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儿,疼不?”张大彪心疼的不行,沈紫萱那可是她人生转折点上的恩人,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其实在张大彪心里,阿萱已经成了自己的亲人,对她更像是对自己的亲妹妹一样。 小服务员真恨不能踹他张大彪一脚,心说这男人还真是毛手毛脚,问的也都是蠢话,你试试疼不疼? “还是我来吧!”小服务员硬着头皮轻手轻脚的解开绳子,而张大彪这个时候也找来了床单,小心翼翼的给她裹在了身上,抬手往那煞白的额头上一模,张大彪的心更是难受的无处安放,“都发烧了,这帮孙子,孙子!” “彪哥……我没事!” “屁话!这是没事的样子吗?”张大彪的心在滴血,声音直接拔高,甚至还多了几分嘶哑。 看着张大彪如此紧张自己,沈紫萱心里同样感动莫名。 “萱儿就交给你了。”张大彪面皮一抽,在江湖上混当的那股子悍匪气息已经提了起来,扭头就朝谭猛走去。 “彪哥,不可……”沈紫萱虚弱的声音之中分明透着强烈的紧张。 张大彪的脾气她是知道的,万一出了人命到时根本无法收场,毕竟对方的来头不小。 “彪哥,别动他……” “带阿萱走!”张大彪头也不回,这一刻,他根本就考虑不了太多,看着自家妹子被人如此折磨,当大哥的要是不能做点什么,那他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今天,也就是今天了,“马勒戈壁,老子管它是谁,动我张大彪的人,就是天王老子我也要弄死他!” “彪哥……” “沈总,我们走吧……”小服务员早就被张大彪的暴躁脾气给震慑住了,虽然她也感觉这样做肯定犯法,可有些时候,有些事,不是她一个小小服务员就能左右的。 而且此时她唯一能做的,便是照顾好沈紫萱。 沈紫萱虽然有心再劝,奈何身体根本吃不消了,张张嘴,竟然无力到发不出声来,只能任由小服务员搀着往外走。 张大彪一把揪住对方耳朵,生生给他扯到了柱子旁边,而后将那带血的绳子捆在了他的身上。 “混账东西,瞎了你的狗眼,你敢对我如此无礼,老子要你好看……” 啪啪啪! 刚才没打死他,是因为张大彪觉得太便宜他了,而他的挑衅恰恰令张大彪心里的这口气更容易发泄出来。 只是几鞭子下去,谭猛身上便已是皮开肉绽。 “小崽子,死人渣,看我今天抽不抽的死你就完了!” 啪啪啪! “狗东西,还敢和老子比背景,威胁我?你当老子是被吓大的吗?” 惨叫声,皮鞭声,声声入耳。 很快谭猛的惨叫就变得沙哑起来,“有本事你就弄死我,不然我一定弄死你!” 谭家人,自然有谭家人的骄傲,哪能丢了尊严? 况且这里是大哥的地盘,他相信大哥一定会来救自己,然后一刀,一刀剐了这个王八蛋。 可他越是这样,张大彪也就越生气,下手自然也就越没分寸。 一口气几十鞭子,而且每一次都狠,皮鞭都被抽断,你想谭猛身上的肉能不外翻吗? 皮开肉绽什么的似乎根本无法形容此时的谭猛,或者说,更像是菜板上用刀剁了一半的猪肉。 张大彪直接用鞭把抵在了谭猛胸口上,“马勒戈壁,你倒是再凶一个啊?我告诉你小子,不管你来头有多大,动我张大彪的人,你,必死无疑!” 剧痛已经折磨的谭猛头晕目眩,根本提不起半点力气去挑衅对方。 而张大彪似乎还是觉得不够,远远不够,转身便出了房间,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袋咸盐,抓起一把就直接抹在了谭猛身上。 就见原本还死气沉沉的谭猛,一瞬间就跟打挺的鲤鱼一样,一边挣扎扭动,一边放声嘶吼怒骂。 看到这儿,张大彪心里的火气终于消失了。 狠狠淬了一口唾沫,转身便走。 直接打杀谭猛,那只会脏了他张大彪的手,一把咸盐下去,即便谭猛现在不死,恐怕也活不了太久。 而且这个过程之中,他将享受到人这一生所有享受到的,享受不到的痛苦。 或许有人会说,这也太狠了吧?伤口上撒盐,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可如果换位思考,假如张大彪今天没有赶到,假如赶到以后他没有本事救人,又会是怎样一个结局? 他们会饶了他张大彪吗? 既然不会,何必惺惺作态? 对待敌人仁慈,那是神经病才会做的事情。 要么不做,要做就把事情做绝。 这边张大彪出了门,一个人影便闪进了房间。 看到来人,痛苦的谭猛就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华叔,救我!” “二少,别慌,我这就帮你解脱!”华叔笑容满面走到跟前,手里竟还多了一个烟灰缸,下一秒烟灰缸已经砸到了谭猛头上。 下手根本不留情面,后者的脑袋嘭嘭几下,就好似炸裂的西瓜,黄白之物撒的任哪儿都是,脑袋软软的垂落,甚至到死都没搞清楚华叔为何要对自己痛下杀手。 “你灭我董家满门,我便杀你谭家断子绝孙,哈哈哈……”董华放声大笑,狰狞的脸上写满了说不出来的畅快。 出了天然居,张大彪远远就看到了临来时的那台车,当即沉着脸跑了过去,“疯了吧?怎么还没走?” “我想走,可沈总不让……”小服务员委屈的不行,这个时候后面车窗落下,月光下,沈紫萱惨白的脸上竟还多了一丝红晕,“你不来,我不走!” “神经病!”张大彪骂骂咧咧说了一句,不过心里却暖的不行,起码人家没有抛弃他。 就凭这一点,这个妹子就没白救。 不过沈紫萱的情况真的很不乐观,不知为何,精神头突然就足了。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