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答的,子商知无不言。” 闻言,茉儿一惊,看向一墙之隔白禾安所站的位置。 白禾安微愣,只是一瞬便回过神来。她无奈叹口气,绕过矮墙,朝陆子商微微一笑:“郎君还真是机警。” 陆子商盯着白禾安那双沉静似潭水的眼眸,顾左右而言他:“小娘子……禾安妹妹唤我子商就行,不必见外。” 白禾安暗自诧异,略微局促,轻咳一声,避开对方直勾勾的眼睛,看向他手中的刀,佯装好奇问道:“关于这柄刀,禾安想请教郎君……子……呃——陆大哥。此种单面刃的刀,是横刀吗?似乎不太常见?” “军中常见。”陆子商瞧白禾安舌头打结的模样,脸上浮现和煦的笑容,解释道:“许是妹妹在霁月山庄大不出门,所以很少接触。” “军中?”白禾安低喃一声,忽视对方对自己的称呼,问道:“那可否看出是哪支队伍所有?会不会有编码或印信之类的标志?” “一般的会有。”陆子商晃了晃手中的刀,道:“但处事不正,为掩人耳目,不会在兵器上留下任何标记。” 白禾安问出心中遗留依旧的困惑:“既没有标记,那陆大哥是怎么肯定是这军中之物?难道就凭这刀是单面刃的?” 陆子商毫无保留,答:“虽没有明文规定民间不能使用横刀,但看锻造技术、用料便能肯定,此刀一定不是民间所有。” 原料和技术掌控在官家,能制造合规的,每地就那么几家,所以内行人一看便知。 白禾安若有所思的点头,偷偷观察,见陆子商一副坦然的模样,应该没有隐藏,便转移了话题:“还有一事禾安想要请教?若要调阅白岩庄的案卷记录,要去何处调阅?” 陆子商本对白禾安完全没有戒心,只是当她问到“案卷记录”,觉得事情不简单,警觉起来:“妹妹这是要?可否据实相告?” 白禾安看了一眼跟在陆子商身后的玄青、玄黎,吩咐道:“两位师兄,我有话要单独与陆大哥说。” 玄青与玄黎听二人对话正觉得蹊跷,不由得对视一眼,踌躇片刻还是往后退去。同时,一头雾水的茉儿也识相地避开,往院内走去。 “今日禾安听闻一件怪事,心中实在挂念,趁着陆大哥在此,便想打听打听。”白禾安尽量装作天真无邪的样子,一脸真诚。 可能是她长得人畜无害,年纪又小,陆子商眸光松动,听她清软的声音继续传来,“据说多年前,庄里发生一件灭门惨案。听说,当时是长安万年县的武侯过来处理的。所以那卷宗,会保留在武侯铺吗?” 陆子商眸光沉沉,视线落在对方乌黑发髻上斜插的金簪之上。那支金簪上坠着一颗莹润的绿宝石,在月光下异常迷人。 “陆大哥?” 白禾安轻声唤了一声,鬼使神差地,陆子商选择如实回答:“武侯铺是执行办事的,不会保留卷宗。府衙设有案牍库,卷宗都存放在那儿。但是一般非重大案卷,不需长留,三年后便会销毁。” “多谢陆大哥解惑,禾安明白了。”白禾安暗自松了一口气,抬眸看了看泛黄的月亮,笑道:“时候不早了……” 陆子商也抬头看了看夜空,又低头看向白禾安:“嗯……那妹妹早些休息,我先回去了。” “稍等。”白禾安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摸出一只小瓷瓶,递给陆子商:“想来庄子上的药不如这个。” 陆子商下意识接过来,手指在如玉般温润的瓶身上摩挲,“送出去的怎好拿回来。” “我那於痕两日便散了,用不上这么珍贵的东西。陆大哥安心拿回去用就是。”白禾安坦荡地说,毫不留恋地则身回小院:“明日再见了!” 在屋顶的林九默默注视着一切,待小苑恢复如常,突然小声询问:“郎君,您觉得陆家小郎君如何?” 悲春伤秋的白君南正举起酒壶,闻言疑惑道:“子商?” 林九壮着胆子,道:“您觉得陆家小郎君与小娘子……是否般配?” “胡说!”白君南气急败坏,又怕扰了楼下的人,只得压低声音道:“我家禾安才多大!” “郎君,小娘子不比旁人。说句僭越的话,柳公与薛大娘毕竟已经年迈,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小娘子早早没了阿娘,到时候就只有您了。您该早早筹谋……”林九话中有话,一副沥胆披肝的模样,完全是肺腑之言。 白君南看向昏黄点点的小院,叹了一声:“我自然知道。禾安的事我会放在心上,只是岳丈岳母那儿,总要顾虑,不能由我全权处置。” 林九脑海中浮现出二老苍老的模样,低声道:“林九失言,还请郎君降罪。” 白君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