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容泓答道:“依旧在审,还未了结呢。” 林毅正色道:“法子倒是已有许多,不知絮儿这里可有两全法?” 林絮思索片刻回到:“世间安得两全法?我相信兄长心中早已有了定论的,絮儿也只能尽力罢了。” 林毅点了点头,事已至此,还是要得一个结果的,正色看向林絮道:“这事儿麻烦,那家伎馆原是太子的,所以老鸨才如此嚣张。叫嚣着要处置那钱枫,如今更是到了要以命抵命的地步。若真是如此,便是要钱司运的命了。他就钱枫这一个儿子还成些气候,十分宝贝。这事情一闹,现下王上都有所耳闻。可奇怪的是,王上听后也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便无下文了。” “现下钱枫身在何处?”林絮问道。 慕容泓回道:“已在牢里关押着了。” 林絮点了点头,并没有急于应答,反而食了几口点心,思索许久,才缓缓道:“如若絮儿没有猜错,那钱枫定是闭口不言吧。” 林毅诧异地看着林絮,他知道小妹聪慧,没想到小妹料事如神。 反倒是慕容泓接了话:“姑娘一语中的!就是什么都没说!不仅没开口,还呼呼大睡!我们无从下手才着急呢。” “这钱枫并非是个欠管教,恃宠而骄,成天横行霸道的主。如今,闹出一个人命官司来,实属反常。”林絮明白钱司运定是慕容泓的钱袋子,否则也不会着急捞人。且从现状看来,此事疑点颇多,因而说的便直接了当:“说句不当说的,这个局本就是冲着殿下来的死局。伎馆是太子的,出事的人是殿下的。王上的沉默,正好说明他已然对党争起了戒心。硕亲王那边可有任何消息?” “暂时没有。”慕容衍回道,想了想又问:“絮儿为何如此问?” 林絮回道:“絮儿听说,太子与硕亲王相争多年,一直不相上下,可是真事儿?” 慕容泓点头:“此事不假。” 林絮得到了慕容泓的答案,继续说下去:“若是能借此机会抓太子一个小辫子,殿下觉得,硕亲王会不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呢?” 林絮眼看慕容泓真是在细细思量她的话,惊讶之情难掩,故抬起茶杯喝了口茶,才又道:“哪怕扳不倒太子,能此消彼长,于硕亲王也是个不错的结果。殿下只需适时与他送些有用的消息过去,于殿下只有百利而无一害。但此事莫要刻意,最好是由他自己寻出的马脚才好。” 看着慕容泓一副言之有理的表情,林絮大感不解,带着不解与疑惑接着道:“殿下可借此机会向王上力证殿下的忠君之心,并非是私结党羽之辈,必能让王上得一个安心。” 林毅皱眉问道:“絮儿此话怎讲?怎的又说到忠心上去了?” 林絮对慕容泓的反应十分诧异,按理,这般话术早就该有人说与他听的,如今却似不知。林絮摸不清这位三皇子演的是哪一出。兄长引他来,定是要给他一些的,若是一味打太极,或许会累及林毅,可给多少,怎么给,才是林絮难以拿捏的。故她手指在茶碗边打着转,细细思量起来,并不着急言语。犹疑许久,才转身对苏汐沫道:“姑姑,这茶水虽好,可现下天色已晚,絮儿恐夜里难眠,还需劳烦姑姑亲手沏一壶绿水青山。” 见苏汐沫领命出屋,林絮才又接着道:“说句谋逆之言,殿下认为王上时日还有多久?殿下是否有意王位?” 此言一出,二人皆惊。林毅更是将房门掩上,压低声音对林絮道:“你不要命了!这种话都能胡邹!” 林絮面不改色道:“如若王上时日无多,便是太子上位。殿下若无意王位,则应当联手的必然是太子。况,太子不会公开身份承认伎馆是他名下的。钱司运的人情若明面上放手给太子,日后太子登基,虽不大会念及此情,但也不会因着此事而与殿下生了嫌隙,于殿下虽无益但也是无害。” “如若殿下……那我们则要动王上的心思了。”林絮看慕容泓沉思良久都未置一词,又幽幽补了一句:“单单想凭一个伎馆将太子揪出来,是撼动不了太子地位的下下策。而这些,都只是假设太子会上位的情形。” 林絮的话点醒了慕容泓,慕容泓突然对:“如若……如若父皇渡了神劫,那……就不是这般谋划了。” 林絮满意地点了点头,缓缓道:“无论如何筹谋,总要看天意。但这一局,殿下若进言求情便是输了。殿下若信絮儿,不妨由着太子一方,出文上奏。最好能让太子一党求圣谕裁断,治钱司运教子无方,扰乱朝纲之罪;治钱枫杀人之罪,要其偿命,以儆效尤。奏本嘛……越危言耸听越好,动静闹得越大越好。二来,硕亲王那边逼越紧,太子越会看中你在此事上的公允之心。将来哪怕太子上位,殿下也不怕会因此事而激怒太子。届时,他要记恨的便是硕亲王了。其三,如若王上询问殿下,殿下当建议王上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