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闰迷糊着,像是与外界隔了一道灰蒙蒙的玻璃。看不清也听不清。 只觉得耳边有个人,十分烦人,不住说着话。 她想挥手让她走开,却被一把抓住。 “江闰,吃药了,张开嘴。” 小时候生病了,爸爸也是这么喂她吃药的。父母离婚,从小到大江闰都不愿意给父亲增加负担。 就算生病了,也十分乖巧。让睡觉睡觉,让吃药吃药。 这次也是一样,听了话便把嘴微微张开。 只不过这次的药格外苦,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江闰不想喝,但又不想让爸爸为难,于是皱着眉喝下去了。 萧恒看着紧皱眉头喝药的江闰,心里早就没了半点生气。 喝了药的江闰很快就就呼吸平缓,昏睡过去。 萧恒忙活了半天还生了一场气,早就疲惫不堪。随便洗漱了一下倒头就睡。 第二天,江闰很早就醒了过来。只看到身边躺着的萧恒,睡得无知无觉,看起来人畜无害。 其实是个畜牲,混蛋。 江闰心里暗骂。 或许是睡足了,江闰觉得自己的头脑难得的清明。 看样子,自己若想光明正大离开这里是不太可能了。只能慢慢图谋一个可以安全离开的法子。 想了一会儿,天色渐渐亮了起来。萧恒一睁眼就看到了江闰圆睁的双眼。 “醒了,身子好些了吗?” 语气自然,神情关切。好像两人真的是一对爱侣,晨起关心一下对方的身体。 江闰点点头,决定不再硬碰硬。 萧恒见她神色如常,没了昨天歇斯底里闹着要走的样子,也没了肝肠寸断气若游丝的样子,心情好了不少。 “那就起来走动走动,我去让人安排早饭。” 吃过早饭,萧恒出门,江闰百无聊赖,便拿出自己的笔墨纸砚放在矮几上画画。 昏迷之前听得清清楚楚,萧恒是知道赵修缘的。 既然直到赵修缘,也就知道了自己会画画。不管他怎么怀疑,自己画画反正是不用躲躲藏藏了。 虽然赵修缘没来救自己,江闰却不愿意否定他作为一个合格合伙人的身份。 既然做不成朋友,那就多挣些钱。 矮几毕竟低矮窄小,并不适合作为一个画画的桌子使用。屋子里有没有别的地方可供画画,只能这么将就着了。 画了一个上午,不知道中途起来走了多少趟。最后还累得腰酸背痛。 小青过来送中午要喝的药,看见她这么辛苦,眼圈不由得红了。 “兰双姐,你受苦了。” 江闰摸摸她的头,温和笑道:“哪里就这么多愁善感了,我好着呢。” 说着把药一口干掉,苦得面目狰狞。 中午依旧在屋里吃。 或者说,一整个上午江闰就没出屋子。 一旦自己走到门边,两个侍卫就门神一般把胳膊一伸挡住去路。 江闰知道他们奉了谁的命令,多说无益,只能独自回到屋里继续画画。 没人干扰,果然进度快了很多。萧恒回来的时候她正在收尾。 屋子里已拍安静,只有碳炉里噼啪的声音。 萧恒进屋来,先四处张望,看到伏案画画的江闰的背影才停下逡巡的目光。 “这么画,小心熬坏了眼睛。” 江闰头也不抬,也不出声,权当没听见。 萧恒一看,这是还有小性儿。 嘴角含着笑走过去,趁江闰不注意,伸手将她半个身子搂进了自己怀里。 “还在生气?连爷说话也不听?” 江闰画画被打断,心里有些烦躁。 身后人却不管别人心情如何,只看自己心情怎样。 萧恒心情很好,一回来便看到人,没跑没昏迷也没去找别人。 怀里人面色红润,吐气如兰,脸上还带着一丝被打断的烦躁。 一切都恰到好处。 萧恒等了这么多天,早就等不及了。现在人在自己怀里,香香软软,没有任何反抗…… 他俯下身,轻轻抚着江闰的嘴唇,慢慢凑过去。 江闰看着他,什么也没说,闭上了眼睛。 萧恒狂喜,两人好一阵厮磨。直到江闰气喘吁吁满脸通红 ,萧恒才把人放开。 放开却没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