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彪的话彻底振奋了乡亲们的心。 没办法,人穷志短这是上讲的老俗话。 金门村穷了两百多年,说句难听的,脊梁骨早就断了。 而今天,金门村的老少爷们头一次反抗就创下了如此壮举,将一群在镇上耀武扬威的街痞打的哭爹喊娘。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金门村的人善良,不争,可真较起真来那也是不许任何人欺负的。 而他们今天能再次挺起脊梁骨,也全是因为张大彪,一时间,大家看向张大彪时,眼神都热了。 “就这?也太弱了吧?” 不远处的大柳树上,小波等人纷纷撇嘴,全都认为光头强太弱,空有其名。 周大拿紧紧抱着树干,心里却是无比震撼,“都特么少说两句,那是光头强太弱吗?明摆着是咱村老少爷们太猛。” 就眼前这一幕,看的他都有点热血上头了,可惜啊,自己不是他们当中的一员。 周大拿惆怅了,他突然发现与张大彪为敌就是自己这辈子做过最愚蠢的事情。 “大拿哥,现在怎么办?”小波着急的问道。 “凉办!”周大拿叹息一声,顺着树干溜了下去,垂头丧气道:“回去跟长贵哥说吧,张大彪这小子不是咱们能招惹的。” …… 正如张大彪说的那样,寨子村的玉米他收定了。 临近傍晚,致富公司晾晒场上的玉米已经积少成多,堆的都快赶上一座山了。 而运送玉米的车,依旧在源源不断得得往回拉。 “彪啊,这么多玉米,脱包可得废老鼻子劲了。”李长生看着虽然欢喜,但却也有些担忧。 张大彪从无到有,这么快就鼓弄出一家公司来,而且每天赚的钱比他半年赚的都多。 李长生心里很高兴,也很得意,毕竟他张大彪跟自己亲,现在在村里走一圈,别的不敢说,长生叔长生叔的称呼却是不绝于耳。 以前?呵呵,谁搭理你一个工地上臭搬砖的啊,撞个跟头或许才会吱上一声。 但是享受尊崇的时候,他也充满了担心,感觉张大彪做事还是没谱,毕竟现在天太热,玉米又太鲜,一下子收这么多回来,发霉了咋整? 可以确定,不早点包出来晒干,最多两天非捂发霉不可。 张大彪呵呵一笑,“叔,人力慢,但咱有机器啊,赶明咱去镇上买个脱皮机,就这点一天都用不了就完活。” 说着,张大彪已经从兜里掏出香烟递了过去,“来,先抽着!华子!” 李长生撇撇嘴,直接给他挡到了一边,“我怕抽习惯了换别的咳嗽,不是我说你,攒点钱不好吗?我托人打听了一下,咱县里的房子都一万出头呢,你结婚不得给人家雨柔置办个新房子?不得置办台像样的车子?” “额……”张大彪尴尬了。 不就是抽根烟吗?至于扯到房子,车子上面? 但要仔细想想,似乎也能理解李长生此时的心情。 他们土生土长的乡下人,努力一辈子为了啥,还不就是为了儿女,儿子娶媳妇,女儿风光嫁。 他李长生没能生出一儿半女,也一直把张大彪当儿子养,以前张大彪傻,他也没太多钱,娶媳妇这件事对他们这种家庭来说着实有些长远。 可现在不一样了啊。 现在谁还敢说张大彪傻? 现在谁还敢说张大彪不会赚钱? 不傻,还特么的有钱,不早点结婚,等雷呢? “抓抓紧,雨柔是个好姑娘。”李长生虽然没见过太多世面,但也是个比较开明的人,明白有些话点出去即可,却不好往深处说,所以拍拍张大彪的肩膀就又去干活了。 张大彪挠挠头,他发现自己真的挺难的。 可那天在河堤上俩人都把话说清楚了啊? 看来有机会,真得找刘老三摊牌了,否则越拖下去对两家都不好,他张大彪倒是无所谓,关键是雨柔找婆家这件事不能耽搁。 正寻思着,刘雨婷拿着一个记事本走了过来,“合计出来了,今天一天咱们拉了二十二万斤,该报销的我都报销了。” “嗯,多亏了从沈紫萱那借了十万快,不然咱想往多处收也没钱收!”张大彪笑着点点头。 按照干鲜比例,这二十二万斤鲜玉米,最后能剩九万斤顶破天了。 “如果明天还像今天这样,咱们的资金还是不够。” “不够就找沈总借,大不了我给她算利息。”张大彪不以为意。 他跟沈紫萱合作这么久,每天都是两三万的交易额,真要还也快。 刘雨婷只是觉得总借钱不合适,可话又说回来了,能把钱借来那才叫本事啊? 转过天一早,张大彪就跑了镇上一趟,因为一大早他就打电话给了沈紫萱,又借了十万块,有了这些钱,收玉米的钱算是不用担心了。 把钱交付给刘雨婷让她在家负责收粮,他自己则开车前往云聚楼送货,回来的时候路过大名,顺便拉上几台脱皮机。 临近中午,张大彪这才从城里赶回来,直接把车开到了王老板的店里,毕竟饲料设备都是他家买的,服务也挺周到,加上老王这人也会办事,再买东西自然不能去别家。 不过张大彪刚下车,远远的就听见有人大声的喊表哥,那股子亲热劲儿,甚至比中午的日头都要热。 那天阿兰被干爹狠狠的上了一课,回去以后她就托熟人打听了一下张大彪的近况。 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 张大彪这段时间的经历,丰富的简直能写成一本书,也令阿兰深刻意识到,此时的张大彪再也不是彼时的张大彪。 表哥又崛起了。 “表哥,我就知道你是这个。”阿兰跑上前,一脸艳羡的竖起了大拇指,对之前发生的不愉快更是只字不提,就好似从未发生过一样,谄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