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姑娘说:“雁冰,你寒假作业做完了吗?不抓紧时间。” “就剩下一些不会的了。” “拿来我看看。”高雁依一边陪妈妈包饺子,一边说。高母单手擀皮,动作颇快。 高雁冰把厚厚的一叠纸拿过来,翻到一些她不会解的题目。高雁依看了半天,说:“我也不会解。那时候学的东西都快忘光了。” “姐夫,你会吗?”高雁冰向耿乐求助。 高雁依拦阻道:“他文科。还不如我呢。” 耿乐说:“拿来瞧瞧。或许瞎猫撞上了死耗子呢。” 高雁冰便把作业交给耿乐。耿乐一上眼,就给她讲了解法。数学寒假作业,高雁冰不会解的七八道题,迅速给解决了。高雁冰咯咯笑道:“还是姐夫厉害。姐!你还说姐夫不如你!” “他就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了。”高雁依笑着,却也在疑惑地打量耿乐。 高雁冰又拿来其他科目的寒假作业。耿乐用不了多大一会儿就几乎全部解决了,只剩下一道物理题。耿乐说,“这道题出题就出错了。不用做了。” 完事,耿乐招呼大黄和小白去村外的山坡上转悠。高姑娘说:“这么冷的天,有什么好转的?不要去。” 耿乐说:“没事。随便遛达一下。” 高雁冰说,“我陪你去。”高雁依欲言又止。 路上,高雁冰总想打听耿乐跟她姐姐的事情。耿乐都岔开了话题。他给高雁冰讲些外边学校的趣事。慢慢地,两个人聊得热闹起来。 包好饺子,高雁依来到山坡上叫二人回去吃饭。她见耿乐和妹妹嘻嘻哈哈聊得很热火,心里有点失落。他跟我怎么没有这么多话?难道是年龄的关系?我对他还不够好吗?唉,男人怎么这么难伺候呢。 吃过饭,一家人在屋里闲聊。耿乐则回到自己的卧室午休。跟他们在一起,必然要被问这问那的,还是躲开些好。 过一会儿,高雁依追了过来。“在一起说话呢,你一个人跑出来合适吗?麻烦你上点心,别把自己搞得跟个陌生人似的行吗?” 耿乐说:“昨夜睡得少。这会儿补补觉。” “借口。哪有那么多瞌睡!你就是不想和我们聊天罢了。我看你和雁冰聊的挺好啊!就没见你跟我那么说过话。我对你还不够好吗?”高姑娘有点伤心的意味。 耿乐说:“我跟你妹说几句话,你也吃醋?不说行了吧?”耿乐有点被高姑娘搞得不知所措。这高姑娘的心思变化太快。 “胡说什么啊!我就是问问你。”她上来抱着耿乐,咬着耿乐的嘴唇,喃喃道:“我是怕你不知道我的心。我总觉得我们中间隔着一层什么。我什么都给你了,待我好点行吗?你说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我就要你好好对我。” “大姐,我们在演戏。你分清楚好不好?” 高姑娘眼眶噙满泪水。“演戏就不能演好点儿?演戏就不能用真情演?你就不能跟我好好做几天真夫妻?我们都那样了,跟真夫妻还有什么区别?” 耿乐无奈地说,“说跟真夫妻没区别是你,说我演的不好也是你。这搞的,你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我就觉得这一趟我实在是不该来!不来的话,你可能会更快乐。” 高姑娘惩罚似地照耿乐唇上吭哧咬了一口。泪水也同时从眼眶滑落。“你真的一点不懂女人!这叫撒娇懂不懂?流泪也比那笑着幸福。那笑着是强撑的。这流泪是因为有人诉说委屈。” 耿乐一边吸溜被咬疼的嘴唇,一边给高姑娘擦去眼泪。他仍然一脸无奈地说:“唉!真被你搞糊涂了。搞不清楚你哪会儿是真落泪,哪会儿是真喜悦。你这一会儿一流泪的,不怕你爸妈看见?” “我爸妈比你聪明。他们知道我快乐不快乐。” 其实耿乐不是不知道高姑娘快乐,只是这高姑娘老是串戏。演着演着,她就会当真,把前男友的事情带进来,或者把耿乐当成真正的男友那样去要求。这时就觉得耿乐跟她不够贴心,有点伤感。当反应过来时,又立即放弃所有那些非分要求,知道这只是玩玩,就会变得轻松快乐起来。 她磨蹭着耿乐的嘴唇,甜腻腻地说:“夜里你会空闺寂寞吗?需要我过来陪你吗?” 耿乐说:“不用。你家里人都看着呢。不好。” “美得你!” 不过,除夕夜里都睡下后,高姑娘还是跑过来了。 耿乐是陪他们聊到晚十点多才回到自己卧室的。回来后,他跟张清勇他们聊了一阵子。他也给朱颜发了信息,没有回音。 高父高母早早睡下了。高姑娘姐妹俩一直看完晚会节目才睡觉。待妹妹睡下后,高姑娘就跑来钻进耿乐被窝里。两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