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加先生被骗了,担忧道,“……虽然比不上我爸爸,但他还是很有钱的……霍米加先生不是说主办方财务吃紧吗?主办方真的只给你发了一点点工资吗?” “也不是只有一点点,就是正常的小时工资。因为这次的表演者们都没有名气,所以不需要花大价钱邀请。”阿铁并未露出意外的表情,“菊老大先生确实富有。但听霍米加先生说,他把多余的钱都投入了世锦赛和宝可梦保育。过去很多宝可梦被等离子队抓走,后来其中一些宝可梦跟随等离子队残部定居帆巴市北面。为了保护这些宝可梦,菊老大先生投入了一大笔资金。” 原来是这样啊,爱丽莎了然于胸,菊老大先生果然是位正直的老板。她爸爸因为挖石头的事经常和菊老大交流,看来对方的人品果然是靠得住的。 电飞鼠和铁哑铃三下五除二地吃完了南瓜派,阿铁见状提议道:“接下来我们去居住区要糖果吧。” “好的!”要糖果可是今晚的重头戏,爱丽莎早就翘首以盼了。她忽然记起了今晚离家时妈妈的叮嘱,拉开南瓜毛线包的拉链,埋头一顿翻找,在阿铁好奇的目光下掏出两条泛着幽幽绿光的夜光贴条。 夜光贴条像是从交通协管员的背心上扒拉下来的,黄绿色的荧光将她映照得像长了青苔的死神棺。 “这是夜光贴条!和你手腕上的那个一样,但这个颜色远远没有你手腕上的帅气!不过颜色不重要,只要功效到位就好!我妈妈说有了这个就能减小被车撞的概率啦!再莽撞的司机都能看见我!”爱丽莎情绪高涨地把夜光条塞进阿铁手里,转过身,指了指后背,请阿铁替她贴上。 “你妈妈真仔细。”阿铁拿过夜光条,红着脸轻声说。他踟蹰地打量着爱丽莎的后背,似乎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抑或是对“给喜欢的人贴上夜光贴条”这件事本身抱有迟疑。 爱丽莎半天都没等来阿铁的援助,难耐地扭来扭去。下一秒,她感到阿铁的手掌盖在了她的背上,他压了压夜光条,掌心一触即离。男孩的力度非常轻,仿佛爱丽莎正在沉睡,而他害怕将她吵醒。爱丽莎觉得自己的脊椎仿佛被羽毛扫过,有点发痒。她咯咯笑了起来,扭过头看向自己的后背,欣赏阿铁的作品。 “谢谢你!不过你是没吃晚饭吗?怎么完全使不出劲呀?”她纳闷地问阿铁。难道是她的后背烫手吗?她方才一直在追着花车赶路,出了很多汗,后背的温度的确可能有点烫。 “还好这个夜光贴条的胶布黏性高,粘上去了就不会轻易掉下来。”她骄傲地宣布。 阿铁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好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爱丽莎的提问。节日的彩灯映着他的半张脸,他的肤色随着灯光的闪烁而闪动着。所幸豁达的爱丽莎从不在某件事情上纠结太长时间,她被自己焕然一新的造型吸引了全部注意。交通协管员风格与哥特少女风格的混搭让她在保留了青春活力的同时,获得了职业女性的干练和凌厉,得以出奇制胜,绝对能成为南瓜节上收获最多糖果的孩子。 满意的爱丽莎微微弯起右腿,左手叉腰,摆出几个模特的造型。接着她拉过男孩的手:“我们该去居民区啦!去晚了糖果就被别的孩子讨光啦!早起的孩子才有糖吃!” 阿铁的掌心很烫,微微有些汗湿,于是她把男孩的手握得更紧,以使它不从自己的手掌中滑走。阿铁很快用回握的方式回应了爱丽莎。他侧头对女孩微笑,拿出导航用的手机地图,叫上围观的电飞鼠和铁哑铃,和爱丽莎一同朝城市北面铺着石砖的道路走去。 今晚的街道热闹异常。盛装打扮的孩子们三五成群地拎着南瓜灯笼,挨家挨户地按门铃,欢笑声贯穿了夜晚的静谧。就连附近森林的宝可梦们也结伴来到市区,穿着用树叶做成的鬼怪服装,活跃在讨要糖果的第一线。 小溪叮嘱过爱丽莎,不是所有人都对南瓜节感兴趣。许多人因为文化、经济和健康等因素,不愿意或没办法加入节日。因此在讨要糖果时,只能去屋外有南瓜节装饰的人家;并且门铃只能按一次,多次反复按门铃是不礼貌的。爱丽莎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有人拒绝热闹的节日,但依旧按照她妈妈的嘱咐行事。合众的人民十分热情,她和阿铁敲响了一条街上过半人家的大门,她的挎包便已经装得满满当当了。 “我应该背一个更大的包。”爱丽莎把快要溢出来的糖果朝里压了压实。她撕开一包巧克力的包装,残忍地咬下皮卡丘造型巧克力的脑袋,把皮卡丘的身体递给铁哑铃。 阿铁有电飞鼠帮忙,讨要糖果的速度远远赶不上消耗的速度。电飞鼠对甜食的热忱远超爱丽莎的想象。它坐在阿铁的怀里,半刻不停地朝嘴里塞着糖果,两腮鼓鼓囊囊,如同一只藏饱栗鼠。大快朵颐让它的肚子逐渐胀大,连衣裙的缝合线都快被撑破了。但即便如此电飞鼠还是不满足,每敲开一户人家,它便会摇摇晃晃地起身,向住户表演一支芭蕾舞,用可爱的外表征服住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