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好。” 陆九郎觉出她的不快,立即道,“我当然胜过他,他从不在意你想什么,喜欢什么,只看中韩家女的身份;我却一直陪在你身畔,明白你想要的一切。” 韩明铮怔了一瞬,目光又投向了雨雾。 陆九郎放柔声音,“我愿做你的辅助,帮你把握命运,不必因成婚而失去所有,更不必担心一个愚蠢的丈夫嫉妒你、贬抑你、剥夺你的一切,用身份迫使你屈从他,满足他无能的自尊。” 韩明铮沉默不语。 陆九郎将异花簪上她的乌发,笃定道,“既然你必须有个丈夫,当然该选一个完全理解你,又肯全力帮助你的男人。” 韩明铮的发上如淋香液,一种幽凉的旎檀浓韵浸下来,纷乱的心情渐渐平静,许久才道,“那你想要什么?” 陆九郎半真半假,“我要你看着我,信任我,接受我的亲近,不再当我是可有可无之人。” 他的脸庞英隽而热切,□□的现出欲情,气息暧昧而挑弄。 韩明铮心尖一颤,避开了他的视线。 陆九郎敏感的觉出变化,试探捏住她的手,果然不见拒绝,登时心花怒放,胆子越发大了,趁势牵过她的指尖一吻。 韩明铮没想到他如此放肆,指缘宛如火烫,一把抽了回去。 陆九郎一试得手,还有什么不明白,“韩七,你已经选了我!” 韩明铮不置一辞,取下发上的那兰提花,捏在指尖把玩。 这无异于默认,陆九郎喜出望外,声音越发缱绻,眉眼春意盎然,“你绝不会后悔,我必会给你无限欢愉,让你一尝人生至乐。” 韩明铮听得耳根发麻,肌肤起了一层细栗,拈花的指一转,“这朵花更适合你。” 陆九郎一懵,弄不清她是赞是戏,“你觉得它更衬我的服色?” 韩明铮将花别在他的襟上,“此花似蝶,你可知蝴蝶有个别称,唤作玉腰奴。” 雨势停了,前院传来歌乐的喧闹,欢宴已然重开。 韩明铮从廊下立起,话语清宁,“选你是希望有所助益,不必总以情态相诱,既然今非昔比,何必还做玉腰奴,想胜人一筹,你的心思该用在战场上。” 她没再说下去,靴子轻盈的踏过满地晶亮的积水,头也不回的走远。 陆九郎凝着她的背影,半晌嗤笑一声,抛下了襟上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