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换热的?”裴乂非常识时务地说道。 “罢了,想来你也不会有什么好茶招待我。”怡风冷笑一声,继续话里有话一般讽刺道:“哼,才第几次见?都拿起木棍行凶了,还能祈求你一杯好茶吗?能活着出去已算本王命大了”。 听见怡风如此说,裴乂便带点委屈道地道:“殿下怎么能这么说呢?大半夜的,您突然跑到我这里来,也不通传也不敲门,直接撞进去,吓得我小心脏都快掉出来了。还以为是外面的什么‘江洋大盗’呢?那对付盗贼肯定要出手狠一点啊,没成想却是殿下您。” 怡风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想道:她不会是暗讽我是什么江洋大盗采花大贼吧?真想不到天下竟然会有这么会瞎掰扯的人。 “那就是说,是我吓着你的小心脏了?是我还得跟你道歉了?”怡风冷冷地回怼了一句。 裴乂听到怡风的话里有话,也不恼,反倒笑呵呵地回道:“那倒不必,我这个人大度得很,不会记恨您的,”睃到他一脸恼怒,便又立即改口道:“再说了,您身份尊贵,哪里能让您跟我这种卑微的小喽啰道歉呢,是吧。” 两人坐了一会,都不出声,裴乂也不敢再去追问他为什么大半夜的来这里,只得安安静静的低头玩着手指头。可能是察觉到气氛略尴尬,怡风扫了一眼裴乂便又开口道:“你这伤……?”。 听见问话,裴乂便又抬起头来回答道:“哦,从那杨桃树上掉下来的……”裴乂还没说完,便听到怡风说:“我知道”。 “哦”裴乂只回道。只听见这边怡风又说:“我那天听你说,这酸杨桃比那甜杨桃还要好来着。” 裴乂一听,觉得甚是诧异,震惊地问道:“您什么时候听见我说的?” “嗯,就,就那天”怡风含糊地回,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我在树上的那天?跟李总管说的那些?原来殿下您也在啊。哈哈,那我真是丢死人了。”裴乂感到有点窘迫,没想到自己那天狼狈的样子居然还被他亲眼看见了,也罢,反正现在伤成这个样子,任谁见了也都觉得可笑至极。 “你也怕丢人吗?你就那么嘴馋,为了几个杨桃,就爬那么高?”怡风又问。 “为了美食,那自然是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殿下您那是没吃过我腌制的酸杨桃,您要是吃过了,就懂了。”裴乂得意志满地回道,一脸沉浸在美味之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真的吃上了呢。 “那你酸杨桃做好了吗?拿来我尝尝?”怡风看着她,故意为难一般道。 裴乂刚刚那番言论作态不过是为了应付他罢了,倒没想到他居然还真的想吃?“殿下您也感兴趣?”裴乂问。 “怎么?我不能吃?”怡风看着她,一本正经地问。 “倒也不是,殿下想尝,那自然是我等的福气啦,只是怕这些粗野之食坏了您的金枝玉体就不好了。”裴乂讪讪地道。 “废话少说,还不给我拿过来。”怡风知道她狡猾,恐怕又是在使什么诡计,因此也不跟她多说什么,直接命令道。 裴乂见他这般坚决,想着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就回道:“好的,小人这就去就给您拿来咧!”说着便双手抱拳作了一个揖站起来,拖着伤腿一瘸一拐地往存放杨桃的柜子那边走去。由于左手的伤还没好,只有右手可以用力,所以费了好大的劲也捧不起那一罐杨桃,正为难间,突然有一身体靠近过来,近得可看见他身上的华衣上那上好的针脚走线,又有一只大手轻轻松松地把那装着杨桃的陶罐从柜子上取下。裴乂一抬头,正好看到怡风也低着头看着她。她怔怔地盯着他,好一会,只听见那人说:“看什么,走啊。”说完便转身往刚刚坐着的圆桌那边去。 裴乂从柜子上取下镊子,也往这边来。将那密封的陶罐打开,便有一股酸甜味道飘荡在空气中,让人闻了便有唾液分泌出来。她用镊子夹了一块已经腌制成枯黄色的杨桃,递与怡风,道:“殿下,请吧”。怡风看着眼前这东西,样子实在不怎的好看,略显嫌弃,可是刚刚是自己非要尝一尝的,此刻也不好推脱,不然倒显得他矫情,于是他便蹑着手指尖捻过来那东西放进嘴巴,嚼了几口。吞下去后,竟然又酸又甜,还微微有一点辣,想是应该有添了辣椒进去,确实可口。尤其是在大夏天的时候吃,比那冰制的果品还要解暑。 “殿下,怎么样啊?”见怡风已经吃完一块,裴乂便望着他问道。“确实不错,”怡风倒是诚实,也不故意欺骗她,裴乂听了夸赞, 正得意地笑了笑,只听见怡风紧接着又说道:“想来,你那点小聪 明全用在这吃的上面了。” 听到他此番话,裴乂倒是有点糊涂,也不知道他是在夸自己聪明, 还是在揶揄自己贪吃,只得嘻嘻地笑道:“承蒙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