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幸老爷子你是长辈,你既然想说唐家,那就说唐家吧。” 唐宁这话说的很是体谅、大度,好似“唐家”二字从幸老爷子口中说出,是一件让她难以接受的行为。 “我就不明白了,怎么在幸老爷子你口中,唐家不将规矩放在眼里了呢?” 这顶帽子莫名扣到自家头上,唐宁可不接受。 “唐家弟子是杀人放火,还是养鬼行凶了?我身为唐家传人,怎么不知道我唐家弟子,有谁犯了哪条规矩?” 就算他想把这顶帽子扣在自家头上,也得说出个一、二、三来吧? 什么都说不出,别说自己接不接受,哪怕唐家默认下他说的话,但别人,只怕是不认的。 唐宁这话,说得围观众人心惊肉跳。 唐家有没有杀人放火,大伙都是不清楚的。 但幸家养鬼行凶这事,虽然在三族面上没有一点风声,但暗地里,谁不清楚其中的门门道道呢? 就拿幸明曜召出的鬼王来说,要是没有通过捷径饲养,他会那么快就拥有如此实力,成为一名鬼王? 再说了,如果那只鬼王的修为,真的是实打实修炼出来的。 又怎么会刚跟林蝶一交手,便如破竹一般,节节败退呢? 是真金,自然不怕火炼。 可要不是真金,又怎会经得起烈火熊熊燃烧呢? 至于如何快速提升鬼魂的修为,三族众人心知肚明。 唐宁理直气壮地反问,让幸老爷子铁青的脸色一下发黑。 “你唐宁蓄意伤害玄门弟子,这一点,你不能否认吧?” 至于伤害了谁…… 幸老爷子的目光不自觉往自己胳膊看去,此时的他,还抱着被打得昏迷不醒的幸明曜。 看到他视线停在幸明曜身上,唐宁嘴角一扯,立马勾出轻蔑的笑容。 “听幸老爷子这话的意思,是说我蓄意伤害幸明曜?” 说自己蓄意伤害玄门弟子就伤害玄门弟子呗,还非得扯上整个唐家。 他不折腾得慌,自己都嫌听得麻烦。 “我是闲的发慌还是没事做,没事伤害幸明曜干嘛?难道他跟我有仇不成?” “是。” “有仇。” 听见她这问话,幸老爷子还没做出回答,围观的众人倒是情不自禁开口。 这一出声,立马将幸老爷子的视线引了过去。 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冰冷目光,那几名说话之人连忙抬起手,把嘴捂上。 直到幸老爷子把视线移走,那几人才敢把手松开,小小喘了口气。 虽说幸老爷子看过来的眼神无喜无怒,恍若一潭死水,但正因为如此,才更让他们倍感紧张。 看不见、感受不出的情绪,比直眼看到的,更加让人感到不安。 吓死人了。 自己这嘴,可得好好管住才行。 他们又不是唐宁,身后有唐家做绝对靠山的同时,自身实力也?傲然同辈之上。 “不过咱们也没说错啊。” 唐宁那丫头,无论怎么看,都是闲得没事干的模样。 她刚才手里拿着的玉玲,可丝毫不比桌上彩头差。 既然不缺驭鬼法器,那她干嘛参与这场彩头争夺? 不是闲的发慌是干嘛? 至于幸明曜跟他有没有仇这一点,大伙是不清楚的 但幸家跟她有没有仇,众人心里门清。 这句小声低喃刚出口,那人又立马收获幸老爷子的凝视。 只是他这一次的目光,却不再像之前平静无波。 冷光凛凛,让被注视之人瞬间噤声,不敢再开口说话。 哪怕后来幸老爷子把视线移开,那一身冷意,却是久久没有退去。 再次看向唐宁的时候,心里顿时多了几分佩服。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在与幸老爷子对视的时候,能够一切如常,丝毫不为所动。 难道是因为整日跟唐老爷子在一起,对道门天师恐怖的气息习以为常了吗? “如果幸老爷子想拿幸明曜身上的伤说事,我是可以好好解释清楚的。” 唐宁一脸乖巧的看着幸老爷子,一副谦虚听话的模样。 当然要好好解释。 不好好解释,怎么能让幸老爷子知道晚来的他,到底错过了什么呢。 “幸师兄身上的伤,是因为参与彩头争夺造成的,这一点,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这胜负才刚分出,角斗结束还没几分钟,要是有人干说不记得,那就是睁眼说瞎话。 “说到这,我差点忘了一件事。” 听到唐宁突然转话锋,除了魏允、唐睿、林浩三人,还有幸老爷子,在场所有人不知为何,有一种想要冲过去把她嘴捂上的冲动。 你还想说什么! 你不觉得自己今晚带给众人的刺激,有点大吗! “我记得方才那场角斗,是争夺这件彩头最后的比试对吧?” 众人看向唐宁的眼眸充斥着悚然,不明白她怎么会突然提到这个。 幸明曜已经被揍成那副样子了,你就行行好,别再提起,刺激幸老爷子了! 你不怕他,不代表在场所有人都不害怕啊! 就在众人惴惴不安,提心吊胆的时候,唐宁轻声开口。 “既然是最后一场,而我又赢了角斗,是不是意味桌上那枚双色玉玲,就是我的了?” 你把大伙搞得那么紧张,就是想说这个? “哎~瞧我这记性。明明还没老,怎么就开始不记事了呢?要是辛辛苦苦挨了打,最后却忘了把彩头拿走,那我岂不是亏大发了?” “不行,这种亏本的事,我可不能做。” 看到唐宁一脸认真的做在那摇头,大伙很想开口问她,到底是她辛辛苦苦挨了打,还是幸明曜挨了打? 虽说她现在身上有伤,但他们可记得一清二楚,那伤,是幸老爷子弄出来的,跟与她角斗的幸明曜可没半点关系。 “对,对,对,差点忘了彩头。” 唐宁话还没有说完,站在擂台周围的林浩,立马