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江闰便闭上眼睛等待暴风雨的来临。 毕竟蛇鼠一窝,萧恒是萧广元的弟弟。说他哥哥是畜牲,不就是说萧恒是小畜生? 萧恒见她闭上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嘴角轻扬:“倒也不用这么一副舍生就死的模样,你说的是萧广元又不是我。饶你不死。” 说着又加了一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说完便上下其手起来。 眼看情况又滑入到一个自己不喜欢却又拒绝不了的熟悉境地,江闰伸出手反抗了几下。 然后被制住。 一阵闹腾过后,江闰昏昏欲睡。 萧恒凝视床上熟悉的睡颜,想起今日回来复命的探子说的话。 王家父母必然生不出这么好的女儿,兰双显然也与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从那狱卒那里,萧恒得来一个模棱两可的名字——江闰。 顺着这个名字去打听和查找。方圆五十里之内,叫这个名字的一共有十个人。 其中五个登记在户籍之上,另外五个户籍上没有对应的人名。 而在这户籍上有的无人之中,男性就有四人,女性仅有一人。 且这一人还是一个六十岁的老人。这显然不是。 想起江闰在外行走之时的男装打扮,萧恒示意多多查找男性。 按照年纪查验,其中三人不符合。最后只剩下一人,那人是个鳏夫,正在家里独自抚养两个孩子。 显然也不是。 只有最后一个了,是个礼部的小小书吏。并无特别之处。 线索到这里好像已经断了。所有的一切都说明,江闰这个名字很可能是眼前这人心血来潮自己取的。 并没有什么特殊意义。是自己太过紧张。 但,如果没有特殊意义的话,梦中的她为什么会因为这个名字而产生反应? 一系列的谜题让萧恒思索,但很快便让他放下。 左右这个人在自己手里,哪里也去不了。就算身世成谜,最后也必然跑不出自己的手心。 想到这里,萧恒瞬间觉得神清气爽。连叫江闰起床失败都没有生气。 萧恒起床叫人把晚饭摆上,赵武进来将今日的见闻说了一下。 本来是每日例行报告,今日的报告内容却有点多。 “那个江游不知道是不是认错了人,还想叫人拦住兰双姑娘。最后还是说了将军的名号才放的人。” 萧恒手指互相摩擦,眉头紧皱思索。 “你是说,姓江的?” “是,年前一次集会上,属下见过他和他的大哥。因此今日见了才认识。” 江游还有一个哥哥叫做江流,是礼部的四品典仪。二人的父亲正在礼部做尚书,名叫江振道。 虽说都是尚书,可只要读过书就知道。虽然同为六部尚书,礼部和吏部可是天渊之别。 所以,不管是集会还是宴游,萧恒都没注意过这个江家的小儿子。 只是,萧恒思索到:“这个江家听起来这个耳熟,他家中可还有其他孩子?” 赵武低头恭敬道:“他家还有一个孩子……” “谁?” “江浦。” 萧恒回来的时候,江浦已经死了。至于现在放开你流传的各种江浦的传言,多如牛毛。 比如皇帝经常与他彻夜长谈,再比如他面若好女,再比如他成了画院首席之后江家男人纷纷得到提拔…… 各种事件,不胜枚举。 萧恒也喜欢书画,不过仅仅是喜欢的程度。若说热爱,那还远远达不到。 只是单听说了这么多的传言,有时他也想见见这位名满京师的画院首席。 只是可惜…… 江游难道真的是认错人吗? 江闰不这么认为。 毕竟那人当时看她的眼神,就很奇怪。见了鬼一般。 那人必定是认识自己的,很可能认识以前的自己。丢失了的那一部分自己。 想到这一节,江闰甚至想再见一次江游。 所以她借口买药和买书,又去了几次西街,始终没再见过江游。 倒是见过了几次赵修缘。 赵修缘依旧是懒洋洋的样子,换了春装之后更爱晒太阳了。江闰依旧不敢过去跟他说话,只是远远看着。 赵修缘若是也看见了她,便会笑一笑作为回应。 江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