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是不好看的。 姜汀在解了小春两颗扣子后,脑子里不自觉就蹦出来了这句话。 微敞的领子露出一点精致锁骨,姜汀看得有些面红耳赤,明明也不是没见过男的脱衣服,自己班上的男生打球运动出了汗时也经常不管不顾的把上衣一脱就满操场跑,这男人就露一点她怎么就不好意思了呢? 姜汀暗骂自己脸皮竟然变薄了,手里动作不停的解第三颗扣子,刚解开就听到小春有气无力的阻止她,“可以了姐姐,我只是拿个东西而已,不是要脱衣服。” “啊?”姜汀还在神游,闻言尴尬的把手从他第四颗扣子上收回来。 “我脖子上挂着的东西,姐姐帮我把它拿出来吧。” 黑色的绳串隐没在衣领中,姜汀竟然一时没注意到,她扯着绳子将一个沉甸甸的东西从男人胸口拉了出来,刚看清是什么,她就惊讶的“咦”了一声。 一直在旁边盯着的谢灿看着这黑不溜秋的东西也有些疑惑了,谁家正常人把这个当项链带脖子上啊? 如果她没认错,这特么是个对讲机吧? 似乎为了验证谢灿的想法,这约摸只有两寸长的黑色小型对讲机在几人的注视下,再一次嘀嘀嘀地响了起来。 姜汀在小春的眼神示意下,小心地点开了顶部的接收按钮,刚点上,一阵焦急激动的声音就从里面传出来了。 “春哥你去哪了?!南街的见泉要偷偷带外人进南魄石了!!怎么办啊!!!” 男生听到这话脸上表情瞬间冷肃了起来,他强撑着平缓了下呼吸,语调自然的跟对面回话,“我在树林,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这一开口,就是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感觉,正经到让人忽略年龄,下意识觉得他就是主心骨,要回去主持大局什么的。 小春说完瞥见姜汀那好奇研究的眼神,他心虚一般轻咳一声,又小声补充道:“我还要带两个人回去,估计没那么快。” 他这话说得小心翼翼,对面的人听了却极其激动,几乎就在男生话音刚落的一秒钟内,对面的话就传了过来,声音大到连姜汀都忍不住将对讲机拿远了些。 “什么?!!春哥你说什么?!!你要带——” “是外面来的人,你冷静一下。”男生突然急急开口打断了对面的话。 对方听到这话也确实一下子冷静了下来,只是困惑地问:“春哥,你在外面也有朋友?” 这话说的奇奇怪怪,好像小春人缘很差一样,但小春听了也没多说,他只是忽然从姜汀手中拿过对讲机,动动手指将声音调小了。 这动作似乎又花费了他很多力气,小春轻喘了口气,声音有气无力:“具体等我回去再说,你先带几个人去拦住见泉。” 怎么搞得像打游击一样呢,姜汀感觉自己现在已经跟年轻人脱轨了,完全不理解他们在说什么。 虽然听不太懂,小春还把对讲机音量调低了,但姜汀的耳朵还是不自觉竖起来捕捉着对讲机里的声音。 对面的声音很年轻,开口叫小春哥估计也就是个半大少年,性子偏急,三句话里有两句都带着情绪,听起来倒是个心思简单的人,且话里话外都带着对男生的信服。 他似乎对男生这种声带被偷,借别人的声带不敢大声用的音量很不理解,不止一次的询问着,“春哥你没事吧?”“春哥你受伤了吗?”“春哥你声音太小了我听不清。” 他的春哥被他叫得心烦意乱,面色染上不耐,甚至孱弱的身体都开始焕发活力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气的,“我没事我很好”六个字他几乎每句话都要咬牙切齿再重复一遍,听得姜汀都担心他下一秒就会气死过去。 对面的人确认他春哥真的没事后,再开口依旧是焦躁万分,还隐隐带着股不忿,“见泉带的是跟思思姐他们一起回来的那个健身教练,那个男的常年健身,肌肉块那么大,看着就有力气,青山哥还说这个人他留着有用,结果现在被见泉这个王八蛋给忽悠走了!” 他语速极快,加上声音太小,姜汀耳力再好也听得一知半解,模模糊糊。 “我哥呢?” “啊?青山哥下午的时候就跟思思姐的男朋友一起进南魄石了,你不知道吗?” 小春听完沉默了下,脸上的表情更深沉了些,但他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的回了对面一句:“知道了。” 通讯结束,小春捏紧对讲机颓败地靠在树上,苍白的脸色已经褪去了方才的鲜活,整个人又如同被抽干了生气。 姜汀和谢灿面面相觑,对讲机里的人说的情况很紧急,但是小春伤得这么重又不告诉对方,两人你看我我看他,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