想为收留她的小竹村做的善事。 指挥官在草叶上“坐”下来,直视她的眼睛,依旧摇头:“我没有骗你,你学不会,我……也教不懂。” 不会基础理学,没接触过智能仪器,无法想象AI,更不会最优解,要怎么学,又要怎么教? 就像村里的大人教孩子数数,总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问题,孩子学起来却如此吃力,他们并不明白,对孩子来说,一个从未接触过的领域,是多么的难以理解,而他们已经站在几十年基础的建设上俯视,自然觉得简单。 “真的……学不会?”心与又可怜巴巴地问了一句。 指挥官沉默不语。 除了主观教学的问题,最重要的一道难关是材料,他为了织出这块薄纱,把所有不涉及生物体构造的材料全部用尽,进行重重加工,才得到如今的效果,但对这个女人来说,要如何获取材料,没有材料,麻布也变不成锦缎! 再者,即便无视材料的困扰,单说工艺技术,他也无法指点。 他只会使用智脑,并不知道这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