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书上的大片空白,小声说:“确实。” “想通了就好,别以为母女不和有多凄惨,有时候人与人就是要离远一点才能相安无事。”张曼曼站起身,“不吃了,你慢慢写,别熬得太晚,我回房间了。” “好。” 张曼曼觉得自己计划不错。 她周末过得很潇洒,除了吃东西就是懒在沙发上看电视,梁澍在旁边写作业,自觉得让人赞叹。 因为没接到住院通知,她周一索性去上了班,等到下午三点多突然接到电话,说床位空出来了,让她准备准备就去。于是乎她立刻请了假,直奔回家,拿好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单枪匹马去了医院,一路绿灯办好手续,住了进去。 梁澍课间看见微信的时候,她已经躺在病床上,听着护士给她说注意事项。 护士问有没有家属陪护,她说没有,得找护工,旁边病床的大姐听见这话,立刻投来了同情的目光,让她哭笑不得。 下课后梁澍直接要去医院,结果刚出校门就被季言乐大呼小叫地喊住:“梁澍!你等等我!” 季言乐刚接了电话,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你要去医院是吧?我跟你一起!” 梁澍:“你怎么知道的?” “我妈给我打电话了,她已经去了,我说你可真能藏啊,怪不得这几天看你挺特么古怪的,”他脏字都蹦了出来,“你可真行,待会等着被我妈训吧!” ——袁小敏根本没顾得上训谁,她接到张曼曼的电话,一听是心脏手术,立刻吓得魂飞魄散,刚从菜市场买的菜都丢了,忙不迭要往医院赶。 张曼曼好说歹说安慰,说没事,现在好好的,不是大事。袁小敏又气又急,电话里埋怨她这么大的事不早说,等见到面,看见这丫头瘦瘦小小,穿着病号服自己在医院,又一句也不舍得说她了,只含着满眼的泪问她情况,搞得张曼曼都有点感伤。 两个孩子赶到时就见到这副场景,梁澍叫了袁小敏一声,季言乐也不敢咋呼,蹭过去问张曼曼感觉怎么样。 张曼曼一愣:“你来干什么?” 季言乐急了:“他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说的是梁澍,梁澍无语,“姐,”他上前,“东西都拿来了吗?还有什么缺的,我回去拿了给你送过来。” “没有没有,”张曼曼摆手,“什么都不缺。” 她又看向袁小敏,继续刚才的话题:“真不用送饭,也不用弄别的吃的,从现在开始我都只吃医院的病号餐,不能乱吃东西,等过几天,能吃的时候您再给我做,行吗?” 袁小敏说:“那医生今天来看你没有啊?怎么说的?什么时候能手术?” “没呢。护士说医生还在做手术,今天估计不来了,明天查房的时候我再问,没那么快的,不要急,我肯定会跟你说的呀。” 袁小敏愁眉紧锁:“这从什么开始的啊?我记得你小时候身体是不怎么好,可是后来就挺好的了呀,怎么就有这个病了呢?” “那没人知道了,”张曼曼笑笑,“好了好了,各位,别担心了,我在医院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护工也找好了,这几天还不用,等做了手术才需要她。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好不好?” 袁小敏刚才已经就护工问题跟她念叨了好久,说自己可以过来陪护,哪还需要护工,张曼曼却很坚持,说这样方便。 虽然张曼曼很想让他们赶紧回去,但谁也不肯就走,聊三聊四又说了有半个小时,在她再三劝说下才终于离开。 人一走,隔壁床的大姐马上笑着打听说:“这是你什么人啊?那两个小伙子长得真俊啊。” “哦,是小时候的邻居阿姨,关系一直很好的,那两个一个是她儿子,一个是我弟弟。” “真的啊?”大姐来了兴致,“小姑娘,你长得这么好看,你弟弟也好看,你爸妈真会生啊。弟弟多大了?看着是高中生啊,你爸妈肯定忙得不行吧?在外地?” 张曼曼:“……” 她尴尬地笑,含糊地说:“我和他的爸爸和妈妈,已经去世了。” 这话如果勉强断句,也能换算成‘我的爸爸和他的妈妈’,就不算是咒白韵和梁处桉,她如是想。 一句话就令大姐震惊了。 她张大了嘴,久久合不拢,等反应过来,连忙结结巴巴地道歉:“对,对不起啊,你看我,就是话多,那个,你别介意啊,嗯,反正,日子都是有盼头的,你和你弟弟都这么优秀,将来肯定都有出息。” 张曼曼一笑:“谢谢。” 托这位大姐的福,接下来的住院生活,不大会冷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