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沈君临狐疑的看向了江常胜。 江常胜清清嗓子,上前一步,“天王,不要听他瞎说,都是误会!” 说罢,他又朝着张大彪瞪了瞪眼,“休要多言,赶紧退下!” 张大彪愣了一下,心里也不免佩服起了对方。 该说不说的,要么人家能当苏杭市首呢,单凭这份演技就足以秒杀现场所有人。 张大彪气的直接横起了脖子,“叔,这明明就是有人小人在作祟,凭什么不说?” “几乎”不等江常胜再开口,张大彪已经突突出来,指着赤云就骂,“就他,他要夺权!” “夺权!” 窝草! 这在庙堂里,那可是一个相当忌讳的字眼。 好家伙,张大彪不仅说了,竟然还是嗷嗷喊出来的。 那一瞬,赤云就感觉无形之中一道炸雷直入天灵盖。 因为沈君临那杀气腾腾的眼神已经看了过来。 “赤云,你说!” 赤云几乎想都没想直接跪在了地上,“沈天王,这其中必然有误会!” 沈君临的脸又黑了一度。 自己的手下……说句粗鄙的话,撅起尾巴,他就知道拉什么样的粑粑。 怒火已经在他心中腾腾燃烧起来。 他生死未知。 手下便要争权夺利。 亏自己还以为即便哪天大限将至,大内还是那个大内,永远乱不了。 因为军旅乱不乱,大内说了算啊! 只要大内不乱,军旅就不会乱,军旅不乱,江山便还是那个江山。 可这一次,才刚有点风吹草动,下面就先乱了套。 难啊! 愤怒之余,他又突然生出了一种莫名的劳累感,如果用一个词可以形容,那便是心累! 到了此时他甚至都有点羡慕隔壁老江了。 而张大彪身为江常胜的得意门生,自然清楚打蛇不死你得上棍往死里砸,添油加醋的就把刚才在外面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就是他,他竟然想冲进来害您性命!别问我是怎么看出来的,当时那情况,傻子都能看出来啊沈天王!”张大彪气哼哼的指着跪在地上的赤云,“你就是条吃里扒外的狗!” 沈天王面皮气的直抽抽,赤云固然有错,但别忘了,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江常胜掩着面,已然把头扭到了旁边,根本不好意思去看。 其余众人也都纷纷低头,不想趟这摊浑水。 讲话了,就这节骨眼上,真要顶上去,谁顶谁倒霉。 夫妻都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还是他们这种“争权夺利”的塑料情谊? 赤云昂着头,满脸都是不甘,“赤云所做一切无愧天王啊!” 倘若沈天王就此离世,那该多好……多好! 没有江常胜那种得天独厚的身世背景,赤云想要上位必须得用点手段怎么能行? “够了,出去!都出去!”沈天王根本不想听,只是使劲一摆手,“常胜,你留下!” 所有人全都一愣。 让大家出去行,大家也都巴不得呢,可您单独留下江常胜又是何意? 几个大内的领导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拱手退后! 赤云不甘心还想在说点什么,张大彪却是冷嘲热讽道:“狗,不配说话!滚出去!” “竖子……” “怎么?”张大彪使劲一撸袖子,“打架?你打的过我吗?” “哼!粗鄙武夫!”赤云深深吸了口气,而后的朝着沈天王一拱手,“末将告退!” 说罢,人已经朝着外面快步走去。 “大彪,你也出去吧!”江常胜无奈的拍了拍张大彪的肩膀,“还有这脾气,以后收一收,少在那些将军面前闹笑话!” “我就看不惯那种吃里扒外的王八蛋!”张大彪狠狠淬了一口,“沈天王,我也先出去了。” 沈君临笑着点了点头,仿佛已经看穿了一切。 张大彪心虚的不行,赶紧拱手,快步朝着外面走去。 像是接下来的场面,还真不是他这种小狐狸能拿捏的。 这一点,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张大彪傲慢无礼的匹夫形象,已经在众人心目中竖立起来。 虽有才,但智商有缺陷,傻耿直,没心眼,这种人反倒是最受诸位将军们喜欢。 毕竟他救了沈天王一命,沈天王不可能不报恩。 那么问题来了,一个萝卜一个坑,他张大彪来了,把谁铲出去? 但张大彪所表现出来的,却另大家打消了这种担忧。 毕竟他连基本的礼数都不懂,这种人有本事又如何? 天底下最不缺的便是有本事的人,反倒是这种脾气,就注定他无法担当重任。 如此一个有本事,却又无法对自己构成威胁的人,那不一下子就成了香饽饽? 张大彪这才出去,立刻就有不少人围拢过来,探口风攀关系。 …… 里面。 老中两代狐狸只是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江常胜能有今天,怎么可能只靠沈天王的提携,须知,人家本来就是一个顶级二代。 “说说吧!”沈君临道。 江常胜毕恭毕敬走到病床前,略一低头便开始讲苏杭老张家的事,以及自己刚才和老上官的对话,也都一字不差的叙述了一遍。 虽然听那意思,江常胜没有把他沈君临的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但沈君临并不生气,反而欣慰的点点头,“常胜,这便是我看好你的地方,公私分明,这才叫担当!” “走走停停,不忘初心,只有这样,你的路才会越走越远!” 江常胜闻言,赶紧低头受教。 “张家这些年的所做所为,我自然了解,可惜我这身子大不如从前。这件事,就交给你们暗影去负责吧!” “您放心!”江常胜浑身一颤,因为沈君临话里的信号已经很明确了。 要动张家了! 一想到这儿,江常胜一刻钟都不想多留,说完便朝着外面走,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