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赵修缘大步走过来,剧烈运动带来的喘息导致话音有些急促。 “我来救你了!今天晚上皇上微服出巡,我带你去见他!走!” 江闰惊喜无比:“真的?!” 手下的肌肤温润滑腻,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宽大的衣袍遮住玲珑的身躯,赵修缘别过眼去。 “是,我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就过来了。” 江闰不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自然是萧怀告诉的赵修缘。 “是萧公子告诉我的。他很是敬佩你,想要帮你又不能直接出面。因此告诉了我。” 江闰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现在就去可以吗?” 说着,两人便去到了刚才下来的墙边。 “相信我,踩着我的肩膀上去就可以。” 江闰也不是什么深闺小姐,爬个墙的力气还是有的。 院墙外是一条死巷子,尽头是别院的另一堵墙。 江闰试了一下,爬墙的力气有,只是墙太高了,力气没地方用。 赵修缘就势蹲下:“踩我的肩膀上去,小心点。” 别院的院墙确实很高,赵修缘努力站起来,颤颤巍巍把人举过墙。 江闰跨在墙头,远处人声灯影摇晃。 随后,她又伸手将赵修缘拉上来。下墙的时候,依旧赵修缘先下去,站在墙下双手张开。 “跳下来,我接着你。” 江闰心头涌动着难言的喜悦,这些天笼罩在心头的阴暗突然拨云见日。 “赵修缘,我好开心。” 好开心这世界还有人记得我,还有人愿意帮助我。 还有人愿意,听听我的声音,尊重我的意愿。 赵修缘瞬间脸红到脖子根,说话的声音甚至有些结巴。 “我……就是,你是这个时代最好的画师,不应该成为一个人的收藏品。所以……” 江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 二人一前一后走出灰暗漫长的甬道,小巷的尽头有一辆马车等候。 萧怀毕竟不敢大张旗鼓跟自己哥哥对着干,只能提供一些重要情报。真正出人出力的,还得是赵修缘。 江闰眼眶有些发红,在夜风中抹了好几下脸。 马车粼粼而行,赵修缘坐在车上还有些担心:“你就这样去,不换身衣服?” 江闰摇摇头:“换了有什么用,还不是萧恒一句话的事。倒不如坦坦荡荡,免得让别人做了小人。” 现在京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萧恒可是皇上眼前的红人。不光萧府一家都是皇上的得力干将,就是萧恒自己的军功,也能值得一说。 这样的人说的话,皇帝肯定会相信。所以,现在再去隐瞒性别,作用不大。 甚至有可能弄巧成拙。 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江闰对赵修缘说道:“等一会儿,你把我放到街角,我自己过去摘星楼找皇上。” 赵修缘还沉浸在刚才的脸红心跳中,有些疑惑。 “怎么?” 江闰有些担心,万一周围有萧恒的人跟着。那就坏了。 “我自己去即可,不能连累你。你刚进入画院,正是好时候,你的家人也对你寄予厚望。若是让萧恒知道是你帮我逃出来的,难免会针对你。到时候,可能连你的家族都会受牵连。我不想连累你了……” 我不怕你连累,我甘之如饴。 只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江闰接下来的话打断了。 “若是这次皇上能帮我,让我能摆脱萧恒的控制,我愿意远离京城。到一个人人都不认识我的地方生活,偶尔给人写封家书,写些墓志铭,画幅肖像都行。” “你不继续做院首了?” 江闰摇摇头。 这几天,她也想通了。或者说,累了。 这个时代,给予女性的生存空间只有院子围起来的天井那么大。跳出了这个范围,那就是离经叛道。 家人血亲,丈夫好友,所有人都会成为你的绊脚石。没有人希望一个不受控制的女性出现在社会中…… “太难了,我有些累。休息休息也是好的。” 赵修缘一脸落寞。 可是他却说不出挽留的话来。 他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能力挽留? 单就今天晚上的事,都离不开萧怀的帮助。若是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