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真真人,师侄刚才所说的可否属实?” 看着了空魂不守舍的样子,守真也是可以体会到了空的内疚不只是一点点,“一个初入门的弟子怎么会懂得这么多,大师切勿放在心上。” 若是胡言,为何又知道施法者会疯癫九日,这一切一定如那弟子所说,修佛之人最重往生,若是守清真的为了替代自己而不得超生,那么自己的罪过太大了。了空的双手已经颤抖,“老衲对不起守清真人啊!”随之那慈祥的双目中竟也流下泪水。 “大师,我那三个徒弟刚入门,怕是听了一些传说便开始小题大做,还请大师不要放在心上。师兄替您献血一事想必早有打算,大师也万不可内疚颓废下去。”守虚看着了空内疚得老泪纵横,只能先行安慰着。 “若是胡言,为何师侄能够清楚地说出施法者将会疯癫九日的事实!那可是斗宫族的大长老亲口所说之后,我等才知晓的事情,师侄能够说出此事,必然知晓内情。”了空对于安慰话语是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只是低头不住地念诵经文…… 所有人听言都若有所思,不说施法者的结局如何,就是此等斗宫一族的禁术,也是从未听闻,那么沈星辰又是从何得知的,难道沈星辰所说不假? 众人看着了空的神情,也是很清楚了空内心的挣扎与痛苦,确实许久不敢上前安慰。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人打破沉寂。说道:“大师,听说前几日金钟山遇袭之后,还有人曾大闹金钟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方杰青见守虚安慰无果,想着岔开话题,分散注意力,故有此一问。 了空如孩子一般摸了摸眼泪,说道:“金钟山遇袭之后,来了数百名孩子,都是此次南方受灾的饥民,说是来抓野鸡充饥,实则是为了捡些法器,究竟意欲何在,老衲也不甚清楚。” 郭孝也随之问道:“这些孩子拿着法器又无用处,是否魔教的人怂恿而为呢?” “当日我并未见到任何魔教中人,倒是遇见一个孩子,名叫张俊龙,据说是他带的头。” 郭孝继续问道:“张俊龙?没有听说过啊!倒是近日有传魔教一新秀新起,大家唤他‘游龙公子’,据说就是游龙公子大闹金钟山,又用捡来的法器以物换物摆了其他门派一道,会不会是他呢?” “老衲不知,但是前两日经过凤仙镇之时也听说有一位叫做‘游龙公子’的人,曾惨遭合元宗屠村,落入合元宗之手,后来不知为何又辗转到了元阴教,元阴老祖钦点入室徒孙,还利用自己的身世,以复仇为由正在收服其他门派,扩充元阴教的实力。” “张俊龙?屠村?难道是一琳的村子?”守静疑惑道。 “确有可能。”守真问道守静:“张一琳现在何处?” “就在门外,我叫她进来。”守静起身走出屋外,将张一琳带了进来问道:“一琳,你村中是否有个叫张俊龙的人?” 张俊龙? 张一琳浑身一颤,瞪大了眼睛。 所有人看到她的反应都已经知道了答案。 守真问道:“你认识的张俊龙是男是女?年龄何许?” 张一琳回道:“禀师伯,张俊龙是我们村里的人,比我大一岁,身形健硕……” 了空缓缓说道:“与我见到的那人相差无几,若是入金钟山一事与利用屠村一事作为原由收服其他门派都是同一人所为,应该就是他了。” “大师,您见到张俊龙了?他可还好?”张一琳激动地抓住了空的手。 守静吼道:“放肆。” 了空摆了摆手示意守静无碍,低诵一句佛号说道:“张施主现在投身元阴教,近日魔教中弄得满城风雨应该是他所为。” 张一琳浑身一抖,后退了几步,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说道:“不会的,俊龙不会投身魔教的,整个村都被屠杀了,连他爹娘也死了,他不可能投身魔教的……不可能的……” “碧雅。”守静叫了一声。 岑碧雅应声走来。 守静:“你带师姐先出去。” 岑碧雅看了看张一琳,不知何事,应声道:“是,师父。” 张一琳却突然抓住守静的手说道:“师父,张俊龙不可能那么做的,师父,您相信我……” 守静见张一琳如此失态,甩开张一琳的手叫道:“碧雅,带她下去。” 岑碧雅正要去扶张一琳,却见全心惊慌失措地边跑边喊道:“师公,有妖怪,外面有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