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你说…姐姐和陛下一夜都未回倾云轩,这是不是…意味着什么?” 南枝坐在石桌前,拖着下巴,目光神秘,似笑非笑地与弦歌交谈。 “这有何稀奇?陛下叫散我时,叶姑娘应是已经梳洗睡下。之前派宫人打了水,没过多久,内殿的灯就熄了…” 弦歌仔细回想着昨夜的场景,缓缓说道。 南枝一拍桌子,腾的站起,更加证实了心中的猜想,笃定道:“没错了。小阿辰,小菱秋,不日便将降世了!” 弦歌瞳孔震颤,下巴几乎掉到了地上,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片刻后,他才终于找回了语言,也从石凳上起身,信誓旦旦。 “不可能!陛下乃克己复礼之人,立后大典还未举办,陛下不会做出那种事!” 小情侣仍争吵地不可开交,菱秋却是惬意地躺在昭阳殿内的龙榻上,一无所知。 她正在美梦中流连忘返,鼻尖突然被人轻轻捏住,呼吸不畅。 “菱秋,辰时一刻了,该起床了!” 迷迷糊糊中听到了景辰的声音,菱秋不甚情愿地睁开了眼睛,似是不太适应殿内的阳光,片刻后又闭上了眼。 “阿辰~我再睡会儿嘛。我等你上朝回来…” 昨日,她在偏殿复习起了颔首礼,觉得无聊后,又看了很久话本。晚上,她有些疲惫,阿辰便抱着她洗了个热水澡。实在迈不开步子回倾云轩,就宿在了昭阳殿。 半夜,阿辰又磨着她做了好多不可名状之事,实在累人… “嗯…我隐约记得,今日好像是母亲回宫之日…” 景辰故作思考,低声喃喃。 菱秋瞬间清醒了三分,凤眸簌地睁大,掀起被子便坐起了身子,怔怔地寻找床边散落的绣鞋。 景辰暗笑,拾起绣鞋帮她穿好。 菱秋一低眸,便能看到身着朝服的高大男人,正蹲在她的身前,细致地为她穿着绣鞋。 她的心缓缓悸动,难言的甜蜜如清泉般流淌,将她紧紧包围。 绣鞋穿好,景辰站起身子,理了理朝服的袖口。没想到,坐在床上的人儿直直地扑向了他的胸前。 景辰顺势环住她的脊背,看着她月白色的寝衣陷入自己绛黑色的朝服之中,心间是难言的欣喜与满足。 “一会儿,康安会送来一些衣裙和钗环,菱秋可凭借心意挑选打扮。下朝之后,我便来此接你,我们一同去宫门前迎接母亲。” “嗯,我都听你的。” 景辰上朝后,魏总管带着身后的几名内侍鱼贯而入,漆盘之中安放着形态各异的衣裙首饰,令人目不暇接。 菱秋仔细地梳洗了一番,对着铜镜绾起长发。她还未真正成为后妃,不欲打扮地过于华贵惹眼。 她挑选了几支造型纤巧的玉簪,将如瀑的青丝在脑后低垂地盘起,梳成了温婉灵动的低发髻,其余长发便用绸带束起,简约而不失清丽。 至于衣着,她选了一件正青色广袖襦裙,交领上襦搭配间色破裙,衣袖裙摆间点缀着淡淡水红,多了一分少女的活泼。 并未等待很久,景辰便匆匆赶了回来。一进内殿,见到出尘若仙的女子,他不禁眼神一亮,不由自主地想揽过那不盈一握的细腰。 这身衣裙,衬得她愈加玲珑有致,妩媚惑人…真想,就这样把她困在昭阳殿,只留自己一人欣赏… 菱秋娇嗔地瞪他一眼,腰肢轻旋,躲过了那只想要作怪的大手。 “阿辰,别胡闹…一会儿还有正事呢…我们快去迎接嘉宁太后吧!” 景辰在心中轻叹,转而执起了她的柔荑,眼神变得晦暗不明。 “好吧,暂且放过你了。只是,一会儿在宫门前,一定要跟紧了我,若有其余男子想与你交谈,一律不要理会。” 菱秋腹诽,经过百姓们的口耳相传,世人皆知,她是大梁皇帝的心上人,恐怕无人敢触怒龙颜,与她随意搭话吧… 被景辰紧紧牵着手,走在通往宫门的砖道上,其后跟随的内侍婢女皆低首浅笑,感叹陛下与心爱姑娘的如胶似漆。 半路上,遇见了同样下朝归来的元亲王,他与王妃特意在此处等待景辰,好一同前往。 这还是菱秋第一次在近处面见元亲王和王妃,她上前几步,礼貌地颔首行礼,落落大方。 景元将叶姑娘虚扶而起,瞧了瞧眼前女子的品行样貌,皆是灵秀出众,不禁温润一笑。 “叶姑娘不必多礼。倒是阿辰,你得了这样一位佳人,是撞了哪门子大运?” 景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