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哦。”盼儿听上去没有情绪起伏,顿了会儿,又道:“抬了官职,跟司令今日一个人上街,又有什么关系啊?” 这反应当太过平淡,叫盛武杰有些摸不着头脑,老实回道:“去北平述职,总督要我带夫人一起去...所以我原想趁着今日没人,去铺子里给你做套衣服的。” 盼儿心里触动,眨巴了几下眼睛,说:“给我做衣服...干什么?” 盛武杰立住脚步,直面盼儿,语气里多了些小心翼翼:“带你一起去述职,愿意吗?” “带我一起去...那不是会见到你的总司令,你的同僚,同僚的夫人,不是都会见到?”盼儿下一句 “那他们要不要买花蜜”硬是被吞了回去。把上将的升职典礼和她的花蜜生意搅在一起,实在是太上不了台面了。 夕阳温柔,暮光金黄,让盛武杰的眼睛也泛出了温度。他牵着盼儿,进了家店,裁缝早已恭候多时,只伺候盼儿一个人,但凡她多看一眼的料子,都不消她说话,便每样都定了一件,盼儿从来没有过量身订做的衣服,整个傍晚都仿佛做梦一般。 忙活到月光满地,盼儿勾着盛武杰的胳膊,舍不得放开,就像揣了金元宝在兜里。 “武杰?”她学着杜冰露亲近的叫法,靠在盛武杰肩上撒娇,“武杰你什么时候这样温柔又大方了?盼儿很喜欢。” “我平时不是这样的吗?”盛武杰很是真诚地反问。 盼儿不说话,让沉默作为回答,盛武杰低头思索,很认真地自我检讨起来。 来到盛宅门口,盛武杰送她入门,便要告辞。 “你做什么去?”盼儿问道。 “我还有事要忙,你先睡,结束得早的话,我过来陪你。”盛武杰语气轻柔。 盼儿稍撇下嘴角,鹿眼盯着盛武杰瞧,里头满是委屈和不舍,说:“那司令早些过来,盼儿等你?” 一句潮润的等你,盛武杰动摇起来。 可他那一声 “也可以改天”尚未出口,就看见盼儿头也不回地走了,背影干脆利落,仿佛刚才那句绵密如水的“等你”,压根就不是出自她言盼儿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