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凌染分封的地界一路打向帝都不知要多久。三年,整整三年经历了无数的战争,多少人为此丧生,那狗皇帝却还在大殿里安享荣华。帝都城外凌厉将凌容打回来熊肉分发出去后坐在篝火旁呆呆的看着那冲天的焰火,母妃儿臣为你长脸了。 提着野兔的凌染走过来,拍了拍正在发呆的凌厉调笑道:“都这一步了四哥不会是怕了吧!想回去找那何家庄的小娘子?”凌厉微微一笑:“怎会。” 朦胧的月色下凌容坐在一条小溪边手轻轻抚过笛身,看向一旁前些日子他救下的少年缓缓的道:“你来此做甚?”黑石跪地道:“想请王爷收留。”凌容神色从容的看着手中的惊鸿:“为何?” 黑石垂眸道:“王爷可还记得,年少时曾救下过一个采药女,那位便是家姐。我自小/便被送去暗杀阁培养,阁主每月都会几大量的银钱过去可家姐还是遇难了要不是幸得王爷相救我恐怕连家姐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他清楚的记得阿姐告诉他,要报答这份恩情。为此他去了阁主那里交出了他心中最重要的一段记忆换回自由,只为报答。现在的他只知道自己要报答这份恩情,不记得那个他曾经放在心尖上的人。 他以前不在意这段记忆可当阁主将它拿走时他才发现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丝毫不亚于他阿姐,他忘了她是谁但心中却犹记得还有这么一个人。 凌容抬眸看了一眼黑石:“去看看营帐里的那姑娘醒了没有。”黑石拱手道谢后,便往营帐的方向去了,他知道凌容算是答应将他留下了。 到了营帐黑石便见到了凌容口中的姑娘,这姑娘虽然面容姣好但目光麻木,甚至于连一点点活人的生气都没有!这时凌容慢慢的走了上前,黑石看凌容来了便行了个礼走了。刚走到门口便看见了凌染端着一片盛只烤兔的叶子走了进去…… 凌容见凌染已经将野兔扒皮烤好了,便接过叶子用腰间的匕首认真的将肉切成小片放在高淼眼前。凌染看着凌容难能他还如此细心,凌染垂下眼眸走出了营帐准备拉着凌厉小酌一杯。 次日到了城门外,凌容微微皱眉城门上竟一个官兵也没有!凌容骑着马慢慢上前,还没几步城门便自己开了凌容心有疑虑但还是带军队进去了。 不一会儿,黑石落在凌容马前道:“那姑娘不在了。”凌容微微蹙眉,这时内城突然燃起了滔天的熊熊烈火,带着青光的烈火直冲云霄,凌容让军队停下独自骑马朝内城行去。 一路上,嘶吼、悲鸣声不绝于耳,到了内城从这来自地狱的业火中渐渐开出了一条路。从中缓缓走出了一个身穿一袭火红衣裙的少女,少女腰间、手腕上盘着一条宛如水蛇般的锁链,拖在地上的锁链还死死绕着着一个衣冠不整、蓬头垢面的男子。 那男子惊恐的看着对面骑/在马上的凌容,一个劲儿的冲他招手被锁链扼住脖子发出虚弱、嘶哑的声音:“救我,我让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不!我将这一半的江山都给你,求你救救我。”凌蟒来不及思考凌容为何死而复生,只要能把他从这个魔鬼手中救出就行了! 看着像条狗一样爬在地上的凌蟒,高淼的脸上泛起了森森笑意,凌蟒狼狈的抬起头看向拉住自己女魔头、女罗刹浑身不停地颤栗,高淼微微一笑轻轻收紧手里的链子霎那间血光四溅,凌蟒的头带着他死前惊恐绝望的神情滚落到了她的绣花鞋边不一会儿,在业火中泛着寒光的锁链将地劈开从裂开的地缝中伸出一条条的锁链像冤魂的手一样,攀上高淼麻木的四肢。 凌容赶忙上前拿出腰间的笛子。听见笛声,高淼猛然回过神,惊恐看向被锁链抓住四肢拼命挣扎白皙的小腿被戾气灼出一道道的小口子。可当她听见四周百姓的惨叫,又缓缓垂下眼眸,她从不曾想自己竟是这般恶毒的人,原本还在挣扎的四肢停了下来任由锁链腐蚀她的躯体将她带往地狱。 眼看着高淼就要被拖下地狱,凌容丢下笛子将高淼拉住。他看着高淼身上的红衣微微失神,这件衣妇不就是他为高淼准备的那件嫁衣只不过上面用金丝线缝制的珠翠都被卸了下来。 好不容易从族长手里逃出来的高邈赶忙用法杖划出一道口子从隧道里火速到达齐国帝都的观星台实施阵法,在阵法的作用下四周人逐渐沉沉的睡去。凌染看着四周逐渐倒下的将士,看了一眼脖子上隐隐发光的长命锁,学着身边的人装作中了阵法倒下。 从观星台上一跃而下的高邈飞快的来到他们二人身边,开启另一个阵法将高淼的魂魄渡到另一个时空去可不知道为什么始终有一脉魂迟迟不肯离去。最后凌容自愿用自己的一脉魂魄将那将高淼一脉魂从这副制造出来的身体里剥离出去引到那个时空。 在那个时空他们将附到一对同龄的孩子身体里,高淼的魂魄被送走后地缝里伸出来的锁链找不到魂魄的气息便渐渐放开高淼的手脚,连身上的锁链也慢慢隐去了。回到观星台后高邈将这段记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