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说服力的理由。我不真心喜欢她,又该喜欢谁?”他揪住伏鸢脖颈间的纱布结,极具暧昧和讽刺的声音,让伏鸢忍不住后退,“伏鸢已经把真心给别人了,那我也只能换一个人托付相思。何况那令我心动之人是昀京第一美人,你不也觉得她招人喜欢吗?” “可她未必会喜欢你!”伏鸢脱口而出,但也心知是她着急了,“我会先查二皇子的传信人,帮你取得许矜玉芳心的事,我只怕爱莫能助。” 在看到那方杏花罗帕时,她便知许矜玉有了心悦之人。 罗帕,是伏鸢送给兄长的绣品,因玄珩生在三四月交替之际,杏花开的正盛,杏与幸同音,玄珩久居战场,伏鸢以杏寄托祝愿。 兄长自从得了这罗帕,很是喜爱,如今却与矜玉手中的十分相似。她一眼便看出是一样的花样,只是绣法不同。想来是矜玉得了兄长的首肯,自己描的,以表少女懵懂的爱慕之情。 伏鸢依旧不死心,“你是未来要做那位的人,必然后宫佳丽三千,何苦追寻一个与你无缘的美人?许矜玉是很好,但她不适合你。”一想到他们在宫外相见,李通该不会也想以此为弱点,限制兄长吧? 可他对矜玉的表现,称得上唯一的例外,到让自己有些看不懂了。 “伏鸢,我刚才所说的话,你听出的是这意思吗?” 李通眼中的期许暗淡了几分。 他刚才所说的是什么来着? 伏鸢想着帕子一事,只记得李通要将相思之情依托给矜玉,何况无论他说什么,又有什么重要,“不然呢?我知六殿下是死心眼,但情爱之事不可勉强,我也不想白白耽误了许矜玉。” “噗哈哈哈,”李通骤然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怎么耽误人家了?伏鸢耽误的分明是我。”他揉了揉伏鸢松了的发髻,却察觉到她的视线看向了呈昭罚跪之处。握拳的手,不易察觉地微微收紧,面上却是云淡风轻。 “你两这样,真像是对苦命鸳鸯。” 可伏鸢却并未搭话,李通既然答应了不会伤他们性命,那六殿下必要成为未来的天子,哪怕他手段见不得光,又对“盟友”设局,伏鸢也只能认栽。 李通不知伏鸢日日在自己身边,为何却喜欢上了呈昭。她看呈昭的目光从未变过,如珍视着一件蒙尘的宝物,爱而不得。 就连这窗外的海棠,都难掩那独一无二的偏爱。 于窗中窥探少年郎,一寸思念,一寸忧,海棠染雨莫道凉,情丝做衣身上披。 “伏鸢,你眼中当真只有林呈昭。” “没有他,难不成有你吗?” 她随口一说,漫不经心。 自己与李通偶尔调侃,却保持分寸,只是李通的玩笑时常没有边界。 想来这也是天子的必要手段,就如当今圣上,明明不喜许皇后和宋婕妤,可听金总管说,那温存而又浓情蜜意的话,时常哄得二位娘娘眉开眼笑。伏鸢也曾有幸见过一两回,却也只替她们可怜。 李通叹了口气,却化为一笑,“是啊,没有他也不会有我。” 他们就这样待了两个时辰,伏鸢不想搭理李通,可李通却很有兴致,自顾自念着书。 伏鸢恍惚间对上了窗外那双明亮深邃的眼眸,自觉心惊。呈昭直挺挺地站在不远处,既不靠近,也不离开。她亲手所植的西府海棠,今年开得格外热闹,落得呈昭衣袖皆藏芬芳。 “你不是很想过去吗?怎么却迈不动步子了?”李通翻动书页的声响,回荡在屋内,他想起这本书还是自己送给伏鸢的,可那崭新的书脊和连接的里页却是已经漂染了年岁。他按着书页上不知何时留下的胭脂,想着伏鸢读到这一篇《清醒论》时,该是何样的心绪不宁。 “如今,保持距离,方可活命。这道理林小郎君懂,我也懂,六殿下却还在试探。李通,你说我怎么就找了你当同盟。”伏鸢抱怨了两声。 “后悔也来不及了。” ———— 不过上了几日学堂,原来的先生便因身子不适告老还乡。 杜大人曾是主考官,因得了皇帝托付,才教这些皇子和官家子孙,眼下太子年岁已大,朝堂局势难测,杜先生想安度晚年也在情理之中。 至于这代课的新先生,则是陆绵绵心心念念的齐固! 好不容易得了相见的机会,但皇后却下旨,秀女等一众小娘子自此要学宫中规矩,不必再去学堂。陆绵绵十分不悦,但又不能抗旨,无奈之下得空便去堵齐固。 听说搅的他日日绕路。 吴清珠和佟陶却安分了一些,可也不过在伏鸢面前乖些。恰巧此举正和伏鸢心意,因躲着她,吴清珠和佟陶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