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随便介入这种案子。 回去的路上,秦青问:“师傅,这个耿乐还懂审问?” “你不要以为他是搞学问的,不懂审问这一套。他看人方面有绝招。兴许能看出来些什么。” “看出来也没用啊。我们明知道他有问题,他死不承认,你有什么办法?” “问问看吧。跑来一趟,多耽误一天也没啥。” 第二天上午十点,耿乐来到第二监狱。 这地方他来过一趟。在这里收了两个死囚魂灵。一夜之间,突然有两个死囚犯死亡,估计监狱方面够忙活一阵的。不过有监控不间断的视频作证,也不会冤枉什么人受罚。 不过不久之后,另一座女子监狱也莫名其妙地死亡三个死囚,上级部门联系两边的情况,估计会多有疑虑。但是,后来不再发生这种蹊跷事了,不久之后,又会一切如常。 在一间审讯室,赵拙、秦青和耿乐三人坐在审讯桌前,周荫至被带了过来。此人表情泰然,神态自若。 赵拙要说话,耿乐阻止,就坐着看周荫至。一个大灯照着周荫至。周荫至的表情变化,小动作,这边看的一清二楚。而周荫至却看不清这边。 一直十几分钟,双方都没用说话。周荫至有些不自然了,但看起来仍然镇静自若。耿乐说:“可以问了。”赵拙就开始问那些已经问了几遍的问题。周荫至的回答一如从前。 突然,耿乐发话了:“周荫至,M库的货谁去取的?渔民知道里面是什么吗?这些货运到哪里?海上谁接货?史密斯给你什么报酬?怎么付给你报酬?你在开尔曼群岛注册的公司叫什么?你在监狱怎么得到外面的信息?紫衫资本跟你有什么关系……” 耿乐一口气问了几十个问题。随着他的问话,周荫至的表情,在惊异,平静,嘲笑,不耐烦间不断变化,但他的回答基本都是“不知道呀。”“什么意思?”“没有。”“不可能。”好多时候,不等他回答,耿乐的下一个问题就抛过来了,好像已经知道了答案似的。 秦青目瞪口呆。哪有这样问话的?她还要作记录呢!怎么记录?赵拙也被搞的一头雾水。秦青笑着小声问赵拙:“这审问记录怎么办?”赵拙摆摆手。 一连串的问题问完。耿乐说:“可以了。让他回去吧。” 周荫至被带回去了。赵拙和秦青都望着耿乐。赵拙问:“怎么样?” 耿乐看看秦青。赵拙说:“小秦你出去一下。”秦青放下笔,走出去了。 耿乐说:“老兄,这回你真逮着大鱼了。” “怎么说?” “这个周荫至是个以商人身份作掩护的鹰国间谍。” “哦?怎么看出来的?” 耿乐便给赵拙介绍了一下询问的情况。 这个周荫至表面上是个生意人,公司业务量还挺大。但实际上公司业务主要由副总经理负责,他只管一些与谍报有关的特殊业务。 这些特殊业务混杂在公司很大的业务量中,根本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同河道州那家走私公司的两次业务往来,就属于这种特殊业务。 这种特殊的稀土矿走私,正是鹰国谍报机关安排的。 这些稀土矿是鹰国某种军事尖端技术的必需材料。这种武器要批量生产必须大量使用这种稀土材料。 周荫至就在唐国国内建立稳妥的走私渠道,六年间为鹰国输送了五千吨的这种稀土矿物,支持了大批的尖端武器生产。 河道州走私公司的那个老板就是周荫至发现并引导他走上走私道路的。 周荫至调查稀土矿开发公司的总经理的人际关系,发现了他的一个亲戚跟他关系不错。这个亲戚经营了一个小公司,生意不咸不淡。周荫至就找人联系上了这个亲戚,扶持他的生意,并引导他走上了走私道路。 整个过程,周荫至并不出面。只是在建立走私信任关系时,出面做了两单生意。这两单生意都是正常的生意往来,经得起审查。 走私渠道也是周荫至设计的。走私货物由江北仓库运到沿海码头仓库后,会由出海渔民将货物带到公海一个指定经纬度的地点,抛入海中。然后,就由鹰国舰船负责打捞运走了。所有这些交接过程,都没有人员接触。 周荫至的上级叫孙海文,是京都大学的一名海归教授。周荫至入狱后,双方仍有联系。 周荫至直系亲属都在海外,一个叫姓徐的周荫至公司的职员,经常以朋友的名义来探望他,给他传递消息。这个一查探监人员名单就清楚了。 赵拙疑惑地说:“你怎么得到这些信息的?有些信息你也没问到啊?周荫至也什么都没说啊?” 耿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