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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2 / 2)

出厂起就是天残地缺,就是家里有矿不怕三高,天天拿虾条吃薯片当饭吃,也凑不出那个大全套。

更何况,以林沛本身的气运,就算商家大发慈悲把所有的卡片都放全,她也是抽不到那几张的。谁让她是个糖画只抽小鸟,抽奖只有“谢谢惠顾”的幸运儿呢。

发现半天只余寂寞的林沛,无奈的搓了搓自己的脸:“唉,忍着吧。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天……”

又在学校受了两天窝囊气,林沛再难支撑,回家躺着去了。

不要误会,她不是被打残了,只是这个年龄段的她身体超虚弱,每每风一吹就要扁桃体发炎,接下来就是感冒发烧一条龙。

林沛也郁闷啊,想当年,自己新手上路,不得已摸着石头过河,开荒阶段的操作偶有失误,天天生病整天请假实属正常;现在自己都把自己那又酸又菜级别还挺高的大号砍掉重练了,多吃多喝多运动,咋随风倒的体质一点都没变呢?

还在胜利小学的时候,她就三天两头回家歇着;转到桥东街,勉强上了一个月的课,又不得不回家休息了。

真好,吸溜着鼻涕,林沛苦中作乐得想,自己这次病的早,期中考试的时候,应该不用带病上场了。她已经连续三次在寂静的考场上擤鼻涕了,真的很尴尬啊。

徐春蕾叹了声气:“唉,这体温怎么又升上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吹着的,这两天明明就给她捂得很严实啊。”

“果果还是弱,她那个什么扁桃腺,老发炎也不是个事,不行也剌了?小刚家老二不是就剌了。”徐正搬了个凳子坐在床尾,一边看午间新闻,一边参合进来提建议,国事家事两不误。

全家上下有些焦虑倒不是很紧张,气氛可以说的上一句祥和。

做为病人,林沛脸色萎靡,即使躺着也看的出她因为发烧浑身没几两力气,整个人散发着“我很可怜的”的气息。但这几年她病的实在频繁,而且每次都是感冒发烧咳嗽三件套,一家子从手忙脚乱心慌气短到现在淡定自如,属实是心脏反复被拉伸,终于练出来了。

方庆兰一听自家老头子鼓动孩子去剌嗓子,顿时急眼了:“瞎说什么呢!怎么能剌呢,长在人身上的东西,都是有用的,小刚家老二那受老罪了,别的不说,光液就吊了多半月。”

徐正梗着脖子辩道:“他家现在不是活蹦乱跳的了吗,再说我就说说,也没说就让孩子真去啊。”

老两口日常抬杠,徐春蕾拿他俩的吵架声当背景音,托起女儿给她喂水。

林沛吨吨吨豪饮一满杯,手也不自觉伸进脖子里,使劲抓了几下。

痒意没有缓解,反而浑身上下都再向她的大脑传递需要抓一抓的诉求。

徐春蕾发现女儿使劲儿的扭动,很是纳闷,伸手去撩林沛的一直抓脖子的手“怎么了?唉!这是啥?怎么这么多红点子啊?”

听到这话,老两口连忙凑了过来。三个人围着林沛,逮住她的手不让她再抓挠。再去细看她的脖子,只见林沛脖子上除了自己抓出的道道红痕,就是密密麻麻的红点。再往下扒拉,就见林沛身上也有不少暗红色的点点。

“这是……出疹子了?”

头上包了两层纱巾,徐春蕾又接过方庆兰手里的毛围巾,缠在已经被包成饺子的林沛头上,直接给她升级成了包子。

“妈、妈,稍微拉开点,上不来气了!”林沛挣扎着给自己掏了个小洞,恨不得往鼻子里戳根吸管,好去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

“忍一忍,出去了风一吹就凉快了。起了疹子可不能再着风。”徐春蕾拽着女儿的手,把她好不容易扣出的喘息之路又给合上了。

石桥医院,类比现代医疗系统就是一般的社区医院,每天打针拿药的人络绎不绝。林沛每次生病,也都是到这儿来要几天的药回家吃,又或者打两针也就好了。

今天的她也对这里充满信心,大夫问了问“以前有没有出过疹子”、“这次有没有咳痰”、“有没有吃鱼之类的东西”,就信心满满开了七天的药,顺便送了林沛一针屁股针。

打针吃药后的林沛确实感觉身体舒坦了不少,回家的路上还强烈要求吃皮蛋瘦肉粥解解馋。哪成想,轻轻松松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嗓子没好脖子又肿了。

“这……这是什么回事啊!”略显粗粝的手覆在林沛的脖子上,方庆兰心里乱糟糟,眼睛都急红了。“昨儿大夫看的对不对啊,疹子发出来也不能是这么发的啊。”

徐春蕾一声不吭,抓了林沛的衣服就要给她往身上套,然而手哆嗦的太厉害,半天都没找到毛衣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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