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 两只麻雀停在翠绿的枝头上,叽叽喳喳的,沈春娴的马车经过,麻雀一下子就飞走了。 从马车上下来, 旁边的下人殷勤的凑上来:“夫人回来了。” 端着箩筐路过的婆子见状也大声的喊:“夫人。” 沈春娴一路回到房间, 看见夏烟闲着没事, 调好了染料正在染指甲,就是颜色太红,夏烟多次推荐给沈春娴,都被她给嫌弃的拒绝了。 夏烟说:“姑爷今晚不回来吃饭了, 说他有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家呢。” 半雁稀奇的接话:“原来姑爷离了我们这里,也会自己吃饭的啊。” 天天一有空就腻歪在这里, 就没见过这样的大男人。两人在背地里议论了一番徐晏温,等沈春娴一过来, 两人立刻咽下了剩下的话。 没人关心徐晏温去哪里了,下意识的就觉得,他肯定是在忙正事,至于空闲了和同僚上青楼, 喝酒听曲什么的这种事, 根本难以想象会发生在他身上。 总之,他不需要人关心, 更何况自从他成婚了以后, 家里的重点就转移到了沈春娴身上。 到了晚上, 徐晏温回来了, 一问果然是翰林院出了纰漏, 把他留下来抓壮丁了。 他坏心眼的把沈春娴摇醒, 待沈春娴睡眼朦胧的翻过身,徐晏温就拉开自己的领口,苍白的皮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催促她:“阿娴,我脖子上,还能不能看出来了?” 沈春娴撑起身子,努力的去看,困意涌上来差点栽倒在他身上,“我瞧瞧……是没了,长好了。” 徐晏温这才满意的重新掩好,坐在床边脱鞋,忽然觉得肩头一重,是沈春娴歪倒过来,困倦的眨巴眼睛,他顺势接着沈春娴,塞进自己的被子里。接着又将沈春娴乱摆的鞋子排好,才准备休息了。 盯着沈春娴的背影看了一会,确认她确实又睡熟了,徐晏温摸黑用指尖沿着她的五官描绘,摸到沈春娴的嘴唇时,她张口咬了徐晏温一下。 她是故意的,因为烦他打扰自己睡觉,徐晏温却觉得自己被撩拨到了,轻轻亲吻着沈春娴的耳垂。 沈春娴睁开眼睛,默默的回头看,见徐晏温不作声,但隐隐渴望的样子,勉为其难的点了一下头。她点头的幅度很小,以为他看不见,还想着没看见就算了。 下一刻,他就翻身上来了,还想拉着沈春娴的腿,让她缠在自己腰上。 沈春娴恼的踹他:“你有什么毛病。” 徐晏温义正言辞的指责她:“阿娴,是你放不开。” 肆意了一会,徐晏温将她的裤腿挽上去,亲吻沈春娴光洁的小腿,沈春娴弱小发抖的蜷缩在被窝里。 徐晏温忽然停顿了,想要下去,沈春娴依恋的拉住他,徐晏温就不得不顺着她的力气俯身下来,让沈春娴环着自己的脖子,让她抱着。沈春娴问他:“你去干什么呐。” 徐晏温迟疑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想点灯,现在看不清楚。” 沈春娴又炸了,羞怯和害怕交织在心底,死死的把他抱住:“不行。” 徐晏温很快就妥协了,反正他现在被身体里的冲动支配,眼睛看不看的见倒没有那么重要,如果需要的话,他甚至可以马上变成瞎子。 他想把沈春娴从被窝里拎出来,但还是怕她冷,于是自己钻进去,侵占她的领地。随便拍拍她僵硬的腰肢,安抚安抚她屈起的可怜双腿。 沈春娴就抓着他的肩膀,在黑暗里呜呜了起来。 什么温热的液体滑落到了徐晏温的下巴,他下意识的摸了摸,发现是自己流鼻血了,因为太丢人,他选择偷偷处理掉,没有告诉沈春娴。 …… 夜里,外面起风了,在空旷处到处乱吹,屋里也能清晰的听见。 有人在外面走动,影子投到门槛内,是半雁,她提着灯笼,犹豫要不要叫醒屋内的两人。直到听见屋内响了一声,才开始喊:“姑爷,你醒着吗?老夫人病了。” 等了一会,半雁以为他没有听见,正要离开,徐晏温打开了门,清醒的看不出半点睡意。 徐晏温问:“又是怎么了?” 半雁感觉到一阵压抑,说:“老毛病犯了,说是今天睡的早,夜里起夜又不肯叫人,自己摔了一跤。没伤到骨头,但疼的厉害。” 这时候,沈春娴也从睡梦中醒来了,披着厚厚的衣服走出来,茫然的看看面色凝重的两人,“怎么了?” 半雁又把刚才的事情和沈春娴也说了一遍,沈春娴就也要去看看。徐晏温看看她一副神游的样子,不由皱起眉头,他心里惦记许氏,勉强心平气和的和沈春娴说:“你先去把衣服穿好。” 沈春娴听话的进去换衣服去了,等出来的时候,徐晏温已经先走了,她也不在意,跟着半雁一起去许氏那边。到的时候大夫也来了,没什么大事,就还是老毛病,还有就是摔着了,年纪大了体弱,摔了一跤头晕眼花。 许氏的老毛病太折磨人,沈春娴站在外边看到过一眼,大概是她年轻时候落下了病根,现在腿肿胀的厉害,难以下地,还会疼痛发痒。 许氏过的简单,且年纪越大,就越不愿意示弱,晚上只有一个年轻的小丫头守着她。小丫头睡的熟,加上许氏根本没叫她,自己下床才摔了。眼下,小丫头正害怕的直哭。 沈春娴来的时候,许氏正倚靠在床头,端着一碗药喝,苍老的面容依稀能看出年轻时候的俊秀。“春娴,你怎么都过来了,来坐到我旁边。” 和许氏说了一会话,许氏的精神肉眼可见的变差了,沈春娴就要走:“娘,您好好歇着,明天一早我再来瞧瞧。” 许氏也笑着说:“不用为我操心,上了岁数难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