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江闰也有过浪漫的暗恋,却还没有来得及谈一个完整的恋爱。 因为要学画画,人体画了不少。真有温度的,却没见过几个。 见过无数野猪奔驰,却没吃过一次猪肉。 所以,现在真要说不紧张是不太可能的。好在理论经验丰富,应该也不会闹什么笑话。 接着又觉得有点委屈。 不过这种感觉一浮现,江闰便立刻告诉自己打住。 自怨自艾是最不可取的行为,除了让自己日渐消沉没有任何作用。 萧恒看着她没什么表情的精致眉眼,最后决定还是先吃饭。 不想显得自己太过急色。 接到示意,方婆婆便按着江闰去沐浴更衣。坐在巨大的澡盆里,江闰觉得自己是一头待宰的猪。 方婆婆拿着老太太的尚方宝剑,指挥者丫鬟搓洗着。感觉到对方打量的目光,江闰不禁瑟缩着身子。 “倒是细皮嫩肉。怪不得。”方婆婆的语气里满是不屑。仿佛这身躯就是一切罪恶的温床和源头。 趁着江闰穿衣服的时候,方婆婆把床铺好。床单换成雪白的颜色。 白的刺眼。 江闰安静躺在被窝里。 好温暖,好舒服。比自己薄薄的小被子温暖的多,比自己的小床宽敞舒适的多。 代价就是抛弃掉作为人的思想和尊严。 虽说不想显得自己过于急色,萧恒还是用比平时少的时间吃完了晚饭。 屋子里早就收拾好了,除了一个躺在床上的江闰,与平时没什么不同。 屋里没留人,萧恒自己宽衣解带。灯火如豆,照着江闰瓷白的肌肤,安静的睡颜。 头发散开,三千青丝铺在枕头上,趁着吹弹可破的皮肤,黑白分明更显惊艳。 “睁开眼睛。” 江闰依言睁开眼睛,眼珠黑白分明,睫毛纤长秀美。 视线下移,露出一截细白的脖颈。或许是有些冷,脖子上的血管有些凸出,透着好看的淡蓝色。 总之,很满意。 萧恒掀开被子上床,江闰出声提醒:“关了灯吧。” 烧得只剩半截的红蜡烛,底部树根一般盘曲着不少烛泪。 萧恒大手一挥,蜡烛应声而灭。只留下一缕青烟袅袅,在窗外惨白清冷的月光中消散于无形。 小青吃完晚饭便被安排去烧水,方婆婆还告诉她今晚要等着伺候。 虽然不知道要等什么,小青也没敢偷懒。主屋里熄了灯也还在等着。 侍卫们都在门外候着,不进竹苑。整个院子里静悄悄的,除了随着月光不断变换的树影,就是小青自己呼吸的声音。 一直等到月上中天,主屋里才有了声音。 小青赶紧拿着热水过去,却没进屋子,直接被挡在了外面。不一会儿,屋里便传出低声絮语。 传完水之后安静了一小会儿,小青本来都想去睡了。却不料等了一个时辰又要热水。 昏昏沉沉把热水送进去,迷糊之间小青好像听到了兰双姐低声的抽泣和主子低声的安慰。 或许是熬过了头,下半夜的小桃反而不困了。就连听觉都灵敏了很多。 院子里起风了,吹得竹叶沙沙响。主屋里先是传来女子克制的抽泣,然后无法克制了一般讨饶,哭泣,最后归于寂静。 清早起床,大厨房的人送来早饭。 竹苑里早上不开火,直接是府里大厨房统一做饭。方婆婆带着老太太特意嘱咐炖得鲜香的八宝粥,过来打探情况。 萧恒难得起得晚,心里反省昨日孟浪了。有些放纵。 回首一看,枕头边早就没了人。就连半边被褥都已经冰凉了。 怕是早就起了。 “兰双!进来伺候。” 主子起床了竟然没看到人,萧恒心里有些不痛快。 江闰正在外头坐着,听了萧恒的呼唤立马进来。 本来还有些不满的萧恒看见她低眉顺眼的乖巧样子,紧绷的情绪立刻放松下来。 “怎么这么早就起,昨日折腾到这么晚。今日多休息。” 江闰点头称是。低眉顺眼伺候萧恒穿衣,洗漱最后吃饭。 方婆婆趁吃饭的间隙,去屋里看了一眼。看见床单上的血迹,才满意离开。 早晨吃饭,不外乎几个小菜,粥还有包子。萧恒爱吃的盐水牛肉也切了满满一盘子。 平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