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偷。”张大彪气的牙痒痒,这屎盆子要是扣头上,再想摘就难了,所以也顾不上会不会暴露,失口反驳道:“你说你喝了酒,你怎么能确定看到的人就一定是我?” 是啊,他怎么就能确定呢? 周大拿在村里的风评并不好,甚至还不如傻子张大彪,人家傻子好歹不会祸害人,而周大拿坑蒙拐骗霍霍庄稼的事情真没少干。 所以乡亲们也都疑惑起来。 “嘿,这傻子,真是没脑子啊,我是喝酒了,但是我眼睛又没瞎。”周大拿鄙夷道。 “执法同志,我确定钱就是他偷的,这个绝对错不了。”周大拿拍拍胸脯喊道。 王长贵见差不多了,所谓言多必失,他可不认为周大拿的演技能有多高明,就赶紧道:“都是我疏忽,竟然把这么多钱放在村部,同志啊,还好你们来了,从他家里找到了这些钱,不然……不然,我都没脸再见乡亲了……” 说完,他竟还声情并茂的挤出两滴老泪。 “村长,这可不是您的错,您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大彪这孩子虽然脑袋不灵,但也绝对不是偷偷摸摸的人,我看八成是有人指使。” “没错,要是没人指使我才不信呢,肯定是她,自打这个女人来了咱们村以后,咱们村就没好过。”说话的时候,就有一个身宽体胖的中年妇女抬手指向了韩美丽。 韩美丽岂肯忍受这不白之冤,就赶紧辩驳道:“这钱是李叔李婶借给我们的,我们没偷。” “什么,老李家的也参与进来了?他一年才赚几个钱啊?怎么可能有五万块钱存款?” “李长生,你竟然会干这种事,真是丢了咱老李家的脸,我呸……” 李叔气的满脸涨红,怒吼吼的喊道:“够了,我特么李长生就没干过生儿子没屁眼的事。” “哈哈你生过儿子吗?” “我看你就是装的,还好老天爷开眼,让你这种人断子绝孙了。”说话这人,前些年因为浇地跟李叔李婶发生了一点小摩擦,从那以后就结了梁子,一看这么好的机会,哪里肯放过。 只是这话刚说完…… 啪! 一个响亮的大嘴巴子直接打的他原地转了两圈,“王二骡子,闭上你的臭嘴,再比比老子还打你。” 王骡子,原名叫王长福,跟王长贵是本家兄弟,因为据说他那跟骡子似的,所以就有了这个外号。 而且这王二骡子很厉害,一口气生了四个小子,在村里人员旺那就是富贵的象征,相反李叔李婶到老也没生出一儿半女,他自然有嘲笑人家的资本。 不过他拿这个说事儿,彻底激怒了张大彪。 “妈呀,傻子打人了……执法队的同志你们可看见了,傻子打人了……”王长福可怜巴巴的捂住脸就往肖东明面前跑。 肖东明回头看了一眼两个面面相窥的手下,沉声哼了哼,“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 两个执法队员心里叫冤,不是他们看不住,而是张大彪太快了,快到他们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只是这话又不敢跟领导说,只能闷闷的低下头。 “欠揍,以后谁要是敢说李叔李婶坏话,别怪我的拳头不饶人。”张大彪扬了扬拳头。众乡亲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他那天拿刀捅人时的样子,吓的纷纷后退,很快就都退出了院子。 王长贵见缝插针道:“肖队长,您也看到了,这张大彪不定什么时候就突然疯了,你还是赶紧把他抓走吧!” “肖队长,既然钱都要回来了,那我就先带兄弟们回去?”大光头说完,就示意手下过去捡钱。 王长贵见状脸色顿时一变,“等等……这钱可是偷我们村部的钱,你这样拿走不合适吧?” “王村长,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可不管这钱的来历。”大光头哼了一声,暗骂王长贵贪心。 真要闹起来,他虽然不怕,但也会节外生枝,这是他不想看到的。 可王长贵不这样想,钱是他们村的,人也是他们村的,凭什么让你大光头轻易拿走? 他是打算关键时刻出手帮韩美丽还钱,但让他出手也是有前提的,那就是在韩美丽走投无路时逼迫他们主动卖了张大彪的房子还债。 他买下房子,然后施恩,让孤苦无依的韩美丽继续住在这里,到那时候韩美丽肯定对他感恩戴德。 时间久了,还怕没有机会? 偏偏周大拿这个小人精竟然编造出这样一个事实,王长贵的心一下子就活了。 至少现在这钱应该让他先拿走,回头他买了张大彪的房子,大光头着什么急嘛! 大光头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见他频频挑眼色,还以为是在挑衅自己,顿时勃然大怒正准备开口,就听李长生大声喊道:“你撒谎,那钱是大彪赚的,我可以作证。” 别看声音大,可却没有人愿意相信。 一个傻子能在短短几天时间里赚到五万块钱? 多新鲜啊! 而且他不喊不要紧,这一喊大家反而觉得李长生多此一举。 肖东明脑瓜子嗡嗡的,一边是辖区里的乡绅耄老王长贵,一边是烟酒不分的好兄弟大光头,两边都不好得罪。 “笑话!李长生,你就是想编借口也编的像一点。“王长贵嗤笑一声,”谁不知道张大彪是个傻子,来,你告诉我,一个傻子怎么才能在几天时间内赚够五万块钱?” “我凭什么告诉你。”李长生哼了哼,把头一甩,“反正这钱就是人家大彪自己赚的,而且不止五万,还有三万块钱存卡里呢!”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毕竟李长生说的有鼻子有眼,还说存卡里三万,那就是八万块钱啊? 真是一个傻子赚到的? “你你你,你撒谎!李长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