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林玄礼大怒,然后在她的目光下想起来家暴人设是自己嘴欠给她添的,那没事了,打就打吧,反正不疼:“好好,打得好,你别生气,我来削桃子吃?” 双方都互相听着谈话声音和行动,现在怕老婆人士总算扬眉吐气:“还以为咱怕老婆是因为穷困潦倒,年纪忒大。原来这富贵少年,照样要吃老婆的巴掌。” 全冠清素日假正经,不参加这种话题,但今日激动莫名,只等着乔峰受了三刀六洞退出丐帮:“哈哈,你莫不是炫耀么?” 白世镜不参与这种谈话,他又怕又爱的是别人家老婆:“噤声!帮主,您发下令来,大伙齐聚在此,等您的吩咐。” 帮主、四大长老和丐帮弟子们一样,都按照身份坐在草地、土地上开会议事。 乔峰的目光扫过所有人,最终落在全冠清身上:“全冠清兄弟,你与赵十一郎结交数日,你看他是怎样的人?说书的总是良禽择木而栖,你看他如何?” 丐帮众人听他这话问的奇怪,但因为对帮主的人品用心完全信任,因此全然没有多想。就连之前听到造谣的那些人,对瑟瑟内容将信将疑,但相信帮主的立场。 全冠清毫不迟疑,选择最大程度的推波助澜:“郡王爷为人慷慨磊落,礼贤下士。为人又宽厚,又有容人雅量,又好学上进。弟子在没见过比他更好的少年英豪。” “不错。我也是这么看的。我与赵十一郎一见如故,很投脾气,碍于他哥哥是天底下最大的官儿,不方便和他结拜。”乔峰目光如炬,环顾众人:“全冠清有意把咱们和盘托出,叫咱们帮主、长老、诸舵主受招安去吃皇粮,让丐帮子弟做朝廷的鹰犬走狗。这万万不可。” 四大长老已经和他商议过一阵,听到这里依然愤怒,豁然起身:“确实不可!” “其心当诛!” “这……”看向荒草阻隔视线的另一侧。 【丐帮一直暗助大宋抗御外敌,保国护民,然为了不令敌人注目,以致全力来攻打丐帮,各种谋干不论成败,都是做过便算,决不外泄,是以外间多不知情,即令本帮之中,也是尽量守秘。】 因此乔峰之前酒后畅谈,也只说在宋辽边境会有辽军来打草谷,并未说过丐帮做了什么。这事一旦说出口,便是拿丐帮众弟子的性命,去博一个虚名。和长老们商议时,他隐约觉得赵十一郎知道丐帮在宋辽边境抗击辽军的事,而且十一郎的确是个好朋友,晓得事关重大,不能让丐帮成为辽国的眼中钉肉中刺,有意为丐帮保留秘密。 白世镜生平一向朴素严厉,听到这里,厉声呵斥:“全冠清!你意欲谋乱?你想拿弟兄们的血,染你的红袍么?” 林玄礼用口型说:“宋江的人设真滴好用,气死每一个人。” 王繁英微微一笑:“没有气到我哦。” 全冠清仿佛船到江心失足,脸上掩饰不住的喜色还定格在急转直下前的那一刻,乔峰听起来要离开丐帮的那一刻:“什么?帮主?绝无此事!” 乔峰终于不用绷着装不生气了,他很生气:“你要狡辩?你几次三番去郡王府中,他设宴款待你,有无此事?” 全冠清:“有,那全是看在帮主的面子上,我算什么东西?” 乔峰厉声问:“他赠你金银美酒,锦衣华服,你受用了没有?” 全冠清有点心虚,他今日穿的是打了补丁的干净文生服饰:“弟子是不便推辞而已。岂能因为几件衣裳,一点金银,就出卖丐帮?弟子一心一意为丐帮效力,为帮主效力。帮主,难道您忘了,大智分舵刚被调到京城时,是您吩咐冠清务必替您应酬赵郡王?” 乔峰承认:“不错,我要你应酬,陪他聊天练剑,省得赵十一郎想找我见面。哪一个叫你卖帮求荣?又是哪一个叫你泄露机密?谁叫你来鼓动我另投门户?” 全冠清已经反应过来了,这儿就数他武功不好,之前又被人缠住说话。当即膝行上前,拜倒在地:“当年在青木关,全冠清的性命是帮主救的。帮主便是要杀我,全冠清只有束手待毙,绝不敢反抗。帮主,您听了谁的构陷?要召开大会,将全冠清治罪?我不怕死,可我不能背上背弃丐帮的罪名。” 白世镜厉声呵斥:“住口!自帮主执掌丐帮以来,何曾冤枉过一个人?帮主武功盖世,即便亲耳听到你下流无耻谄媚权贵的言论,你也发现不了。” 全冠清感觉今日死定了,反而想保住名誉,不想日后永远受人唾骂,冲着乔峰叩头:“帮主,您最是公正无私。全冠清今日只求和首告之人当面对质,我若有罪,法刀杀我,我若无罪,情愿一死以证清白。倘若是帮主您亲耳听到的,我即刻伏法,绝无二话。” 众弟子稍微议论一会,很快又归于寂静无声。帮主的威信无人怀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