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归会有别的女人的,与其是旁人,我还宁愿是你,一根筋傻驴似的,至少不会害我。” 热得慌,盼儿把她脑袋推开,起身笑道:“害你?谁害过你?” 春城懒洋洋地起身,说:“你的杜姐姐就害过我,说不定还害过你呢。” *** 盛宅来了客人,盛武杰连门都没让他进,亲自把人堵在了门口,冷声质问:“找谁?” 冯豫提着一摞糕点,笑眯眯地回道:“找言...找盛大哥的。” “我不用你找。”盛武杰阴着个脸说话,把人往外头赶。 冯豫恬着脸,死活不走,往边上躲,还上了两级台阶,又道:“我顺便给盼儿带点鼎丰的酥饼,她上次说好吃来着。” “谁告诉你她喜欢吃饼的,滚滚滚...”盛武杰话音未落,冯豫瞄准时机,抬脚就往门里抢,把盛武杰甩开,边跑边喊:“盼儿姐姐!我来看你来啦!” 他娘的果真是不要脸的年纪! “进了这门你就别想出去了!”盛武杰恶声道。 “不回去就不回去,我本来就没想着要回去。”小少爷叫板似的喊,怎么绕也没见到盼儿,心里惊呼这乡下房子原来比自己家大了这么多。 盼儿从外头回来,白色的短袖旗袍,一手打着阳伞,许是被太阳晒蔫了,面色不大好。 盛武杰忙朝她过来,还没拉到手,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原来言姐姐在这儿!” 盼儿的眼神略过盛武杰,看向后面的冯豫,笑着问:“冯少爷怎么有空过来?” 冯豫立到两人中间,道:“我当然是专程来给你送东西的!酥饼是今天早上刚买的,一路抱过来的,应该还热着。” 掉渣的饼,盼儿不怎么喜欢,礼貌接下,一脸笑意地道谢,却没往嘴里送。 “还有还有,”冯豫把手里剩下的饼交给嬷嬷,拍拍手,朝陪他同行的保镖道:“来,把书搬出来,给言姐姐过目,再往里头送。” 他说着,便几步来到门口,张罗着要人运书。盼儿重新看回盛武杰脸上,见他冷得像个拢着阴风的阎王,抬手小心翼翼地把饼往他嘴边送,伏在耳边以只有盛武杰能听到的声音道:“是我求冯少爷赏我些书看的,原说好我自己去取,没想到他会搬来。” 盛武杰两手插兜,倔犟地仰头,不想和这块破饼有任何接触,阴阳怪气地说:“还送来呢,好贴心啊。” 安抚盛武杰,盼儿熟门熟路。她朝他靠近,挽上他胳膊,带着他往盛宅门口走,走入来回搬书的人群也不放开。盛武杰自觉地位得到了认可,心里的气消了一半,面上还是没什么好颜色,道:“送书过来,是不是还要一对一开课呢?这课我也得上。” 盼儿毫不奇怪地点点头说:“要上课可以,你找陈先生去,我可不上课,冯少爷就是想教我,我也听不懂,咱们这儿也就陈先生能跟他对上话,我就不听了,不浪费冯少爷的唾沫。” 盛武杰几番迟疑,又问:“他当真只是来找陈先生的?你当真不听?” “不听啊。”盼儿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再说了,听了又如何?盼儿的心在司令这里呢,谁都拿不走。” 这话叫盛武杰简直心花怒放,阎王面孔都摆不出来了,嘴角不自然地要往上走,强忍着才能正常说话:“当真?” 当不当真的谁知道呢,屁话真多。她想见杜冰露,没这个心思和盛武杰多拌嘴,于是换了张嘴脸娇嗔道:“怎么还问呢?算了,就知道司令从来不听盼儿说话,根本不在意盼儿,盼儿走就是了。” 盛武杰想都没想就开始道歉,说了几回,拉住了盼儿的手,收起阎王模样,很是严肃地道:“不管跟谁上课,他都不能多留,他可以去任何地方,但不能待在盛宅。” “怎么说?” “冯绍祥跟我谈不拢,他最宝贝的这个儿子出现在我这儿,他会觉得是我绑过来,用来威胁他的。” “冯绍祥想得还真多?” “换做是我,也会有这样的顾虑。”盛武杰眼神锐利,“中原逐鹿,日渐激烈,冯豫的踪迹,很多人盯着,在旁的地方杀他,可以要冯绍祥半条命,要是在盛宅杀他,更可以顺道把我一起拖下水。总之,他死他的,我不想沾着腥,让他该教的今日教完,我亲自守他一夜,明日一早,要烦盼儿劝他回家。” 盼儿仰头看着盛武杰,觉得他有些陌生。习惯了盛武杰好言好语,她似乎早忘记了盛武杰还是那个算计旁人生死的司令官,或许盼儿习惯的那个他,不过是他伪装的躯壳,眼下要冯豫死在别处的这个盛武杰,才是真正的他。 盼儿是个识相的人,她知道冯绍祥要是杀过来,到时候流血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